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香消玉殒
太傅府,密室。
袁逸被绑在密室内一根柱子之上,满脸的恐慌之色,一双三角眼神色闪烁,不时的偷望着公孙白等人。
田豫道:“下官对审讯之事颇有经验,不如由下官来审问他?”
公孙白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淡淡的笑道:“不必了。”
这时,管亥奔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包什么东西递给了公孙白,公孙白打开布包望了一眼布包里的物品,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着袁逸道:“解下来!”
管亥拔剑而出,割断袁逸身上的绳索,揪起袁逸一把按在公孙白面前的案几上。
袁逸被管亥按得身子丝毫不能动弹,挣扎几下无果之后,急声喊道:“亭侯,小的犯了府规,愿到易侯处领受家法。”
砰!
公孙白抓起布包中一块东西对着袁逸手上狠狠的砸了下去,只听一阵骨肉碎裂声和凄厉无比的惨叫声过后,原本还强自挣扎的袁逸立即像条死狗一般瘫了下去,痛得额头汗水涔涔,涕泪交流。
仔细看时,发现他的左手小拇指血肉模糊,被砸得成了扁平状,很显然被废了,而公孙白手中赫然拿的是一块青石砖。
痛呼了很久,袁逸才稍稍平静下来,对着公孙白哭喊道:“亭侯,饶命啊,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公孙白邪邪的笑问道:“痛吗?”
袁逸哭道:“痛,很痛,请亭侯饶命!”
公孙白笑了:“痛就再来一次,让你爽个够。”
话音未落,袁逸又如杀猪一般惨嚎可起来,那凄厉的声音听得郭嘉、田豫和公孙续等人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袁逸的无名指又被砸成了肉饼。
袁逸瘫在地上,眼中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他终于似乎明白了什么,嘶声哭道:“亭侯饶命啊,小的全招了。小的和八夫人都是袁绍的间谍,八夫人嫁给易侯为妾,就是为了谋害易侯,小的什么都招了,请亭侯饶命。”
管亥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
郭嘉、田豫和公孙续三人相视无语。
公孙续淡淡的笑问道:“伏牛山行刺,可是你泄密而致?斩杀刘虞,可是那死八婆所指使?你既然是间谍,可有证据说明?”
问完,不等袁逸回答,手中又是一扬,随着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袁逸的中指也被废了,看得郭嘉和田豫心惊肉跳。
袁逸又是一阵痛呼,许久才哭喊道:“亭侯,小的尚未回答,为何用刑?伏牛山行刺,原本就是小的的主意;斩杀刘虞,亦是袁绍和袁雪之计;小的身上尚有袁雪给袁绍的密信,可作为证据。亭侯尽管问,小的有问必答,切勿用刑。”
公孙白摸了摸鼻子,掂了掂手中的板砖,笑道:“抱歉,敲顺了手,一不小心就敲了一下。”
袁逸满头黑线,热泪直流,这一不小心就去了一根手指啊,伴君如伴虎啊。
这时公孙续已从袁逸身上搜出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的是“公孙瓒之子公孙白,奸猾狡诈,嚣张跋扈,强救刘虞,计划失败,容后图之。”
公孙白阴测测一笑,手中的板砖再次舞出,在空中划出两道急剧的弧线,袁逸整只左手上的五指已全部被废掉,痛得连喊都喊不出来,只是眼泪汪汪的望着公孙白,声音虚弱的问道:“亭侯为何又用刑?”
公孙白若无其事的说道:“本侯就喜欢敲着玩,你有意见?”
不但袁逸瞬间崩溃了,就连公孙续等人也凌乱了。
就在此时,一股极度温暖而舒适的感觉从袁逸那几乎已经麻木的左手涌来,袁逸瞬间被那种舒爽的感觉所迷乱了,身子如触电一般凝住,一动也不动。
许久,他才惊讶的伸出了左手,却见五根手指竟然完好无损,而且皮肤白白嫩嫩的,如同婴儿的皮肤一般,与手指下面的掌心上的老茧和黄黑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袁逸又惊又喜,激动得全身颤抖了起来:“听闻亭侯会仙术,果然如此,谢亭侯!”
饶是早有耳闻,一旁的公孙续等人也是满脸震惊不已,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公孙白冷笑道:“本侯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小命就掌控在本侯手中,本侯要你生,你就不能死,本侯要你死,神仙也救不活你。”
袁逸诚惶诚恐的说道:“只要亭侯饶小的一命,小的愿为亭侯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公孙白微微一笑,从布包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此乃砒霜剧毒,你可敢下在袁雪酒中?”
袁逸望着那纸包,神情犹豫了起来,公孙白手已扬起,啪的一声下去,袁逸的右手大拇指又咔嚓废了。
袁逸一边惨呼一边急声道:“小的愿意……按亭侯所言而做,请亭侯切勿再用刑。”
公孙白邪笑道:“真的愿意,千万别勉强哦,强扭的瓜不甜,本侯从不勉强于人。”
袁逸斩钉截铁的说道:“小的心甘情愿,绝无半点勉强!”
公孙白又笑了,淡淡的说道:“反正能治,让我把剩下的几根手指敲完,否则只敲断一根手指,多不和谐?”
砰砰砰砰!
一连四声下去,袁逸痛得满地打滚,惨嚎连连。
公孙白一把按住他,捏住他的嘴巴,强行塞入一颗黑色的药丸,又从案几上端起一樽酒强行灌了下去,确保药丸入腹。
终于,袁逸右手又得以恢复,这时袁逸望着公孙白的眼神已充满极度的恐惧和敬畏,对公孙白彻底服气。
公孙白紧紧的握住他的双手,柔声道:“去吧,你腹中吞了我的三日断魂丸,若三日无解药,便会全身糜烂发臭而死,所以,你只有三日的时间。若得以完成使命,不但可得解药,本侯还可动用仙术,保你容颜不老。”
袁逸一言不发,拿起那包砒霜就朝外走去,不敢回头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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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易侯府中一片灯火辉煌。
公孙瓒正端坐在自己的厢房中,满脸铁青之色,眼中怒气仍然未消。
公孙清轻轻的走了进来,低声道:“亭侯尚未回府。”
公孙瓒气得一掌把面前的案几击翻在地:“这小孽畜,本事大了,既敢当众与我对抗,还敢避罚不回。”
公孙清欲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道:“此事,或许亭侯并未做错,太傅乃汉室宗亲,如若杀之,恐难以收场,还请易侯慎思之。”
公孙瓒抬起头来,望着公孙清,满脸怒色,想要叱骂几句,终究什么也没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此事我原本可赖在段训身上,就算不妥,这小孽畜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关键时刻来让我丢人现眼,岂不可恨。“
公孙清见公孙瓒似有悔意,胆子也肥了,激声道:“末将认为八夫人居心叵测,疑点重重,还请易侯慎之。“
公孙瓒勃然大怒,指着公孙清厉声喝道:“大胆,你岂敢妄言主母!念你跟随我多年,此次姑且不究,若有……“
话音未落,一个丫鬟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喊道:“易侯,大事不好……“
公孙瓒认得那是袁雪房中丫鬟,惊得腾身而起,问道:“何事惊慌?”
那丫鬟哭道:“八夫人中了剧毒,眼看不行了!”
“什么!”公孙瓒狂吼一声,疾冲了出去。
厢房之中,袁雪翻滚在地上,大口的吐着鲜血,一只酒壶跌落在她的面前,酒水喷洒了一地。
“子怡(袁雪字),为何如此?”公孙瓒跌跌撞撞的奔了进来,一把紧紧抱住了袁雪,脸色变得煞白。
袁雪又狂喷了一口鲜血,喷的公孙瓒雪白的衣袍通红一片,惨烈至极,她用力张着嘴,虚弱的说道:“袁逸贼子在酒中下毒……”
公孙瓒激声怒吼:“来人,给我去把袁逸贼子抓来,本侯要将他千刀万剐!”
他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急声喊道:“速速找白儿过来,不得有误!”
公孙清立即应诺而去。
公孙瓒强颜欢笑道:“子怡莫要担心,白儿会仙术,必能救治。”
袁雪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喷了一口鲜血,苦笑着说道:“袁逸跟随我多年……岂会突然叛我……怕就是白儿指使……”
公孙瓒急声道:“白儿虽然莽撞,却不会如此糊涂,还请子怡放心,白儿一到必然康复。”
袁雪默然不语,只是不住的咳血。
公孙瓒等了片刻,瞬间焦躁起来,怒声吼道:“白儿为何还不来?!”
这时一个家将急匆匆的奔了进来:“启禀易侯,亭侯追杀袁逸出城而去!”
公孙瓒狂怒起来:“混账,救治八夫人要紧,就是打断他的腿也要抓她回来!”
袁雪彻底绝望了,又连喷了几口鲜血,眼前已一片模糊,软绵绵的瘫倒在公孙瓒怀中,强自挣扎着,眼中泪水奔流,艰难的说道:“不要费劲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子怡愧对易侯……子怡嫁与夫君……其实是……欲害夫君……”
公孙瓒如同五雷轰顶,瞬间惊呆了,疯狂的吼道:“子怡,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不信!我不信!”
此刻的公孙瓒已如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袁雪眼中依旧泪水涟涟,低声呢喃道:“夫君,子怡愧对你,休怪白儿……他必是已查出子怡底细,请夫君原谅……子怡……”
公孙瓒紧紧的抱着袁雪,哭道:“子怡,你一定是中毒迷糊了,你怎么会害我,怎么会?怎么会!”
袁雪的身子已微微发冷,声音也变得越来越低:“夫君……若是你非袁家死敌……抑或我非袁家之女……多好……我好羡慕白儿的娘……能与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虽只三年……死已憾……夫君保重……来世再做……夫……妻……”
终于,她的头一歪,香消玉殒。
“子怡!”
刹那间,公孙瓒的咆哮声震动了整个侯府。
ps:三江票和推荐票勿停,最近一周写得不怎么爽,作者也写得很艰难,不过过了今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