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做师父的都还没来,梓晔却已经在柳思闲的房里了。
而且,梓晔居然没有去找她,就来找了柳思闲。
这不是很多的样子。
心中的不安,让祁悦格外在意这些有不对劲的情况啊。
“悦悦。”梓晔见祁悦来了,没事人的跟祁悦打了个招呼,至于祗安,他就当是没看见。
柳思闲则是两个人都打了招呼,客客气气的,很懂礼节。
祗安也跟柳思闲打了招呼,梓晔对他视而不见,祗安也没有很不开心,这么久了,他已然习惯了啊。
梓晔就是不喜他啊。
不喜便不喜,他也不需求梓晔的认同。
“你们在聊什么呢?”察觉气氛有些尴尬,祁悦打破了所有人都沉默的局面。
她可不信,梓晔跟柳思闲纯粹是面对面,什么都没说。
两人应当是有事相商吧?
“没什么。”眼看祁悦问起,梓晔先一步给回答了,没让柳思闲出声。
这事情是他提出来的,柳思闲敬重祁悦,他还是怕柳思闲露出什么马脚的。
“没什么?”祁悦重复了梓晔的话,但是终归没有说什么,就好像是信了一样。
“这样啊,那好吧。”
“我就是跟安安来这看看,看看我们的新郎紧不紧张。”祁悦笑嘻嘻的,对柳思闲跟叶文颜喜结连理这件事,她还是很开心的。
柳思闲听着祁悦揶揄他,微微摇头,谦和道:“徒儿不紧张。”
祁悦觉得几分无趣,撇嘴:“大喜日子,可以紧张一下的。”
“跟文颜已经很熟悉了,所以........”柳思闲话没说完,但是懂的肯定是明白了的。
柳思闲跟叶文颜也算是青梅竹马呀。
祁悦想,柳思闲跟叶文颜应该一同经历过不少呢。
没有一起经历过什么,柳思闲也不会这么说呀。
“懂了懂了。”
“你都准备好了么?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啊?”祁悦打量了四周,这房间装饰的挺好的,好像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了呢。
她这个甩手师父,好像来问的有些敷衍。
不过柳思闲不是个在意这些的人,听见祁悦这么说。
“师父,等会只要做主婚人就好了。”柳思闲听了祁悦的话,想着需要祁悦做的事开口。
只要祁悦做主婚人就好了。
“那行。既然没事,你们聊吧,我跟安安先走了,就等着吉时到了。”祁悦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调侃一下柳思闲。
这自己的徒弟,调侃一下也没什么很大问题吧?
“好。”
送走祁悦以后,柳思闲跟梓晔对视了一眼。
“师父会不会恨我们?”柳思闲还是有点担心的。
祁悦跟祗安关系那么好,真的事情发生了,祁悦能接受么?
“这是为了悦悦好,这个时候了,你想放弃么?”梓晔的话里,满是不容拒绝,以及不许柳思闲中途放弃的意思啊。
柳思闲听了,抿着嘴,没有立刻回答。
“我只是觉得,师父,很在意师兄。”
“是啊,可不就是在意么,你想看着她,在意到他,不顾自己的性命么?”
“你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么?想的太简单了。”
那个梦,在梓晔的脑海里,始终是存在的。
所以,他必须绝了后患。
“真的么?”柳思闲是迟疑的。
如今明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是他却是迟疑了啊。
祁悦跟祗安,如今还什么都不知道啊。
“自然是真的,若不是真的,我会这么做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晓。”梓晔同柳思闲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可不允许,柳思闲中途打退堂鼓。
“我就是担心。”他不是不愿意那么做,只是担心那么做了以后,祁悦会接受不了,会恨他们。
他是敬重祁悦的,不想祁悦难过啊。
“时间会治愈一切,你总不想看着悦悦失去性命吧?你自己想想,祗安都给悦悦带来了什么。”梓晔很会把握人心啊。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说了可以说动人,他很明白。
若非柳思闲亦是非常在意祁悦,等会要做的事情,也不会成。
没有柳思闲,就没有这个借口,请来各大门派的人啊。
“师伯,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还是按着计划来!”柳思闲下了决心呢。
因为祁悦来看他,而动摇的心,被梓晔给稳了下来啊。
梓晔说的对呢,祗安没有给祁悦带来过好运啊。
祁悦本来的仙途应该顺顺利利,因为祗安变得一塌糊涂。
梓晔不是会骗人的,他的预知梦,也不会是假的。
祁悦死在祗安的手里,这件事,他决不允许变成事实。
“这就对了,我先回去了,去看看那人来了没有。一切等我通知。”见柳思闲稳了下来,梓晔就准备走。
该商量的商量的差不多了,自然是去看看,那该来的人,来了没有。
“恩,我知道的。”柳思闲点头回了梓晔。
祁悦回去自己的房间,见着祗安是跟着自己,寻思那她是不能看话本了。
于是乎在坐下以后,祁悦想着找点话题聊。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柳思闲跟叶文颜的事上边。
“感觉时间过的好快,你长大了,而思闲都跟文颜要成亲了。虽说醒后就知晓他们是一对了,但是这看着办婚礼,才有那种初长成的感觉呀。”
“快么?还好吧。”
跟祁悦在一起,他亦是觉得时间过得快。
可是,他并不觉得祁悦老了。
祁悦如此说,不就是在感慨自己么。
祗安心里是明白的啊。
“成亲了也好,有时候吧,修仙路上有个伴,不会那么孤单啊。”祁悦可不是祗安肚子里的蛔虫,也不知晓祗安在想奇奇怪怪的。
“是啊。”祗安这回答的时候,是盯着祁悦的。
他多想告诉祁悦,他想让她陪着他。
祁悦撑着下巴,也看着祗安:“徒弟,你说,以后你会跟谁在一起呢?”
虽说现在祗安对她的好感度摆在那,但是她离开以后,他总会有新的心悦之人啊。
时间可以让人遗忘很多事啊。
没有谁会一直记得谁的。
祁悦有时候就很丧。
“我会一直陪着师父。”祗安这是隐喻的表白啊。
“一直陪着我么?”祁悦笑了。“徒弟,人总得有些自己的追求,你可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啊。”
那时候让祗安去学堂,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祗安太粘着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