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婉俏接过之后,对着景王爷的排位拜了拜,“景王爷,我来看你了。”然后再把香还给砚台,由砚台插上去。
“公主,你跟王爷说会话儿吧,相信王爷一定会很高兴的。”说完,砚台便下去了。
砚台一离开,面对景王爷的排位,一室的静寂,水婉俏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景王爷的排位,一个字也没有说。
过了一会儿,水婉俏看时辰差不多了,才走出去,“砚台,我要回去了。”
“送公主。”砚台微低头,没有真去送水婉俏。对于景王爷的死,她的搬离,水婉俏知道砚台心中对她是有怨的。
只是她跟景王爷之间的事情,要怎么跟砚台说个清楚,所以水婉俏保持了沉默。
没了景王爷,其实砚台都不知道活着要做什么,也许砚台能靠着对她的一点怨念而好好活下去,这算是她为景王爷做的一点事情吧。
水婉俏出了景王爷府,却没有看到自己的马车,正想找的时候,突然她的后颈被人给劈了一下,眼睛一黑,便晕过去了。
打晕水婉俏的人,把水婉俏装进了麻袋里,看到四处无人,便把水婉俏给绑走了。
那个人并没有看仔细,其实在墙角冒着一个鞋尖儿,很明显,这个人是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的。
站在墙角的砚台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其实刚才留水婉俏与景王爷的排位独处时,砚台一直站在外面,想要听听水婉俏会跟景王爷说什么。
让他失望的是,他站了那么久,没有听到水婉俏跟景王爷说半个字。更让人气氛的是,水婉俏才陪了景王爷那么一会儿,就想回到孟溪风的身边,砚台真替景王爷不值。
所以,想来想去,气上心头的砚台追了出去,想问水婉俏有没有心。如果没有他家王爷,水婉俏又怎么可能嫁给孟溪风!
追出来的砚台,马上看到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靠近了水婉俏,然后把水婉俏给打晕了。
直到那个男人把水婉俏带走了,砚台都没有吭过一声。
过了一会儿,水婉俏的马车赶了过来,车夫一边走一连念念有词,“公主没有在后门啊?公主到底是从前门出来还是从后门出来啊?”
听到车夫的喃喃自语,砚台很快就明白,有人用了调虎离山之计,把水婉俏的人给骗到了后门去,然后趁机把水婉俏打晕带走。
车夫并没有在后门看到水婉俏,自然只能回到前门接着等,可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都过去了,车夫感觉不对劲儿,就跑到了景王府里头去问问,“这位小哥,我家公主呢?”
砚台冷冷地看着车夫,“在两个时辰以前,公主已经回她的公主府了。”
车夫一听,懵了,公主走了,他怎么不知道?“我家公主真的已经回去了?”
砚台皱眉,“我骗你做甚!”
“小哥别生气,许是我跟我家公主错过了,我现在就回公主府去瞧瞧。”那个车夫隐隐觉得不妙,还是赶快回公主府,如果公主回去了最好,若是没有回去,他也得跟驸马说一声啊。
砚台看着那车夫匆匆忙忙地离开,脸上挂了一抹冷笑,他就等着看,水婉俏放弃了王爷选择的男人到底有多能耐,能不能把水婉俏给救回来。
车夫赶到了公主府,不幸的事情果然性了,车夫问过了,没人说见到水婉俏有回来。车夫连忙跑去找孟溪风,说水婉俏不见了。
“什么,公主不见了,怎么回事儿,把话说清楚了!”孟溪风还没有发话,翠儿先发飙了。
“事情是这样的,公主出宫之后,被景王爷的砚台叫回王爷府看看。本来奴才在门口等得好好的,可是有个小厮跟奴才说,公主去后门了,让奴才去后门等着。奴才在后门等了等没见着人,又回到前门,等了两个时辰,觉得不对劲儿,就去问砚台。砚台说,两个时辰之前,公主就已经回来了。”车夫急得满头大汗。
把公主弄丢了,他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听车夫这么说,那些劫走水婉俏的人绝对是有计划的。
把车夫骗走了就算了,那么他的人呢?
孟溪风正奇怪呢,被孟溪风派去保护水婉俏的人回来了,“主子,我们上当了。”
不用多说,孟溪风也知道,这些人跟车夫一样,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计。“是何人做的,可有方向?”
“具体是哪一方人不知道,不过偷袭我们的人,武功路数倒是有些眼熟,可以着手。”他也没有想到,今天自己就着了别人的道儿了。
“速去查个清楚!”孟溪风冷冷地看了自己的手下一眼,“把公主找回来之后,再自行领罚去!”
“是,主子。”那些人冷汗直流,把公主弄丢了,哪怕他们的小命保住了,也怕要断胳膊断腿的。
姜砚函和史抒才很快也收到了水婉俏不见的消息,连忙回到了公主府,把情节了解清楚了。
然后三人分析,水婉俏的失踪,到底会是谁做的。
其实三人一直对皇上很忌惮,哪怕水婉俏跟孟溪风成了夫妻已是事实,但他们知道,皇上不会就此罢休的。
孟溪风跟姜砚函都知道了关于一个天命贵女的传说,原本两人都以为皇上觉得水婉俏配不上他们,所以才千方百计阻止他们在一起。
可是知道了这么一个说法之后,孟溪风和姜砚函便猜到,皇上的心思远比他们想象当中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