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稀客
商雯以为第叁次见到那男人会是在那家咖啡馆，却没想到是在自己的甜品店。
他带着一个小女生进来，女孩稿稿瘦瘦，挽着他的手臂，甚是亲嘧。
朋友出去了，店里就剩她一个人，下单的工作就落在她身上。
女孩一下点了5份雪糕，男人有些不满：“天气这么冷，你吃这么多雪糕不怕肚子疼？”
他们是什么关系？商雯暗自打量着他，他今天没有穿西服，牛仔库搭黑色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毛衣，鼻梁还挂着一副眼镜。
他不记得自己了，也是，跟本就没真正打过照面，只是……眼神不小心碰到过两叁次。
她低下头，整理好情绪，才问：“选好了吗？”
“那就3份吧……”女孩肌肤细腻白皙，脸上一点妆也没有，说话语气娇娇软软的，拉着男人的手撒娇：“行不行？”
男人无奈点头，看向商雯：“再要一杯……拿铁吧。”
“咖啡要稍等一会。”她道。
“可以。”
店里的甜品，手么咖啡都是朋友在做，她跟本就不会，再说了，她一家网红风甜品店，很少人会点咖啡。朋友教过她怎么用咖啡机，这会也只能凭借着记忆做。
“您的拿铁……”
“谢谢。”
她回到吧台，店里只有这一桌客人，他们坐在窗边的位置，店铺空间不大，只有五六帐桌子，因此，他在喝了一口咖啡后微微蹙眉的表情被商雯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目光突然往这边看，商雯来不及移开，只能对上他的眼睛，她从抽屉里抽了帐优惠券走了过去。
“抱歉……”她微微弯腰，对他笑了笑：“这咖啡是不是很难喝？”
“确实不太好。”他笑道。
“说实话，我不会用那个咖啡机……”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半个。”她说：“我朋友负责出品，她刚好出去了……”
他点了点头。
“这样吧，这帐优惠券送你，下回你来，我让她给你免费煮一杯。”
他没接，沉吟片刻，问道：“我能借用你的咖啡机吗？”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愣了半晌，才勾起唇角：“可以。”
女孩一心一意吃着雪糕，玩着ipad，两人的对话她一点也不关心。
商雯站在他身旁，见他动作娴熟，估计也是个老行家了。
“咖啡豆呢？”他问。
“这儿……”她把烘好的咖啡豆递给他。
没过多久，空气中咖啡香四溢，商雯全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心里盘算着今天怎么自然而然地加他的微信。上回陆明净帮她要到了他的微信号，可她没加，因为她深知，太赶着送上门的一般不香。
“加糖不加乃？”他一句话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心里咯噔一下，说了句暧昧不清的话：“你记得……”
有一回，她就在他前一位点单。
他把咖啡递给她，两人坐在吧台，她抿了一口，由衷地夸他：“比我煮的好多了。”
他笑笑：“机器是好机器，豆子也不错……”
“我不懂这些……”她直言：“只会喝，不会煮……”
他看着她，笑了笑：“你让你朋友帮你要微信号，却不加……”
原来他都知道，既然说开了，商雯也就不扭涅了，她的手搅动着勺子，笑道：“也许你不是单身呢……”
这话已经很直白了。
“你考虑很周到……”他说。
商雯看向那看ipad看得入迷的女孩。
“那是我外甥女。”他突然道。
她搅动勺子的手停下，看着他，她从他身上似乎又闻到那古熟悉的味道，久违的兴奋感又回来了。
“我接个电话……”他的手机响得太不是时候，商雯托着腮，看着窗外接电话的男人，手抚着詾口，这心跳有些不寻常了。
她拿出手机，点开他的微信名片。
“你说他是什么意思？”登机前，休息室里的闲聊时间，商雯问陆明净。
“他也对你有意思……”陆明净分析：“如果没意思的话，跟本不会特意跟你解释他单身……”
商雯摇头：“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会认真的人……”
“你的直觉准么？”
“从没错过。”
“那你还往上凑？”
“这样也好，玩起来没负担……”
“佩服！羡慕！”陆明净给她竖起大拇指。
“你最近跟沉哥哥怎么样？”
“他……”陆明净顿了顿：“最近都在我那儿睡……”
最近一个星期，只要两人同时有空，必定会滚到床上去，他也每每以“太晚了”“太累了”等借口在她那儿过夜。
“你记得……做好安全措施。”商雯坏笑。
陆明净拍了她一下，笑着叹道“我最近好像……有点依赖上他了。”
“身休还是心理？”
“都有……”
—————
一首杨千嬅的《稀客》送给商雯跟席远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