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
兄妹三人齐刷刷感叹着,只觉得又刺激又神奇。
原来一直喊着会吃人的老虎竟然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东西。
薛小花又怕又喜欢,忍不住问:“娘,它不会吃人的吧?”
白文静道:“它现在就像小婴儿一样,你们以后怎么教它,它以后就学啥样,你们说它吃不吃人?”
“不吃不吃!”
薛柏年率先嚷嚷着,甚至一把将小老虎抱在怀里,肉肉的小脸在小老虎脑袋上蹭啊蹭,那小老虎也是一副享受极了的模样,乖乖躺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看着那兄妹三人充满好奇的围观小老虎,白文静又将目光看向薛长安。
此刻薛长安静静的坐在炕上,腰板挺得笔直,双腿也规规矩矩的放在那里,眼前绑着一条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这幅画面是一幅极其难得的美男图。
“娘子……”
薛长安突然唤了她一句,将白文静刚才的美妙构思打断了。
白文静看向薛长安,薛长安正伸手摸索着她的手,带她将手伸过去,便被这男人牢牢抓住。
“怎么了?”
薛长安俺凑近她,压低了嗓音道:“娘子,我想去茅房一趟,你可否……送我过去?”
“……好。”
她将薛长安扶起来,就感受到了这男人身子骨的沉重。
看起来单薄的身体,因为这份重量也让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然而到了茅房,薛长安却站在那里不动了。
“娘子,我站的地方可是对的?”
白文静撇了一眼茅坑,哼了一声:“嗯。”
“那娘子可否将帮我将袍子掀开?”
薛长安继续提要求,白文静就觉得尴尬极了,这男人待会儿不会还要求她给他提裤子吧?
可即便心里是这么想的,白文静还是照做了,将那男人的袍子掀起来,捏在手里,背对着不去看他。
好在薛长安并没有说让她给他提裤子之类的,而是又听到了薛长安唤他的声音:“娘子。”
结果白文静脱口而出就道:“我没偷看。”
???她这说的都是什么猪话?
白文静急匆匆解释道:“我是说,还要我做啥?”
“没啥。我好了,我们回去吧。”
薛长安轻笑,虽然眼睛看不见,可他已经能想象出白文静一张脸因为害羞而通红的娇俏模样。
因为薛长安看不见,再加上外面实在太冷,隔天又下了一场雪之后,出屋子的人就更少了。
白文静带着薛柏钧和薛小花在屋里背熟识字,至于薛柏年,因为年纪还小,白文静干脆让薛长安多教他背一些古籍上的诗。
日子也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天气在真正好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五六日。
这五六日以来,薛长安的事情白文静几乎都是亲力亲为的。
好在这几天日子也不难过。
这天白文静照例早早起床,猪食是一大早烧水的时候就烫熟的,几个小家伙没有昨天起的那么早,白文静做好了饭菜就顺带拎着猪食桶往圈里去了。
她琢磨着,薛柏钧叛逆期其实也没系统提示的那么严重,眨眼间这不是距离任务完成的时间还有两天了么,或许只要在这两天时间内不出岔子,这任务也就妥妥的完成了吧。
哪里知道她提着猪食桶走到猪圈的时候,猪圈的盗版堆里簌簌了两下,随后就响起一个脆生生欣喜的声音。
“柏钧哥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呀?”
白文静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这声音不是那朵小白莲的吗?
不对,那小白莲不是被她送到镇子上了吗怎么可能在这里?
一定是她弄错了。
白文静心里突突的,将手里的猪食桶放下,伸手挑开了稻草,就看到那躲在稻草里惊恐眼神看着她的小白莲。
小白脸看到她也是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道:“薛伯母,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求求你不要责怪柏钧,都是我求着他把我留在这里的……我实在是没地方可去了,如果你赶我出去,我一定会被饿死冻死的……”
白文静深深呼吸一口气,这小白莲果然够狠的,要不是并非一般的妇人,怕是就上当了。
刚刚小白莲的话里除了哭诉让她留她在家,还顺带出卖了薛柏钧,白文静冷笑,看来这事和大娃的确脱不了关系,但最为重要的问题是,这小白莲到了她家一定不会安生,开头就给她一个惊喜,尤其是刚刚那句话,简直是一语双关。
月儿一边磕着头,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面前白文静脸上的表情。
这女人竟然没生气?如果没生气,那她是不是可以留在这里了?
所以月儿继续苦苦哀求道:“求求你留我在家,我会打扫,我会做饭,我什么都会,我保证吃的也少,每顿赏我一口吃的就成。”
“娘!”
薛柏钧的声音传进耳膜,随后白文静就看到只穿了单薄里衣的薛柏钧猛的从偏屋里冲进来,冲着她扯着嗓门道:“娘,你不要赶月儿走,她就是一个小丫头,如今无父无母的,上次你把她送出去后,她遇到的就不是个好人家,那户人要把她卖到青楼去。”
好一个要把她卖到青楼去。
白文静冷冷的凝视着面前的月儿,冷声质问:“是吗?要把你卖到青楼去?你知道青楼是啥地方吗?”
“是……是……”月儿低着头,涨红了脸,此刻看模样又羞又恼,随后低声道:“是、是陪男人睡觉的地方。”
说到这里的时候,月儿哇的一声哭出来,看着当真像是受够了委屈。
白文静当着薛柏钧的面开口:“你刚刚的意思是我给你挑的人家送你出去?我现在就问你,到底是你自己挑的还是我们给你挑的?把话说清楚一点,不然旁人乍一听还以为我们将你卖了似的。”
月儿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致,瘦弱的小身板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看这可怜的小模样,倒比从前的白莲花还要惹人怜爱几分。
“说。”
白文静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冷声呵斥,月儿的身子抖了一下:“是、是我自己挑的人家……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