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放九呰尊。”
高彧清话音未落杨婉茹已经低着头快步离去,香风掠身令人心神恍惚。
看看她的背影高彧清的嘴咧开了。
到了晚上。
宁逢春和老爷子脸色难看,显然这件事情不可能瞒得过他们。
一家人聚集在一起。
高彧清跟个没事人似的旁观,如果到这个地步都不能将荣婷在宁贵阁的权利拿掉,那么宁家当没希望了。
“爸,这事跟我没关系,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
荣婷率先开口,极力撇清关系。
杨婉茹见高彧清不言语,便暗暗掐了一把,顿时疼的高彧清龇牙咧嘴,侧脸对上凤眸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也想趁机会拿掉荣婷的权利,否则宁贵阁没有出头之日。
可不用急,相信老爷子会做出公正的处理。
果然,荣婷喋喋不休却并未让端坐的宁百涛动容,反倒是冷眼呵斥:“你说完了吗?”
荣婷气急败坏,“爸,我是您的儿媳妇,宁贵阁向来是我在打理。”
言下之意是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你还好意思说!今天要不是高彧清及时修复九呰尊,你可知道后果!”
大是大非面前宁逢春也不可能护着她,另外高彧清的手段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即便说是力挽狂澜也不为过。至于荣婷,宁贵阁的绝大多事情都是她在处理,可到头来还是被盛跃坊钻了空子!
再一再二不再三,放任她这样肆意妄为下去,宁贵阁必定会有灾难!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是你老婆!”
荣婷尖叫,聒噪尖锐让人头疼。
“够了!”
宁百涛坐不住了。
一家人顿时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宁百涛拄着拐棍盯紧了荣婷,“罚你在家禁闭半个月!宁贵阁的事务交给小高来处理,就这么决定了。”
言讫转身离去,丝毫不给荣婷机会。
“爸,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您的儿媳妇!”
可惜,任凭她喊叫也无用,老爷子心意已决。
宁逢春阴沉着脸怒道:“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你好好反省吧!”
骂过荣婷,他还不忘记赞扬高彧清今天的表现,能维护宁贵阁的核心利益,宁家赘婿功不可没,再加上独有的鉴宝天分和修复能力,宁贵阁前路可期。
很快荣婷被他拽走了。
恍惚间高彧清对上了怨毒的眼神。
显然以荣婷的性格断不会善罢甘休。
“头疼。”
杨婉茹揉着眉心,绝美的面容挂满苦涩。
高彧清抿唇道:“我请你吃饭。”
“真的?”
她歪了脑袋,有些不可置信,“你还有私房钱?”
呃——
一番话令人汗颜。
其实高彧清是想找个合适的场合跟她聊聊寒症的事。
如今太初玄气决初成,自己可以着手她的病症了,可前提还是要先了解下寒症到底是怎么来的。
除了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疾病,世上任何病症都有源头。
溯本求源正是医理之道。
出门前杨婉茹还专门换了套裙子,雪白的碎花长裙衬的她跟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一般,赏心悦目。
老实说,高彧清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为了和自己的废物老公外出而专门换衣服。
这算是一种改变么?
日料店。
杨婉茹喜欢这里的氛围。
一壶清酒和几盘精美的料理,附近没客人。
见她捧着脸儿笑,高彧清禁不住脸一红,“我脸上有花吗?”
“奇怪,你鉴宝的本领都是从哪学来的?”
她很认真。
高彧清挠挠头,“自学成才你信么?”
“骗鬼呢!”她笑的花枝乱颤,“我还以为你会说自己捡到了本鉴宝秘籍。”
四目相对一阵,高彧清看呆了,她真的好美。
“我敬你,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在眼里。”
杨婉茹主动举杯。
高彧清倒有些受宠若惊,跟她碰杯。
杯酒入喉,倏地她打开了包,尔后竟然递来了一张卡。
“这是?”
“谢礼。”
宁婉茹把卡放在了面前。
高彧清玩味道:“我可以当成是你在包养我么?”
“切,你就不想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瞧她坏笑,基本就明白了,绝对不超过一千块钱。
“一万。”
她竖起了白生生的玉指。
高彧清大感意外,这算是大出血吗。
“我知道一万块并不多,人家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我要是给你的太多,你离开了宁贵阁,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杨婉茹很会找借口。
“谢了。”
高彧清收了卡,自己这些年积攒的私房钱都用来租车了,况且诶羊毛出在羊身上,钱还是会花在她身上。
治疗寒症光靠太初玄气决是远远不够的,还需珍稀药材辅助治疗才可事倍功半。
“嫌少?”
杨婉茹见高彧清不说话顿时板起了脸儿。
“当然够。”
高彧清回神再度举杯,暗道看来自己必须要找点别的门道赚些钱买药材了。
趁着现在询问她寒症的事情。
杨婉茹点着水灵灵的脸儿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估摸着有很多年了吧,兴许是一场感冒留下的后遗症?”
她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但高彧清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后遗症,绝不是纯粹的寒症。
既然不知道源头,想治疗就需要更加谨慎。
“今晚我再帮你治疗。”
高彧清事先说明,省得她以为自己占便宜,当然如果她不乐意,就等到她寒症发作再说。
意外的是她竟同意了,咬着唇脸儿潮红。
瞧瞧那俏脸渲染的红光,高彧清差点就以为她喜欢自己。
转念想想此前被她按住强吻,更多的应该是感谢吧……
吃过饭,俩人一起回到宁贵阁。
心里一直想着寒症的事,脚部有些慢,等宁婉茹上楼招呼才后知后觉。
回到房间气氛变得莫名的尴尬。
绝美的人儿坐在床边轻轻梳理鬓发,“你不是要治疗么,开始吧。”
“呃——”
高彧清一下子忽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就见杨婉茹径直躺了下去。
凑近她身边,对上忽闪的凤眸,心跳骤然加速。
今天似乎是第一次她清醒的时候帮她治疗,而所谓的治疗其实是趁太初玄气决刚进阶,仔细观察她体内的寒气,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作祟。
“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吧。”
见宁婉茹瞪眼,高彧清迅速按上了她雪凝的颈子。
温软的触感和弹性的肌肤令人心猿意马。
结婚那么多年,想要碰她却还要借着寒症的由头。
接下来以太初玄气决激发力量配合灵眼仔细观察,毛孔渗透的气韵掺杂的森冷令人却毛骨悚然。
果然不是一般的寒症,它非同小可,其浓郁程度堪比现阶段的玄气决的灵气强度,越是感知越是觉得心惊。
难道她当年误食了什么东西才变成这样?
思量间指尖不断在穴位游走,不经意间落到了她的胸口。
登时闭着眼的杨婉茹人俏脸血红,本来亮晶晶的肌肤蒙上了一抹粉色光。
高彧清没察觉,依旧凭借太初玄气决牵引灵能观察她的经络。
“寒气核心?”
某个瞬间,高彧清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
她的经络关穴中的寒气律动非常凌厉,险些将玄气决的灵韵冻结。
人身众所周知,人体有很多重要穴位,每一处作用各不相同,女子身体属阴,但藏匿如此浓郁的寒气简直闻所未闻。
貌似她不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就是碰过什么特别的存在,才会让特殊的寒气侵入体魄一直存在于要穴中。
每到特定时间便会发作,是因为寒气随着周天径路运转,等经络中的寒气浓郁到一定程度便会痛苦难当。
病因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