薛长安拿了红糖也没多做逗留,扭头就往回走。
这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难不成真的要他娘子再生一个?
回到屋子薛长安率先将红糖水煮进锅里,又给锅里打了四个鸡蛋煮进去,煮熟后又亲自端到炕上的小桌子上。
薛柏年一看有吃的立马窜上炕上道:“阿娘阿娘,你吃的是什么?我也要吃。”
白文静看了一眼面前的红糖水煮鸡蛋,这薛长安也是个憨货,竟然一口气给她煮了四个,她怎么吃得完这么多鸡蛋?
“这是红糖水煮鸡蛋,想吃的话去厨里拿个小碗过来。”
反正她也吃不完,这样的鸡蛋她顶多吃一个也就够够的了。
薛柏年一听立马呲溜一下从炕上爬下去,拔腿就往厨房跑,却被薛长安揪住衣领提起来问:“小兔崽子你干啥?红糖水煮蛋是给你娘煮的东西,肚子饿的话,在那边等一会儿。”薛长安的话一说出来,薛柏年的眼眶里立马嗪满了泪水。
巴巴的双眼看着白文静,白文静这才开口道:“让他吃吧,把那两个也叫来,刚好四个,我们一人一个可好?”
对于他这个娘子,薛长安真觉得是没办法了。
眼看着薛柏年出去喊哥哥姐姐,薛长安只有摇摇头道:“娘子,你这样岂不是要把他们宠坏了?”
白文静道:“那倒不至于,他们到底还是孩子,该宠的时候就得宠着,该严厉的时候就得严厉着。再说了,这四个荷包蛋呢,我的确吃不完嘛。”
她还真的不是偏袒也不是撒谎。
“行了行了,咱们也不说这个了,肚子还疼么?”
薛长安说到这里,已经伸手放在白文静的小腹上了,温暖的掌心稍稍用力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她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一眼薛长安。
只是这一眼看下去,薛长安就红了脸颊,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听人说这样会好受点。”
“哪个人?”
薛长安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了,要是他说是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把手放在她小腹上感受到的,白文静会不会生气?
“恩?哪个人?该不会是白莲花吧?”
白文静又提起白莲花,薛长安生怕白文静再生气,赶忙解释道:“不是,是我自己。”
说完这话见着白文静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继续道:“我每天晚上在你睡觉的时候搂着你,摸到你的小腹很凉,琢磨着就是这么冻了的,暖暖兴许会好受很多。”
“哦……”
白文静恍然大悟,原来这男人一直以来都有搞偷袭啊,不过只要一想到薛长安的都是体贴和温暖,白文静的心里也就跟着甜滋滋的了。
“下次用不着偷偷地,每天晚上都可以给我暖肚子。”
不得不承认,薛长安温暖的掌心还是有些作用的,至少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腹,阵阵温暖源源不断的传进去,的确舒坦很多。
“娘!”
“阿娘!”
“娘鸡蛋在哪儿?”
三个小崽子就这么突然闯进来,薛长安一瞬间将自己放在白文静小腹上的手抽掉,然而这一幕还是被三个小家伙给看到了。
薛柏年第一个乐呵呵的冲上来,脱了鞋子就往炕上爬,乐呵呵道:“阿娘,你是藏了好吃的吗?”
说完已经要去翻她的裙子了。
白文静尴尬急了,赶忙道:“没有,哪里有啥好吃的不给你们?手拿到一边去。”
薛小花却在这个时候眼睛一亮,也跟着爬上了炕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白文静还纳闷这小丫头到底知道了什么,就见着薛小花上了炕,歪着脑袋贴在了她的肚子上。
“娘肚子里肯定是有弟弟了。”
???
这三个小崽子的想象力要不要这么丰富?
“没有,没有弟弟,娘就是肚子不舒服。”
白文静叹了一口气,小花简直是个机灵鬼,这会儿就满脸期待想要弟弟,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薛柏均不屑道:“肯定是吃撑了的呗,你没看爹都趁着咱们不在,给娘煮糖水蛋了。”
薛长安立马板着脸道:“那也该你们娘吃,原本是一个都不给你们吃的,你娘非要给你们也留,一个个小没良心的。”
白文静听到这话险些笑出来,然而她知道这是薛长安在正儿八经的教育孩子,因此也强忍住笑意板着一张脸。
薛柏年第一个扑进她怀里搂着她的脖子道:“阿娘最好,爹爹坏蛋。但是爹爹对阿娘好,那就是好蛋。”
这话听起来的确是薛柏年在一本正经的夸他爹,可好蛋又是个什么鬼?
“好了好了,赶紧吃吧,别一会儿凉了。”
午饭薛长安做的是手擀面,白文静全程没下过炕,全都是薛长安端来吃的。
可白文静还是觉得难受,古代没有姨妈巾,前两个月她都是学本土妇女们凑合着用卫生带的,卫生带可没有现代的姨妈巾这么方便,而是把草木灰装进小布条里,再把两头弄了细线系在腰间。
更换卫生带则需要倒掉里面吸满污物的东西,将卫生带用清水加皂葛等去污洗涤,晾干后再使用。可那东西实在是不好用,一会儿就要换不说,夜里都睡不踏实。
所以来到这里刷牙洗脸甚至洗澡吃饭她都不发愁,最发愁的是来大姨妈。
来大姨妈简直是她的噩梦,当然了,她也不止一次尝试着搜索商城,希望能有姨妈巾可以兑换,然而屡次失败,她也就放弃了。
现在想起来要用姨妈巾,白文静干脆起身打算自己来做。
草木灰的多多少少不卫生,先前薛长安没回来的时候家里缺衣少食的,也没有棉花用,现在倒好,上次做棉袄被子还剩了不少棉花,白文静就在琢磨着要不要用棉花代替草木灰。
可又一想实在是浪费,眼下都有些想妥协了。
“这个东西给你。”
吃完饭,几个孩子去院子玩的时候,薛长安鬼鬼祟祟的凑到她身边,将两个东西塞进她怀里。
白文静还在纳闷这男人给他的是什么,哪里知道就看到怀里赫然出现了两个卫生带。
“你……你拿我这个东西干啥?”
白文静又羞又恼,脸都成了番茄色。
薛长安挠挠头道:“先前我瞧着你裙子弄脏过,所以就琢磨着这东西不好使,里面咋能放小灰呢,我就想里面放上棉花,用起来应该比之前的那样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