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聊了,我们来聊聊天怎么样?”顾晚柠走到三个俘虏面前,冲他们说道。
三人都只是斜了她一眼,明显不想搭理。
“你们不想聊天吗?那你们可想好了,现在给你们机会说个够哦,接下来你们三个再也不会关在一起,到时候你们就是想说也找不到对象,时间长了,可能对着一面墙也能说一整天。”
三个人依旧不理她,顾晚柠伸手把玩着自己玉坠上的穗子,用英语说道:“你们国家会造火药了吗?”
三个人听清后,脸上有些茫然,顾晚柠本就是故意引起他们的兴趣,就非常耐心地和他们解释,“看样子,你们不知道什么是火药,火药呢就跟炮竹差不多,但是比炮竹的威力大多了,一下就能炸掉半座城墙。”
顾晚柠刚说完,其中有人就说道:“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
顾晚柠挑眉,“怎么不可能,我们南朝就已经制造出火药了,你们国家敢来挑衅我们,想必也早就制出了火药对吗?”
“什么?南朝有这种东西?”
其中一个人刚说完,就被另外一个人开口阻止,“别听她胡说,南朝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否则我们早就知道了。”
“你们早就知道了?你们从哪里知道的?何况这种事情乃是国家机密,怎么可能人尽皆知。”
这一点是顾晚柠故意说出来的,她就是要震慑住眼前这些人,让他们以为南朝还有很大的底牌。
同样的,她也觉得这三个人被抓,一定会让他们的组织产生一些慌乱感,说不定会派人来接触,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如果能将这些消息传递到他们组织内部,顾晚柠觉得都是有益的。
毕竟尸毒未必能研制出解药,但如果让他们有所掣肘,那她这一步棋就赚大发了。
“我的身份自然是不属于人尽皆知那个范畴的人,我只是纯粹好奇,你们是否有火药?如果没有,还妄图挑衅我南朝,说说看,你们是波兰,狄国,或者是扶桑,罗河?”
顾晚柠每说一个国家的名字,几个人的表情就明显变化一分。
“很好,看样子你们应该就是这四个国家之一的子民了,你们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反正听说你们最近有统一的趋势,那么正好,我们火药炼制出来还没有机会试炼,就拿你们国家试试手,干脆一下全炸了,这样管你们什么毒尸,没有幕后操控者,自然什么都没了。”
顾晚柠这话说话,几人脸上显而易见地出现了一些担忧,慌乱,紧张的表情。而另外两人都将目光转向年纪最大的那人,明显他才是几人里的主心骨。
“我不相信你的话。”他直接这么和顾晚柠说道。
顾晚柠把玩着穗子又转了个身,换了个角度和他说话,“你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一天了,我之所以告诉你们呢!纯粹是觉得你们太傻,想要点醒你们,做这些无用功有什么用,伤害几个无辜百姓就妄图动摇我南朝的根基,做梦呢你们!”
顾晚柠见他们表情越来越精彩,继续说道:“我南朝泱泱大国,比起你们四个小国加起来人口还多,我们一人喷一口唾沫星子就把你们淹死了,你们也只有用点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试试,不过,同样没什么用,你们就算制造出一批毒尸出来,我们一包火药丢出去,你们的心血就全部飞灰湮灭了,可惜!真是可惜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可能!我们的毒尸……”
顾晚柠盯着对方,耳朵都快竖起来了,心里想着:对,赶紧说,快点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被另外一个人阻止了,“沃恩,别上了她的当。”
“上我的当?上我什么当了?我是恶毒的女人,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们虽然有火药,但是我南朝从未主动攻击过任何一个国家,但是像你们这种阴沟里的臭老鼠想要来捣乱,我们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刚刚那一下,他们没有说出来,想必警惕心上来,再要说出来也不容易了。
“不要以为你们那些毒尸有多不得了,当年你们故意散播瘟疫,还不是被我们几下就化解了,你们虽然没有伤到我们南朝的根基,但这笔账我们记下了,就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命活到看到你们国家覆灭的那一天了!”
她在和楚兰泽提到这几个国家的时候,楚兰泽也说过这几个国家野心极大,近两年频繁挑衅南朝,楚兰泽也在考虑要不要将那几个国家拿下来。
拿下来并不难,只是隔得太远,中间还隔了一个齐国。
“你胡说八道,我们和那些国家根本没有关系。我们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
“这时候装傻可不会显得你多聪明。”
“来了来了……”正说着,门外急匆匆地跑进来一道声音,正是白延之的小厮。
他端着一个木匣子,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白延之,白延之点头示意他将东西抱到顾晚柠面前去,他便乖乖地走了过去。
“郡主,您看,这些都是您需要的东西。”
“好,放下吧,辛苦了。”
白延之的小厮忙说道:“不辛苦不辛苦,郡主请过目。”
顾晚柠将箱子打开,看着十分齐全的物品,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坏坏的笑。
她转头看向那三个人,“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了哦?你们有没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
三个人都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一旁,浑身上下都在表明一个意思:你不要浪费口舌了,不管你怎么说,我们都不会开口的。
第624章 我不会拒绝
“好,那我们开始吧,来人,把他们身上的衣服脱掉。”
这话说完,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顾晚柠也察觉到没人听从她的指挥,缓缓转头看过去,燕南天皱着眉,白延之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有一丝惊讶,而其他的侍卫随从则明显被她这番话吓到了。
顾晚柠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未出阁的郡主,她淡定地看向几人,“事情有轻重缓急,这种时候不必拘泥其他。”
燕南天当然不会同意,上前一步,“郡主要做什么,属下来,郡主先出去吧。”
“不行,必须我亲自来。”
刑罚并不是将一些苦痛加诸在别人身上就行了,这个过程也是一种较量的过程,还需要用各种手段去促使对方心态崩溃,能尽快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曾经她见过不少这种情况,同样的俘虏,但是审问的人不同,结果就大不一样。
她觉得以燕南天这种直男来刑讯,恐怕只会“说不说?不说我就打打到你说出口为止!”
“郡主,您怎么能做这些事情?要是王爷知道了……”
顾晚柠直接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你不说出去,白大人说出去,我爹怎么会知道?”
顾晚柠说着,笑着看他,“燕叔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郡主!”
“燕叔,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说换你来,你有把握吗?”顾晚柠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燕南天蹙了蹙眉,他确实没有任何把握,首先是语言上的障碍,其次这些人肯定是经受过训练的,不会那么容易开口。
“燕叔心里既然有答案,又何必拦我,今日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也不会传出去,为了南朝,为了我们大家,这件事必须我来。”
白延之这时也开口了,“郡主可以站在一旁,我来动手。”
“也不用,我需要自己一边动手一边询问。”
顾晚柠将他们都拒绝了,就转头看向白延之那个小厮,“麻烦你去给他们脱一下衣服。”
小厮抿着嘴不敢应声,看了一眼白延之。
白延之似乎在权衡,最终点了点头,对顾晚柠说道:“郡主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让人透露分毫,为了这件事,郡主做出的牺牲,延之会铭记于心。”
顾晚柠听着他这番话,笑着道:“那你就好好记着,将来我让你感谢的时候,你可不要拒绝。”
白延之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愣之下,点了点头,“嗯,我不会拒绝。”
顾晚柠心里满意,不会拒绝就好。
她冲白延之的随从示意了一下,那人才赶紧上前去帮忙脱衣服。
燕南天严阵以待地走过来,很想将顾晚柠绑走,权衡再三之后,内心一叹,还是算了。
没错,这里只有他们几人,应该不会传出去,而且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只有郡主能和这些人沟通,他们帮不上什么忙。
顾晚柠缓缓上前,小厮已经将几人的衣服脱了下来,顾晚柠伸手在巷子里翻找了一阵,拿了一根羽毛出来。
几个人看到她手中那玩意儿的时候,眼神都没动一下,心想着这东西能干什么?
这个年代的刑罚主要就是让人痛,摧毁人的意志。
现代人的花样更多,也更有效。
顾晚柠拿着羽毛走到了几人面前,燕南天则高度备战,防止他们家郡主做出什么更加不得了的事情。
几个人看着那一根小小的羽毛,眼皮都没眨一下,顾晚柠嘴角噙着一丝笑,两手捏着羽毛在几人面前晃了晃,“我们先来玩玩这个怎么样?”
几个人没有吭声,一副任你做什么,都别想让我开口的模样。
顾晚柠手中的羽毛转了一圈忽然往前一指,就指向了他们中间那个明显是头领的人,“那就从你开始吧。”
手里的羽毛只是普通的鸡毛而已,其实论效果根本不够好,不过这时候也没得挑了,她只能用力道来控制。
她用羽毛从对方眉心间划过,那痒痒的感觉让对方打了个颤,终于开口瞪着她,“你干什么?”
顾晚柠不理他,又将羽毛从他脸颊慢慢划过,滑到了他的脖子上,这一次,他痒得笑出了声,脖子不停往后缩,“你到底要干什么?”
顾晚柠很满意他的反应,这个人很敏感,敏感的人最适合接受这样的惩罚。
她嘴角勾得更高了,“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呢?”
一旁站着的白延之有些无语,两人的对话在他听来特别像恶男在调戏良家女子,偏偏眼前的恶男和良女身份明显是对调了,让他一种哭笑不得的错乱感。
他走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眼神就落在了一道身影上再没有移开,眼底和嘴角的笑也逐渐溢出来。
顾晚柠在他身边踱了个步,用羽毛在他胸膛上一扫,男人“哈”地一声抽气,然后就是一边躲,一边“哈哈”笑个不停。
顾晚柠的动作非常轻,越轻才越痒,这力道非常讲究,如果没有经过特别训练,是达不到顾晚柠所要的效果的。
同样一根羽毛拿过来,让燕南天来试,一通乱挠下来,对方很快就会适应那种痒感,就没有作用了。
而且还得挑人体最痒的地方挠,还得看对方对某些地方的敏感程度。
顾晚柠是各种高手,以前她遇到那种死都不怕的人就用这一招,十有八九都会被她问出想要的答案。
只是她这样的举动,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还是有些理解不了。
白延之的随从就不是很了解,他站在白延之的身边忍不住开口,“大人,郡主这样挠他们的痒痒,又伤不了,死不了,他们会开口吗?”
白延之一直观察着,开始也有几分怀疑,后来观察了被挠的人的反应,大概明白了顾晚柠的意图。
他点了点头,“受伤和死亡已经不能让这几个人动容,郡主另辟蹊径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哈哈……哈哈,你快停手,停下啊!”
那个男人眼睛里都是泪花,笑得满脸都是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开心呢!
顾晚柠觉得第一轮差不多了,已经试出了对方身上那些地方最敏感,可以暂停一下,让对方好好回味一下刚刚的滋味儿。
她收了羽毛背在身后,也往后退了一步,这才慢悠悠地开口,“滋味儿如何?”
男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长长地呼出几口气,没有吭声,眼神重新变得冷漠而坚定,“你别以为你用这样的手段就能逼出我的话。”
顾晚柠听完,只是笑了笑,“我没指望这点手段就能让您开口,您放心好了,后面呐……还有很多好东西招待您呢!现在您先歇会儿,一会儿我们继续啊!”
顾晚柠笑眯眯地说着这番话,对方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顾晚柠说完,就转身看向另外一个人,毕竟有三个人嘛,三个人只要有一个人开口便可以了,机会也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