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静匆匆抽回自己的手,脸颊已经滚烫了。
也不管炕上的薛长安,直接开口道:“你先等着,娘等下给你做饭。包子来不及做了,娘给你做其他好吃的。”
“其他啥好吃的?是不是有肉的饼?”
白文静也没反应过来有肉的饼是什么东西,只是开口道:“待会你就知道了,赶紧去洗手洗脸,你看看你,眼屎都还在。”
薛柏年一听拔腿就往外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白文静则自个儿洗漱完毕,又换了盆干净的水吆喝着:“你们三个都起来了吗?起来了赶紧洗漱,娘先去做饭了,一会儿洗不干净的就不要吃了。”
说完这话,白文静转身就进了厨房。
将面粉从面缸里舀出来,里面加上少量盐还有葱花再打两个鸡蛋加水就搅成面糊糊,面糊糊能用筷子挂得住的样子就差不多了。
随后又在商城里兑换了两颗土豆和一个茄子,开始准备做茄盒和土豆丝煎饼。
茄子切成原片沥水,锅里烧好油,再将茄子挂上一层面粉丢进锅里炸至两面金黄。
多出来的油舀出来,再将土豆丝倒进面糊糊里搅拌,拿了勺子舀一勺子绊了面糊糊的土豆丝,一勺子一个小煎饼,两勺一个大煎饼。
铁锅做煎饼可以做的足够大也足够快,不一会儿一家人吃的煎饼以及茄盒都做好了,再就着油锅烧了一个西红柿鸡蛋汤,一家人的早餐就这么准备好了。
白文静准备好早饭的时候薛小花和薛柏均已经从屋外奔进来了,两个人举着手道:“娘你看,手都洗干净了。”
这一个两个从门外冲进来,唯独不见薛柏年。
白文静觉得好奇,这小家伙一大早就在嚷嚷着肚子饿了,怎么这会儿却不见来了呢?
然而这一出门白文静就惊呆了,只见薛柏年蹲在地上,面前放着的是洗脸盆,那小家伙还撅着屁股用两只手在水盆里胡乱搅着,一边玩一边自顾自的兴冲冲的笑。
而他的前襟以及袖子,全都弄湿掉了,尤其是两只袖子,此刻已经浸进水里了。
“薛柏年。”
白文静冷着脸喊了一句:“我让你洗脸,你在干啥?”
“我在洗脸呀。”
薛柏年不假思索的说着,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喃喃道:“袖子湿了。”
说完这话还不忘了用手一遍又一遍的试图将袖子挽起来,可他的袖子已经湿透了,此刻挽起来就把弄湿的地方弄得范围更大了。
白文静哭笑不得,爱玩水是孩子的天性,她也明白,可这是冰天雪地的,这熊孩子这个时候这么玩水,不是找感冒吗?
所以她一个箭步就上去将薛柏年提起来,再摸盆里的水都凉了,薛柏年身上的衣服湿透,此刻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娘,好冷啊。”
“冷就对了。”
白文静没好气的说着,直到将薛柏年拽进了屋子里才又放软了语气道:“洗脸洗手的时候就不知道把袖子往上撩一撩吗?还有,说的洗脸洗手,你咋玩起水来了?”
薛柏年小声嘟囔道:“水好玩。”
白文静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禁反问道:“你说啥?”
薛柏年立马反应过来道:“我说娘最好了,我最最最喜欢的就是娘了。”
说完不但就这么葡京她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还在她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薛长安站在一边冷声道:“不许亲你娘。”
薛柏年楞了一下,歪着脑袋看着他爹问:“为啥不让我亲我娘?”
“你娘只能我亲。”
???
薛长安,你的脸呢?不要了?
白文静这句话差点就爆出来,愣是看在孩子们的面上没说出来。
好在几个小家伙此刻只是专心致志的吃着早饭,倒没注意他们爹说了什么不害臊的话。
“你也赶紧去吃饭,我给柏年把衣服换一换。”
白文静说完已经在衣柜里翻衣服了。
自从来了这里她知道,管教孩子不能一味的责骂和打,或许换一种方式可能更好。
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沟通才最重要,她也努力去当一个合格的母亲。
“娘,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在玩水的时候把袖子弄湿了。”
换好衣服的薛柏年倒也有些良心,正儿八经的跟她道起歉来,白文静叹了一口气,伸手在薛柏年的鼻头上刮了一下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这大冷天的以后就不要玩水,要是想玩水,等以后天暖和了,我跟你爹带着你们下河玩个够。”
“谢谢娘!噢耶!”
薛柏年一高兴,又搂着白文静凑近,在撅着的嘴巴即将亲到白文静的时候,薛长安率先将自己的脸伸过去。
“要亲就亲你爹。”
这样的举动让薛柏年楞了一下,随即伸着头在他爹的脸上香了一下。
冬天其实没什么活动了,尤其是进入了三九天之后,家家户户基本上闭门不出,
家里条件好的还能待在炕里边屋子里燃上碳,家里条件不好的就只能依偎在炕里了。
白文静家里边现如今已经算得上是条件好的了,屋子中央烧了盆碳,窗户本来就小也没关严实,用来透气以免一氧化碳中毒,几个孩子就赶到炕上抱着书本念书了。
白文静闲来无事,一边听薛长安教几个小的念书,一边抱着几个鞋底子开始做鞋,几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个头长脚也在长,一个冬天过去,衣服还能捡着轮流穿,但鞋小了就又穿不上了,尤其是薛柏钧,最近个头蹿了不少,白文静私底下拿着鞋子跟他的脚丫子比划了一下,的确小了很多。
小了的鞋子薛柏年再过几年也能穿穿,但薛柏钧却只能做新的了。
所以薛柏年就算是现在穿的衣服都还有薛柏钧当初穿不上的,好在小的倒也没说什么,给他穿什么就穿什么,从来没见挑剔过。
一家人围着其乐融融着,就听到大门被人猛地推开,随后脚步声靠近,房间门也被人一下子推开,冷风就这么呼呼往里灌。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婆婆李桂兰,李桂兰进门楞了一下道:“呀,都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