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老奴问您一句话,太夫人最近身子不适,与你可有关系?”其实老婆子心中是有答案的,但她不愿意相信,更不愿意承认,想给公孙进一个机会。
“这些事情,轮得到你一个奴才管吗?”公孙进凶狠地扼住了老婆子的脖子,“你只需要告诉本侯,那些人本侯怎样才能驱使他们!”
老婆子心瓦凉瓦凉的,公孙太夫人那么疼爱侯爷,想不到侯爷会去害公孙太夫人。
公孙太夫人也算是戎马半生的厉害女子,最后却栽在了自己至亲的人手上,老婆子知道,若是公孙太夫人知道实情的话,一定会很伤心,这比要了太夫人的命还让公孙太夫人痛苦。
“侯爷,太夫人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公孙进没有否认,也就代表着默认。
“看来,你是听不懂本侯的话是吧!”公孙进很是生气,他一个主子怎么做事情,还需要老嬷嬷来教?
他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
太夫人根本就不相信他,对水婉俏甚至比对他还好。既然太夫人对他不仁,他对太夫人不义,又怎么了,再者,他并没有要取太夫人性命的意思。
“本侯的耐心是有限的,快点告诉本侯,到底要怎么样做,本侯才能使唤那些人。”其实,老婆子留不得的,这老婆子在公孙太夫人的身边留了那么久的时间,必定有些本事。
若是把老婆子留下,万一老婆子救出了公孙太夫人,麻烦的就会是他们。
“侯爷,甭跟这老婆子啰嗦。我想,在这老婆子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信命。”俞卿巧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恨不得马上把公孙太夫人解决了,然后再拿水婉俏开刀。
于是,俞卿巧上前,在老婆子的身上搜了起来,果然被俞卿巧搜到了一个类似于印件的章子。
俞卿巧笑了,“侯爷,一定是这个!”
老婆子失望透顶地看着公孙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看着长大的侯爷,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进儿,这个老奴才留不得!”公孙老夫人狠心地说着,凡是公孙太夫人那边的人,都是公孙老夫人的敌人。
尤其是这个老婆子,公孙老夫人初入侯爷府大门的时候,就没少吃这个老婆子的苦头。
新账旧账一起算,公孙老夫人是怎么也不可以放过老婆子的。
“老嬷嬷,念在你一身都伺候着太夫人,对侯爷府也算忠心,本侯让你留个全尸吧。”公孙进会执着不肯要了公孙太夫人的命,可是旁系、无关紧要的人,这命要了便要了,公孙进没有太大的反应。
“侯爷你不能这样做!”老婆子还不服气,想要劝公孙进回心转意,“太夫人那么疼你,你怎么能害太夫人呢。若是被太夫人知道了,太夫人会伤心的,现在你回头,还来得急!”
本来呢,公孙进还想让老婆子好好死,别死都死了,大家闹得太难看。
可是老婆子的话一吼出来,公孙进怎么听着怎么就觉得难受。
所以,公孙进一把抓住了老婆子的脖子,然后捏住老婆子的下巴,迫使老婆子不得不张开嘴巴。
公孙进拔掉毒药瓶的盖子,想倒进老婆子的嘴里。
老婆子当然不会乖乖就范,靠着一身的蛮力不肯配合。
看到这个情况,俞卿巧便上前帮忙了,由公孙进全力按压住老婆子的行动,再由俞卿巧拿着毒药,倒进了老婆子的嘴里。
老婆子被迫吞了大半瓶的毒药,很快便起了反应。
只见老婆子整个身子抽得厉害,一癫一癫,两眼翻白,似乎很是痛苦。接着,老婆子的眼、耳、口、鼻里流出了黑色。
大概闹了这么半盏茶的时间,老婆子才痛苦的断了气。
“找人,把她埋了吧。”公孙进觉得信件已经到手,老婆子死也是应该的,到时候,他给老婆子多烧得纸钱,那时,老婆子不就可以在阴间好好享福了。
“知道了,侯爷。”这件事情,不可能会是公孙老夫人做,当然也不可能会是公孙进做,又不让其他人知道,唯一以处理的就只有俞卿巧了。
公孙进的意思,好歹主仆一场,老婆子对公孙家也算是尽心竭力,好好安葬,多烧点纸钱、屋子和纸扎人,好让老婆子地下享福,也算是了了一场主仆之情吧。
可是,到底要怎么处理,还得看俞卿巧的心情。
老婆子没死跟在公孙太夫人的身边时,没少给俞卿巧脸色看,为此,俞卿巧不但讨厌公孙太夫人,同样讨厌待在公孙太夫人身边的老婆子。
因此,老婆子死了,她还厚葬,怎么可能!
俞卿巧用一草席,把老婆子给裹了起来,接着交给两个男人,给那两个男人一人一两银子,让那两个男人把老婆子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去,草草了事就得了。
躺在床上病中的公孙太夫人并不知道,伺候了她大半辈子的老婆子已经先她一步,走了。
不过,守在旁边的水婉俏知道。
水婉俏坐在床边,拿起巾子,弄湿绞干,然后帮公孙太夫人擦脸。
“太夫人,我知道,你现在是听得到的,只是不能做出什么反应罢了。”水婉俏轻手轻脚地给公孙太夫人擦脸,伺候得倒也不错。
公孙太夫人宽心,她果然没有看错人,水婉俏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她现在病在床上,动不了,水婉俏还愿意来看她伺候她。
既然水婉俏肯来,那她的身体情况应该跟水婉俏无关,如果不是水婉俏做的,那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