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歌一口一个妹妹,直将夜锦绣膈应的不行:“不必了,我的身子有太医照料,不用费心了。”
“尚太医的名字就吉利得很,只不过医术实在不敢恭维。”夜九歌指的自然是之前自己装病那次,“我一次小小的着凉发烧,竟然都诊断不出,妹妹现在肚子里的,可是咱们大炎的皇长孙,不能马虎。这些安胎药都是我亲自去抓的,对妹妹必定好的很。”
夜九歌说着,将带来的药端了出来,给夜锦绣倒了一小碗:“趁热喝了吧。”
夜锦绣看着那药,怎么想怎么不对,现在离王生死未卜,离王府又被禁军严密监视,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夜九歌选在这时候过来,还热情的给她安胎药,真有那么好心?
夜锦绣深知,尉迟暮凉输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未必救得了他,但却绝对可以救自己。而若是这个孩子没了,那整个离王府就都没希望了。
夜锦绣心念电转,但夜九歌却没有给她机会,直接将那碗安胎药端了起来,亲自盛了一小勺,凑到夜锦绣唇边。
夜锦绣哪里肯喝,随手拨了一下,可没想到夜九歌本来就不太稳着药碗,直接将整碗安胎药全都打翻了,淋了夜九歌一身。
夜锦绣皱眉,夜九歌冷脸。
“妹妹好大的脾气!”夜九歌变了脸,再不复方才的温和,“我好心来给你送安胎药,你不领情就算了,又何必泼了我一身?”
夜锦绣冷冷道:“随便你说什么,我的力气并不大,根本就是你自己打翻的,却非要赖在我头上。若是姐姐觉得晦气,就趁早回府吧,我也要歇着了。”
夜九歌本就不是来演什么姐妹情深的,听到夜锦绣的话,笑了笑:“回府不及,我有一事要告诉你。”
夜锦绣正怀疑她在搞什么鬼,自然没有答话。
夜九歌却也没有管她,继续说了下去:“其实你这一胎虽然来得早,但内里情况如何,我们都很清楚,这孩子九成是保不住。”
夜锦绣心情烦躁,随口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很简单,我想说的就是,如果我现在也怀了身孕,那么你觉得,一个是即将即位为帝的晋王,一个是因为谋逆的罪名被贬为庶民生死不知的离王,这两个人的孩子,哪一个比较重要?”
夜锦绣皱眉:“你怎么会有孩子?这绝不可能!”
“我也是女人,同样是有夫之妇,你都已经怀孕数月,我怎么不会有孩子?”夜九歌眯了眯眼,故意道,“难道妹妹希望我今生一直都没有孩子吗?”
夜锦绣道:“你有没有孩子与我何干?”
夜九歌危险的笑了笑:“当然与你有关,我这一胎能不能保得住可全赖妹妹。而且,我们都清楚,妹妹你身子不好,所以我肚子里这一个,极有可能就是大炎的真正的嫡长孙。”
“你来就是为了炫耀这个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夜九歌轻轻抚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