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的私人会所里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西装早已脱了扔在沙发上,领带也被扯开了,歪歪的挂在脖子上,衬衫的钮扣开了,露出大片精壮性感的胸膛。
霍南天胸腔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不可收拾。
当他推开房间的门,看到那个女人正趴在窗子旁,小嘴呵着气,窗子上形成了一片白雾,似稀可见上面写着一个“远”字,当时他几乎就想要将那个女人撕碎,扒开她的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的是什么。可是却是怎么也不下不了手。
他必须马上离开那个房间,不然他真的会把简曼给杀了。
“霍大少难得有这么沮丧的时候呀?”包厢的门被推开,元烈咧着一口白牙,笑着看着沙发上慵懒的坐着的男人,眉宇之间带着点说不出来的味道,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看来那个小姑娘的魅力可真大呀。
“闭嘴。”
霍南天冷冷的看了元烈一眼,他脸上那带着刺眼的笑容真想让人一把打掉。
“我闭了嘴怎么陪你喝酒呀?”元烈一点也不介意霍大少的冷淡,笑着走到了霍南天的身边,径自拿起了酒杯子,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虽然脸上还是带着笑,但是其实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元烈觉得什么最近似乎东西悄悄的在改变着,宋宁最近常常会走神,而且会早早的回到她的房间睡觉。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他心烦不已,她在想什么,他没有办法探究她的内心,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两个男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一杯一杯的喝下了如宝石般绚丽的酒。
元烈一直在回味着这一两天宋宁的样子,她淡淡的笑容似乎带点嘲笑,似乎又有些冷淡。
这一切来得突然,从她回来之后。
他想起了今天,在办公室里,钟鸣看着他在发呆:“老大,这已经是你第五次走神了。你在想什么?”
他看了钟鸣一眼,第五次,是吗?
他已经在办公的时候走神发呆了吗?
他已经整整有三十几个小时没有看见她了,她说他的岳父有点不舒服,她要回娘家两天。
以前她也常常回家,但总是会在傍晚时分到家,给他做顿简单的晚餐。
事情似乎很简单,但他天生的敏锐的直觉在告诉他,必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而且已经发生了,正在改变着生活原有的轨迹。
宋宁对他的态度改变已经开始了。
“南天,女人都很麻烦,庆祝一下我们都惹上了大麻烦。”
执起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霍南天的杯子,嘴上带着苦笑,再次一饮而尽。
元烈发现自己竟然从来不懂得自己的老婆在想些什么,而他一直以为可以相敬如宾的,现在却已经在心底里称之她为老婆了。
这些变化好像都太快了,快得让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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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别墅,宋雄的卧室里
宋雄看着女儿温顺乖巧的脸,小心冀冀的说着:“宁宁,爸爸和你商量件事。”
这件事情他想要跟女儿说已经很久了,他想要陆续出手掉整个公司,然后做好遗嘱安排好一切。
这些事情都是宜早不宜迟的,怕是自己心脏不好,日子不会太长久了。
或许生病的人都会想得更多一些吧,希望自己是多想了,但是事情还是要安排下去的。
宋宁削着苹果,一边抬头看了爸爸一眼,他的眉眼之间泛着疲惫。
“宁宁,爸爸想把公司的股份都让出去,安心养老了好不好,或者是阿烈有兴趣给他也行,反正这以后也都是给你的,让他帮你管着?”宋雄沉思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
他最近有些力不从心了,毕竟真的不是年轻的时候,现在他想要多活几年,享受一下含饴弄孙之乐。
“爸,您现在养什么老,才五十岁多一点,是不是有什么难事?”
宋宁听飞虎说了这么一嘴,说他的想把旗下的所有业务和股份挂牌出让。
但飞虎说得不清不楚的,他毕竟只是个保镖,商业上的事他懂得并不太多。
“爸也不瞒你,这两年公司一直没有新的利润增长点,开拓新业务我们自己没有运输线,常常会受制于人。华远倒是最好的选择,但阿烈也要想要华远,他去年并购了几个公司就只差一个华远便可重新打包上市成为一个新的元氏的子公司,一个是因为爸不想跟阿烈争,还有一个爸确实有点累了。”
宋雄其实不想跟女儿说,他总不想让她为难。
再说他就这一个女儿,事业做再大有什么,倒不如退下来,有机会含饴弄孙不是更好。
“爸,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为难,但是华远我们是势在必得,这是您整个新业务的软胁,它刚刚卡在了最紧要的环节,我们自己就是有钱也没办法在短时间里组建这样的运输线,无论从人员配置到稳固的运营基础都是我们无法办到的,爸爸,让我帮你吧。”
宋宁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这是她推托不了的责任,与元烈成为对手或许可以让她更快速的把她从感情的旋涡里抽身出来。
成为对手也并不可怕,毕竟只是商场上的厮杀,所以她应该勇敢的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