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刚听到他姐的提醒,顿时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还真的是,这个时候趁机介绍一波,一会儿他们也就看得懂了,看得懂就会觉得有意思,往后也就会赶我这里玩。”
说完这话,已经转身进了屋子,再出来手里已经多了一副扑克牌了。
这东西在这个时代还是新鲜物,所以白正刚拿出来的时候又引起周围的人一阵阵惊呼声,白文静看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心里边也开心极了,这是个好兆头。
因为是白正刚主场,她教他的玩法也是最简单的,既然已经学会,就先放手让他自己去做,等后面稳定下来再多教一些玩法也不迟。
……
学堂里,薛小花觉得自己自从和她的以洵哥哥认识之后,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花儿更香了,念书也变得有趣了,就连那窗户外面被风吹落的树叶在她看来都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
她第一次觉得世间万物竟会这般美好,就跟她的以洵哥哥一样。
学堂传来‘当当当’的声音,那便是下学的声音了。
薛小花第一个从座位上站起来,也不顾其它人,直接走到了萧以洵的身边道:“以洵哥哥,今天我还去你家。”
萧以洵挑挑眉,薄唇依旧紧抿,看到这小丫头他就觉得开心极了,所以此刻也只是淡淡道:“恩,直接去便是,无需与我说。”
薛小花开心极了,这也就是说,往后她想什么时候去她的以洵哥哥那里都行。
正当薛小花美滋滋的想的时候,面前的萧以洵却又开口道:“当然,若是你学问不好,先生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在我那里瞎胡闹,我是会赶人的。”
听了这话薛小花忙不迭的点头:“以洵哥哥放心好了,这点我保证不会瞎胡闹,我要好好跟着先生做学问,只有做好学问,我才有资格跟以洵哥哥在一起玩耍。”
薛小花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说出来。
她觉得,她就是喜欢她的以洵哥哥,所以就算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萧以洵听到这里,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小丫头骗子,她懂什么是喜欢吗?怕是不懂的吧。
此刻却还是忍不住低声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竟也不害臊,往后,若是想说这话,等没人的时候再与我说,懂么?”
她喜欢他可以,但是不能不顾及女孩子家家的名声,毕竟这里不少镇子上的人,若是有人闲言碎语让她不开心了如何是好。
薛小花嘿嘿一笑,凑近道:“那好,我往后只说给以洵哥哥一个人听。”
说罢又道:“以洵哥哥,我昨儿个跟我娘说了要请你吃奶油蛋糕,可这东西是要吃现做的才好,我这就先回去找我娘,等我带了奶油蛋糕就去找你。”
薛小花说完了一溜烟的离开,唧唧喳喳的声音也在耳边消失的无影无踪,唯独空气中残余着那股特有的淡淡香味。
萧以洵收拾了东西,抱着书本往回走,才走到门口,就又碰到了孔念妤。
“以洵,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孔念妤原本还在为昨天被萧以洵看到自己满身满衣服沾染了鸡粪一事而着急,此刻见着萧以洵出来,便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在下意识靠近的时候,不禁瞥了一眼身上挂着的四五个香囊,在确认自己身上的确没有臭味而是香喷喷之后,这才抬脚上前挡住萧以洵的去路。
萧以洵眉头微蹙,只是低着头打算往另一个方向走。
“喂,萧以洵,我在喊你呢,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孔念妤不爽,干脆挪了方向,张开胳膊挡住萧以洵的去路。
各种浓烈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就这么迎面扑来,这让他觉得这香味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你身上的味道……”
萧以洵伸手掩住口鼻。
“很臭吗?”
看到萧以洵的动作,孔念妤忍不住撩起袖子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不对啊,不臭的,我觉得蛮香的。不信你闻闻看。”
哪里知道孔念妤上前一步,萧以洵就后退一步,孔念妤哪里受到过这样的侮辱,气鼓鼓着腮帮子,两手叉腰,再次上前一步道:“你躲什么躲?我就让你闻一闻,难不成还会没命吗?”
萧以洵不说话,继续抿着唇后退一步,孔念妤这下急了,伸手便拽着萧以洵的袖子道:“我就是要你闻闻,我不臭!”
眼瞧着身边几个玩的好的小丫头,孔念妤便直接开口道:“你们几个愣着干嘛,帮我把他抓住,我就是要让他好好闻闻!”
只是孔念妤没想到的是原本她振臂一呼就会围上来的几个人这个时候竟然一动也不动,只是站在一边看热闹。
孔念妤忍不住继续开口道:“你们都聋了吗?我让你们把他抓住。”
其中一个小丫头抱着膀子笑道:“孔小姐现在还不知道吗?那天你那么对我们,以为我们还是向以前一样那么蠢,为你卖命?”
另一个小姑娘也直言不讳道:“可不是嘛,我把那天的事情告诉给我娘听,我娘说了,这样的人是要离远一些的,这叫什么,借刀杀人,要是继续给人当刀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搭上性命了,但是人家呢,还不是好好的,受苦受累冲在前面的,也就是我们了。”
那两个小姑娘一唱一和的,顿时让孔念妤慌乱了阵脚。
此刻支支吾吾道:“你们、你们……”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开口道:“孔小姐,人家萧公子早就走远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追啊?”
孔念妤一看,萧以洵果然已经趁机离开了,此刻冷哼一声赶忙紧跟在了萧以洵的身后。
身后几个小丫头哈哈大笑道:“瞧瞧她,还真的巴巴的赶上人家萧公子了,不过那萧公子还真的是蛮好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大户人家来的吧,我听我娘说,好像是从京城来的。”
另一个也惊讶道:“京城来的?不是说住在孔家小姐旁边的吗?是个破烂房子,估计是逃荒来的。”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