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婉俏打开门,看到了一个比较面生的女子。女子没二话,只是把手中的瓶子交给了水婉俏,“这是我家公子吩咐奴婢带给夫人的。”说完之后,女子便走了。
水婉俏点头,在深闺里,男子是不方便单独进女子房间的,更别提她还是一个妇人。
女子交给水婉俏,除了一个好看的瓷瓶之外,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此瓶中之物的使用方法。
看了之后,水婉俏按照上面的方法,每天给翠儿涂抹。果然,才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里,翠儿的那块伤好了,疤也没了。
不止如此,有疤的那一块皮肤变得比以前还要白嫩许多,这才让水婉俏稍稍安心。
在翠儿涂药的第三天,水婉俏一见翠儿的伤势有好转的迹象,便又去找了公孙老夫人。
因为公孙老夫人当初答应给水婉俏的东西,水婉俏一样都没有收到。
为此,水婉俏哪肯罢休!本来就是她落湖之后,应有的滋补品,如今还害得翠儿也跟着受伤,她没加价已经良心很好了!
哪知道,公孙老夫人竟然耍起了无赖,没凭没据的,硬是不肯把那些东西给水婉俏。
要知道,水婉俏这儿,只有翠儿一人受伤了。公孙老夫人那儿可是有两人受伤啊!
当日,公孙进回到府上,看到受伤的俞卿巧心疼不已,恨不得冲到水婉俏的房中,撕碎了水婉俏,好为俞卿巧报仇!
俞卿巧倒是巴望着公孙进给帮自己报仇,因为公孙进才是她最大的依靠。
可公孙进还没有去找水婉俏报仇,先被公孙老夫人叫进屋子训话了。
公孙老夫人气是被水婉俏给气着了,心中更是不喜水婉俏。问题在于,水婉俏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若是水婉俏在公孙家出了点什么事情,怎么跟皇上交待?
所以说,公孙进怎么也不能为了水婉俏这么一个贱女人,而毁了自己在皇上面前的形象,太不值得了!
还有一点,他们拿什么去问罪水婉俏?
俞卿巧只是一个小妾,哪怕称为丞相之女,就如水婉俏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干的,干的哪有亲的亲啊。
主母打骂小妾,这有何错?更别提,的确是小妾有错在先。还有秋贵那丫头,水婉俏妾都能打的,想教训一个小丫鬟,随便编个理由就成了。
皇上可不是市井小民,不会被那些真真假假的谣言给蒙混了过去。
想来想去,公孙老夫人觉得让公孙进离水婉俏那个女人远一点,甭找水婉俏的麻烦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每次他们再像以往去找水婉俏的麻烦,反倒被水婉俏整的一身麻烦。
听了公孙老夫人的话,哪怕公孙进再气水婉俏打了俞卿巧,也得忍下来。
因为对俞卿巧有愧疚,之后公孙进是疼俞卿巧疼得不得了,无论俞卿巧要什么,公孙进都满足。更是因此,还在俞卿巧的房里整整留宿了半个月,让俞卿巧占尽了风光。
秋贵没有翠儿的好命,受了伤的秋贵,只能自己掏银子请大夫看病。不但如此,她额头上也有疤,却没有像水婉俏那样的好主子。
本来,秋贵一张俏生生的脸蛋儿,就这么生生地在额头上留了一个疤。许是面相破了,秋贵有些自卑,老夫人也看秋贵心烦,便把秋贵调开,当了粗使丫鬟。
秋贵和红艳乃是老夫人最宠的两个大丫鬟,因为水婉俏的一闹,竟然把秋贵闹破了相,还做了粗使丫鬟。
这件事情,让侯爷府上下的下人们都对水婉俏起了敬畏之心,知道夫人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好欺负。
只是半个月的光景,翠儿头上的伤好了,秋贵却从大丫鬟跌成了粗使丫鬟。只可惜,公孙老夫人欠水婉俏的账,还一直没有还清。
“夫人,你真准备跟老夫人要账去?”环儿觉得不妥,哪有媳妇跟婆婆要账的道理。说来说去,这些东西都在侯爷府,夫人何必这般计较。
“环儿,你留着吧,翠儿跟我去就行了。”要不是环儿对自己没有异心,一直衷心守着她,就环儿这性子,真不讨喜。
不是环儿不好,而是环儿就是这古代人的性子,水婉俏试图纠正过,可是那些思想在环儿的脑子里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夫人。”环儿觉得委屈,她一心为夫人着想,最近夫人怎么待翠儿好,不愿意理她呢。
“别多想,今天指不定又发生什么状况呢,你留在屋子里头守着,不是没事儿干的。”水婉俏给环儿安了份工作。
“是,夫人。”夫人都这么说了,环儿能怎么地。
“夫人,真能把那些东西要到吗?”翠儿跟在水婉俏的身边,觉得这件事情的确悬。
“你也觉得我不该去要?”水婉俏问翠儿。
翠儿摇头,“那些东西是老夫人答应给的,凭什么不要啊!奴婢觉得,夫人是夫人,该是自己的就要拿!”
“很好。”水婉俏点头,她跟翠儿和环儿透过气,这两丫鬟是知晓她想离开侯爷府的心。只不过,环儿当她说的是气话,翠儿倒是把她的话给听了进去。
“奴婢就是担心,老夫人不好说话。”这东西都欠了半个月了,看来老夫人是想黑了。
“怕什么。”水婉俏笑,她自有妙招,让公孙老太婆不得不把那些东西乖乖地交出来。
“夫人。”经过上次的教训,俞卿巧已经学乖了不少。哪怕对水婉俏再不满,也不敢再跟水婉俏直接叫板,尤其是在公孙进不在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