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小花亮晶晶的眼睛,白文静想到了小时候姥姥说的话,在她小的时候,姥姥就把面霜叫做雪花膏,于是开口道:“这个呀,这个其实也是用动物油做的,叫做雪花膏。”
“雪花膏?是天上飘的那个雪花吗?娘,它的名字可真好听。”
这让薛小花忍不住将鼻子凑上去,又嗅了嗅,白文静趁机将面霜直接涂抹在了薛小花的脸上,用手给她涂抹开:“对呀,它就叫雪花膏,涂抹在脸上的话,天气再冷风也不会把脸刮皴的。”
“这么神奇呀,娘,它抹在我的脸上,我感觉我的脸就香喷喷、滑溜溜的,娘,我感觉我变得更好看了。”
那边薛长安已经洗好了头发,此刻长长的头发铺在背上,映的这男人的皮肤越加光滑白皙。
白文静也没搭理薛长安,见着薛长安洗完头发,就将脏水倒进厕所,自己则又给薛小花打了半盆热水开始洗头发。
薛小花的发质也很好,乌黑的犹如绸缎一般,当真遗传了她爹爹,小孩子的头发洗起来比大人的好多了,洗完后,父女俩都坐在太阳底下晒,白文静进了商城一看,就见得吹风机竟然也能搜索到。
只可惜这里没有插电的,否则真的能用一用了。
白文静又在商场里随便翻了一下,除了吹风机还有别的小家电,只可惜这是在古代,就算是兑换出来也一样用不了。
除了这些倒是看中了睡衣,料子是珊瑚绒的,她知道这东西穿起来也暖和,还有别的像羽绒服、羽绒棉之类的商城里也有,只可惜那些东西虽说料子不错,可全部都不能拿出来用。
这样白文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娘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薛长安的呼声让她回过神来,抬眼就看到薛长安就站在身边凝视着她。
“哪有,我左右不过是想,那两个小家伙怎么还没回来。”
说到这一点,薛长安也注意到了,薛柏年和薛柏钧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竟然现在还没回来。
“我现在就去看看。”
薛长安说完,将自己的长发随意用发簪挽起来,额前垂下几缕尚未风干的头发,更显得帅气逼人。
这让白文静有些睁不开眼,就这么看着她家男人渐渐远去。
“娘,娘你咋不说话呀?娘,你是不是看呆了?我爹帅不帅?”
白文静收回眼神,瞪了薛小花一眼道:“小屁孩知道些啥,一边玩去。”
但也不禁在心里疑问自己,难道她犯花痴就那么明显吗?
薛小花好笑的看着她,甩着一头长发跑开了,白文静收拾了洗头发的水,看着还有不少的洗发膏,觉得还能用好一阵子,便准备收进屋里去。
哪里知道她刚进屋,就听到大门被人打来,警惕让她不得不全神贯注去看看那来的人到底是谁。
不是薛长安,也不是三个小家伙。
看着陌生且鬼祟的背影,白文静忍不住抓起了身边的弓箭,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她的弓箭也对准了那个身影。
“最好把你的手举起来,然后慢慢转身,我手里的弓箭可不是吃素的。”
白文静说完这话,很明显那个背影顿了一下,随后慢吞吞转过身子。
比起她猜测的,也八九不离十了。
那偷偷溜进她院子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冯仑。
冯仑转过身看到她手里拿着的弓箭,也一样意外极了。
但此刻像是不相信她会射出箭一样嘿嘿笑道:“小娘子手里拿的东西可不好玩,要不是这,你先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冯仑说着已经准备上前一步,哪里知道白文静撒手,手里的箭就嗖的一下朝着他耳畔射去。
见擦着他的耳畔飞过去,稳稳的扎在了他身后的门框上,发出哒的一声。
随后就见着白文静快速拿出一支再次搭在弦上,瞄准了他的眉心。
冯仑这下清楚了,白文静不是在闹着玩,而是动真格的了,只是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会射箭,而且射术那么好。
所以冯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冲着白文静道:“薛家娘子,有话好好说,我来你这里也没有什么恶意,你先把箭放下好不好?”
然而白文静并没有放下手里的弓箭,而是继续对准冯仑,在她看来,只有傻子才会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我数到三,你要是不滚出去,这箭我就发出去了。未经他人允许,擅闯民宅,伤了人那也不是我的责任。三……二……”
白文静的数还没数完,冯仑已经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
看到自己的家伙能起到作用,白文静心中也是欣慰。
冯仑连滚带爬的离开之后,心里愤怒极了,他没想到这白文静不仅是个小野猫,还是一个真的会挠人的野猫。
刚才他进了大门口,远远就闻到一股香味飘来,抬眼就看到白文静出现在不远处。
这样若即若离的香味,怎么能不扣着他的心,撩着他的胃?
即便是他不能行人事,可这也更加让他想将这女人占为己有。
所以冯仑出去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不远处来回徘徊。
他听说这小贱蹄子要在镇子上开酒楼,那么他……
冯仑这么一想,更加笃定了心里的想法,随后身形一闪,便离开了。
白文静将家里里里外外又收拾了一遍,却还是没见到那父子几个回来。
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也出去找一找的时候,就见着薛长安带着几个小家伙抱着一些东西回来了。
白文静惊讶道:“你们这是上哪儿去了?哪儿买来的这些东西?”
薛小花率先开口道:“娘,我们在路上遇到了文洛叔,见着文洛叔挑了好多好东西在卖,我们瞧着有好东西,就买了一些回来,娘你看看这些玩意儿你喜欢不喜欢,这些都是我爹给你买的。”
薛小花说着就将自己抱的一堆东西放在地上,东西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有好看的梳子,有精致的镜子,甚至还有胭脂水粉和团扇,看得白文静一愣一愣的。
于是将目光看向薛长安问:“相公,你咋买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后咱们真的要搬家的话,岂不是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