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烈却不理他,只走到当初送样书院草庐所在之处,运转体内真元,打出一道道法诀,竟是聚土成墙,建成了一座房屋。
“大周皇城,还是当年的大周皇城,可大周天子,已不是当初的大周天子。”
柳飞惊自顾自走至南冥烈身后,朝冷秋蝉与狐媚媚二人拱手施了一礼,再道:“我知道你今日,必是去大周皇宫中见了天子。至于大周那国师南冥凰,也必定在皇城当中。南冥道友你或许不知,每日午时之后,南冥凰都要去清华池中沐浴更衣,等到了夜间,便于大周天子论道……大周天子早年征战之时,曾被人用煞气伤了肾经,自此肾气失调,不能人道,才只有大周太子周冲这么一个儿子。慈航门中,有一本道胎补天功,此功法虽远远不如混沌种青莲妙法,却也有着夺天地造化之功。南冥凰与大周天子夜夜笙歌,参悟道胎补天功……哈哈哈哈……”
言及此处,柳飞惊仰头大笑。
笑声当中,竟是异常悲切。
他冷眼看着数十里外的巍峨皇城,自衣袖中掏出酒坛,大口大口喝着。南冥凰甘愿与大周天子做那双修之事,侍奉君王,本与柳飞惊无多少关系,可他却似是在承受着无与伦比的奇耻大辱。
仰天大笑,走下山去。
“夫君,这柳飞惊疯了么?”
狐媚媚与冷秋蝉言语了一阵,盯着山下看了半响,又帮着南冥烈将房屋建好,才又言道:“夫君早已与南冥凰断绝了关系,管她做出何种事情,都与夫君再无关联,我们等大周太子娶亲之后,就会遮天群峰。”
“媚媚!不可多言!”
冷秋蝉柳眉一挑,言道:“一切由夫君做主。”
南冥烈坐在屋中,用一方石头做了桌子,将一张白纸与毛笔,摆在桌上,寻思着大周皇城之事,心中念想越来越纷杂,沉思了小半个时辰,才隐隐触摸到一点头绪,却又不敢完全肯定。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而在皇城天牢方向,倏然升起一道璀璨光华。
光华中隐含凶悍刀气,直透云霄。
魔锋大刀!
段羽熹!
南冥烈知晓这这等道刀气,在整个大周皇城中,唯有国丈段羽熹一人,能施展得出来。而段羽熹就居于天牢当中,仗着大周皇城灵脉修行,轻易不会出动,除非……
“必定是段皇后,去了天牢!”
南冥烈剑眉一皱,霍然站起身来,心中如若有电光闪过,“段皇妃今日说要让太子周冲随我去至圣宗修行,却被周天子给否决了此事,二人因此而争执了一番。莫非段皇后是有不得已之事,让周冲离开大周皇城?今日我未曾答应带周冲前去至圣宗修行,段皇后立刻去天牢寻了段羽熹,此事未免太过蹊跷了些。段皇后就算是想要与南冥凰争宠,也无需请动段羽熹,莫非……”
此念一出,南冥烈心中诸多想不通之事,似是一瞬间全都有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