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魏皇城当中,若是有女子不贞不洁,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浸在猪笼里头,沉入水中只露出一个头来,此乃大魏皇城中的风俗。
南冥烈虽不是大魏皇城之人,可他熟读诸多书籍,对天下各国亦是多有了解。大魏皇城亦是号称十大皇城之一的大城,这城中风俗南冥烈怎能不知?
他这番话语,果真吓得纪汀云脸色陡然变白。
“纪姑娘来着云春楼中奏琴,只怕是隐姓埋名的吧?”
南冥烈不断挑逗着纪汀云,手指在她结拜柔嫩的下巴揉了一揉,再道:“想来令尊纪风岚大儒,也不知道他女儿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就连你父亲都算不上对你了如指掌,师道蕴又怎能真正了解我?”
一言至此,南冥烈挥手洒出一道罡风,将挂在墙上的一盏宫灯给引入了手中,再将灯盖摘下,取出其中一战鲸油明灯。
“这光明之后,都尽是黑暗,何况是人?”
南冥烈冷然一笑,驱动真元护住手掌,再将手掌罩在明灯火焰之上,顷刻间灯火就将他手掌灼得一片漆黑,在他掌心留下一团墨黑的烟色。
“哼!”
纪汀云嘴唇一撅,冷声道:“歪理邪说!”
南冥烈却不理她,只转身去与唐老板喝酒。也不知这玉春楼的美艳大老板心中到底是如何作想,她此刻已无半点抗拒南冥烈的心思,竟主动偎依到了南冥烈怀中,任凭他在自己身上滑动手掌……
盏茶时间之后,雨夜中闪现出道道法宝光辉。
唰唰唰唰……
诸多修士脚踏各色法宝,施展各种术法,破空飞来,人数众多,将玉春楼团团围住,却不敢靠近了玉春楼半步。
其中不少修士戴冠佩饰,身穿青袍,竟是至圣宗弟子。
魔芋老祖自楼中飞身而出,站在玉春楼顶端尖塔之上,任凭漫天暴雨将他衣衫打湿,浑身杀气十足,“各位群聚来此,莫非是想着要将我魔芋老祖击杀在玉春楼中么?百年之前我在玄女峰中施展光阴如剑之毒,周遭百里之内,无人幸免。你等竟敢围着这座玉春楼,好大的胆子!我说这雨中有毒,你等信么?”
此话一出,雨中数以千计的修士一个个神色煞白,吓得不敢往前靠近一步,又不敢往后退去,竟是进退两难,
“我知道你等来此是为了何事!老祖我不就是百年前杀了数千各派修士,今夜又在玉春楼中给楼中数千人下毒,你等犯得着来此慷慨赴死么?”
魔芋老祖满脸冷嘲,他治愈了一身伤势之后,修为也只有天府境,但论修为的确算不得绝世高手,可他却拥有着天下无双的旷世凶名!
魔芋老祖一语道出,周遭鸦雀无声。
唯有细细风雨之声,飘荡在夜空里头。
“今夜是我兄弟生辰,本该是大喜之日,老祖我不想杀人。你等虽身中剧毒,却只需一人送上一份祝寿的贺礼,老祖我自会给他解毒!”
一言至此,魔芋老祖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笑意,“真人境修士送来的贺礼,至少须得价值一万上品灵石,至于天府境修士,则需十万灵石以上!送来贺礼就能活命,若谁敢不送来贺礼,百年前玄女峰那些修士,就是你们的下场!我只在这楼中等候半夜,若谁到了子时还未曾送来贺礼,必死无疑!”
魔芋老祖凶名远扬,当初在玄女峰下毒之后,就连名震天下的慈航门,都解不掉光阴如剑之毒,这等修士又怎能自行解毒?
慈航门太上长老莫冰心,修为极高,可她至今依旧未曾解掉身上毒素,只能倚靠着玄女峰中地火,强行□□住体内毒素,终生不能离开玄女峰半步。
怕死之心,人皆有之!
众修士一个个不言不语,不敢朝魔芋老祖反驳半句,就怕魔芋老祖反悔不给他们解药。众人本想求援寻救,可哪怕是离得最近的至圣宗,也远在数万里外。而今夜子时,他们就会毒发身亡,就算是想去找师门报讯杀了魔芋老祖,业已来不及了。
秦淮街尽头,已然聚拢了一彪大军。
此地是大夏皇城,魔芋老祖在此兴风作浪,大夏皇朝怎能坐视不理?
南冥烈朝栏杆之外四处打量一番,由不得轻轻摇头,心中念想道:“原来魔芋老祖如此一番作为,只是为了让众人给我送寿礼!可这些人是中毒被迫送礼,与其说是送,还不如说是“抢”,他们又怎会甘心?”
一念至此,南冥烈心中禁不住暗暗叹气,可即可间他却又听得魔芋老祖在头顶尖塔上呼喊道:“今夜之事,我魔芋老祖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等谁若是胆敢寻我兄弟南冥烈的麻烦,老祖我必定叫他万毒噬魂,再去他师门下毒,毒得鸡犬不留!嘿嘿嘿……”
魔芋老祖怪笑连连,从尖塔上飞至南冥烈身边,盯着纪汀云怒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再对南冥烈隔空传音道:“兄弟你可是怪我,不该到处树敌?”
南冥烈轻轻摇头,隔空传音道:“你若是想杀他们,只需暗地里下毒一个个弄死便是,何须如此大张旗鼓?”
“今夜之事,除了让你在青楼感受情|欲二字,我另有一番目的……”
魔芋老祖抓着酒壶大喝一口,神色肃穆,一把抓住南冥烈的手臂飞上房顶尖塔,再悄然传音道:“兄弟你可知道,三十年一次的琅琊□□即将举行。这琅琊□□在最初举办之时,是让各派修士在□□中辩驳各派教义,交流术法。可到如今却变成了各派展露声威,派出弟子前往乱离疆域中相互厮杀,争夺香火的盛会!你二哥我孓然一身,唯有让这些修士送来财物,才有能耐炼制出诸多毒物,助你在乱离疆域中大展拳脚,谋夺无数好处……三弟你若能在乱离疆域中,做到一件事情,等此次□□过后,这等天府境之下的各派弟子,就再无需被你放在眼中。”
闻言,南冥烈恍然回过头来,凝神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