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沈川你继续去查离王的消息。”
沈川离开后,夜九歌又吩咐锦歌:“你记住,等皇上下了圣旨,无论圣旨写的是什么,你都立刻将那封信交给皇上。”
那封信,夜九歌特意让锦歌模仿晋王的笔迹,好像是从北境飞鸽传书过来的模样。写明了萧顾北是晋王心腹,曾托他照顾夜九歌,帮忙在京中掌控大局云云。
从始至终没有为夜九歌和萧顾北求情,但却把该说的都说了。有了这封信,皇上至少不会杀他。
“可皇上下了圣旨,还来得及吗?”锦歌问。
夜九歌缓缓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知道,但若是太早,必定会惹人怀疑。这几日父亲会去一趟天牢,具体的,等父亲回来再说。”
锦歌没有答话,眼看夜九歌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眼光有些昏暗。
这样的女人,或许才是真正配得上晋王殿下的贤内助,而她这样的暗卫,也就只能做一个影子,一直活在暗中。
不过,夜九歌一直等了几日,也没能等到夜宸的消息。反而听说,丞相和皇上在御书房密谈三个时辰,至于谈了什么没人知道,随后,皇上下旨,将萧顾北送去北境,归蒋将军调度。
夜九歌尚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萧顾北已经被押送出城。
想去丞相府问情况,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她:“皇上有旨,今日京城内出了刺客,还请王妃留在府中。”
刺客?还真是笑话,堂堂京城出了刺客不见人去抓,反而要派人守着晋王府的大门不让她出去?
分明便是阻止她及时得到消息,皇上把一切都想到了。
重新回到院中,夜九歌急的很,他想去看看萧顾北,也想问问父亲,他究竟和皇上谈了什么。那封信,到底该不该在这时候送上去?
“王妃,那封信,今日还要送吗?”不止夜九歌自己在犹豫,就连锦歌都在问。
“送!”犹豫半晌,夜九歌还是决定要送。
无论密谈了什么,夜宸至少是绝不会承认她和萧顾北之间有什么,这样的话,这封信,应该多少也能起点作用。
至于皇上指明萧顾北归蒋将军调度,这里的缘由,就只能问夜宸了。
一整天都在煎熬中度过,夜九歌夜不能寐,但门外的侍卫还在守着。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再度惊醒,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快,去丞相府!”
夜九歌赶忙梳洗收拾,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便坐上了马车。
外面街道上没多少人,早起的摊子零星几个。拐入丞相府所在的街道时,夜九歌抬头看了眼巍峨的城墙。
昨日,萧顾北便在这里被送走了,而她,连送他离开都做不到……
到达丞相府时,魏伊静正在门口等着,看到夜九歌回来,讥讽道:“晋王妃能耐可真不小,听说昨日连侍卫都出动了,这样大的阵仗,还真是难见。”
夜九歌不欲和她多言,往里走去。好不容易有机会,魏伊静哪里肯轻易放过,追上去几步,就又重新拦住了夜九歌的路。
“让开!”早起,又心急,夜九歌实在是没什么好气,冷冷道。
魏伊静吓了一跳,装模作样跳开几步:“哎哟,这是不得了了啊,晋王妃回娘家,竟连嫡母都敢吼了!”
“嫡母?父亲的元配,我的娘亲,多年前便已过世了!”夜九歌道了一句,推开她的手,接着往里走。
魏伊静看着她的背影,恶狠狠地骂了句“小蹄子”,倒也没有再追上去说什么。
只因为,这时候,夜宸已经穿戴整齐出来了。
“大早上的在门口闹腾算怎么回事?”
魏伊静走上前,满脸委屈道:“老爷,我不过是出来迎接她回来,她便对我无理。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攀上了晋王殿下的高枝,眼中便再没我这个嫡母了。”
夜宸缓缓道:“你平日里不是总说困乏,现在不用照顾锦绣了,早上怎么还起得这么早?”
魏伊静一时语塞:“我担心锦绣,也不知她一个人在离王府如何了。偏偏皇上还不许旁人打扰她养胎,连亲娘也不得见……”
夜宸冷冷道:“皇上关心她,自然便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