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身份的不同,公孙太夫人因此而多受几分屈辱,便与她无关了。
趁着公孙进在地上打滚的时候,一个奴才看准了时机,手中拿着一根大木头,对着公孙进的脑袋便是一棒子,终于把疯狂的公孙进给打晕了,好一招捧打落水狗!公孙进的确该挨捧子。
公孙太夫人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沾了粪水和泥土的白色衣裙已经污秽不堪,掺了几根白丝的头发更是散乱得跟个疯婆子一般,没有半点贵妇之相。
若是有人此时见到公孙太夫人的样子,谁敢相信公孙太夫人的身份,而不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疯老婆子。
其实不止是公孙太夫人如此,侯爷府上下所有女子个个皆是狼狈不堪,脸上满是惊慌和泪水。
有几个更是运气不太好,被公孙进逮到沾了秽物,就连香气四溢的小嘴儿,都沾到了“黄金”,变得臭不可闻,恶心得厉害。
凡是被公孙进抓到的女人,都狂吐不止,有些体力不支,也软倒在地上了。
看来看去,唯有水婉俏依旧风采无限,静如逸仙,掌握全局般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幕的发生,俨然是大家子里的主人。
公孙太夫人知道公孙进受了伤,虽然她知道公孙进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里面必有名堂。
不过,此时的公孙太夫人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了。
公孙太夫人冷着一张脸,拂袖,“这件事情,婉俏你做主了!”说完,公孙太夫人跑得飞快,看来她是迫不及待想要换了这一身的脏衣服,将手臂上那股恶心的感觉洗掉。
公孙太夫人是明智的,经过这一番吵闹之后,哪个女人不想狠狠跳进澡盆里,把自己的内脏都翻出来洗一遍才好。
自然的,连同爱子如命的公孙老夫人也匆匆离开,顾不上自己儿子身上的伤,去洗澡了。
那些个被公孙进亲到臭晕的、吐晕的、吓晕的女子,纷纷被丫鬟皱着眉头,抬回了屋子,丢进了木桶里。
“夫人。”为了一百两,那些个奴才拼了。谁不是穷人家来的孩子,那夜香谁没提过,浇菜时也难免沾到。
所以,那些人可没侯爷府中那些个女子娇气,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抓住了晕过去的公孙进,也不怕自己手上沾到什么,等着水婉俏的处置。
水婉俏看着被打晕的公孙进笑了,“侯爷受伤了,理该找个大夫来看看。可看侯爷刚才那一阵疯样,必有原因。不晓得这原因会不会传染,等一下还会不会犯。这样吧,你们几个,把侯爷抬回侯爷的房中,然后找个绳子把侯爷绑起来,再找个大夫来看看。”
“记住,万一侯爷醒来大喊放开他,你们可千万别应。要不然放了侯爷,这疯病一犯,指不定又要伤着多少人。听明白没有?”刚才公孙进的疯病一犯,就连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夫人都不曾卖公孙进的面子,这些下人敢不听水婉俏的吗?
“是,夫人。”奴才一手提着公孙进,就跟老鹰抓小鸡一般,把公孙进提回了他的房中。
奴才寻来一根绳子,然后想到自家侯爷天生神力,怕细点的绳子绑不住。
想到此,奴才便找到了一根更粗些的绳子,将公孙进牢牢、死死地绑在了床上,使得公孙进动弹不得。
然后,便去给公孙进找大夫。
大夫三更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挖起来,本就心中不舒服。只是碍于公孙进的身份,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侯爷府。哪晓得,他前脚才踏进公孙进的屋子,便被公孙进的味道给薰着了,受不了刺激生生给臭晕了过去。
年轻气盛受不住的,晕了,年老体弱更受不住的,也晕了。
公孙进身上的味道整整薰晕了七个大夫!害得凡城的大夫一听公孙进的大名,全都闭门造车,谢绝参观。
直到第二日,侯爷府才算是找到了一个大夫,帮公孙进看病情。
当夜,因为侯爷府上下所有女人,就连不少的男人都冲去洗澡,几乎一下子都把井水快打干了。
水婉俏当然也不例外,想到自己的胳膊被某只“狗”啃了两口,水婉俏就恶心的要死,拼命清洗着手臂上的皮肤。
水婉俏还将当晚穿过的衣服,通通都拿去烧掉。
因为之前公孙进闹得欢腾,几乎每个女人都是这么干的。深怕当天晚上的东西留下来,连带着阴影也永远去除不掉。
幸而,水婉俏的举动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怀疑。都当身为旁观者的水婉俏亦受不住公孙进的那疯狂劲儿,想来事后后怕,便将那晚的衣服当成污秽一般除去了。
第二日大清早,水婉俏便让下人把自己的院子用井水冲刷三遍,然后种上花草,这才把空气中那股恶臭稍稍遮盖住一点。
就因为土地里有着被稀释过的肥料,搬进水婉俏院子里的花朵长得格外娇艳芬芳,倒也赏心悦目。
公孙进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牙被打掉了一颗,肋骨被公孙太夫人断了一根,哪还有力气爬去上朝。公孙进的那副邋遢样,公孙太夫人更是不可能让公孙进出去让人看到了。
公孙太夫人立马向皇上请了一个月的病假,声称公孙进染上恶疾。
此恶疾来势汹汹,虽不会传染,但也厉害,望皇上允准。
对于公孙进最日来频频请假,皇上微有颇词,但也准了公孙太夫人的告假,并且派了一名御医去看看。
朝庭之上,甚至有一名大臣开玩笑说,最近公孙侯爷似乎总染病,不如让一位御医在侯爷府多待些日子,指不定何时又派得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