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卫,设统领一人,下设左右仆射各一人,黑豹陛中两人,黑豹中郎八人,
所有的黑豹卫的名单和详细资料,公孙白手中都有一份,所有黑豹卫成员在加入之时,都会熟读黑豹卫律令,其中一条便是当黑豹令现之后,便是黑豹卫统领被解除职权之时。
全体人员自左右仆射以下,接到黑豹令之后,便不再接受黑豹卫统领之管辖,只听黑豹符主符的持有者之令。而左右仆射、陛中和中郎等十二人,均持有黑豹符一角,可与黑豹符主符予以校对,以辨真假。
黑豹卫统领酉飞,谎报军情,叛变通敌,已服毒自尽,由燕八接替其职,重新整顿黑豹卫。
不久之后,黑豹卫统领燕八,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儿子,暂养于魏公府中。
……
随着天气逐渐变凉,一晃三个多月过去,兖州之地的土豆开始成熟,刚刚经历了旱灾和蝗灾的浩劫之后的兖州百姓,死里逃生之后,却在岁末之时迎来了一个丰收之年。
兖州乃天下膏腴之地,土地肥沃,一亩地竟可产出八九百斤土豆,全兖州之境内,仅仅一秋时间,便收获近两亿斤土豆。
虽然说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兖州百姓都要过着上顿土豆下顿马铃薯的日子,但终究是好过饿死。
不管如何,这个饥荒之年是度过去了,到了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百姓便可同时种植小麦和土豆了,还有红薯,食物自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单一化。
而就在此时,公孙白的种子合成系统又升级了,系统合成出3级种子——玉米。
从此,在中原和北地,将种上第三种农作物,依旧是高产、抗旱,而且还能和面做成玉米面饼,虽然口感比麦面饼差点,但是终究是比顿顿煮土豆和红薯要好得多。
自公孙白退兵之后,原本岌岌可危的曹操,趁机逐渐恢复元气,四处招兵买马,积攒实力,同时派徐晃、乐进和曹仁等人率重兵死守豫州北部和司隶东部一线,防止公孙白南下攻袭。
只是由于兖州全境被公孙白所占,而且公孙白又趁着兖州大旱之机,将兖州之地的民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一来几乎掐断了司隶、豫州两州之地和东面的青徐两州之间的联系。
如果说徐州南部还可通过豫州相连的话,那么紧紧靠着渤海郡、兖州东面和徐州北部的青州,简直如同孤岛一般的存在,远远脱离了曹操的实力范围,只剩下夏侯渊率着三万多孤军死守。
夏侯渊虽然也算是曹操麾下文武双全的名将,但是区区三万多孤军,又如何能守得住此时的天下第一诸侯公孙白?
……
青州之地,在黄巾之乱初有编上户籍的将三百五十万人,实际人口不下四百万人。在黄巾之乱后便不过三百万人,而在刘虞刚刚统管幽州的时候,又有数十万人慕刘虞之名迁往幽州,便只有两百多万出头,而后来又号称百万黄巾之乱,其实也有六七十万人马,而这几十万黄巾军经过公孙瓒、袁绍联手打压之后,再经曹操收整一遍青州军,整个青州之地便只剩下百余万人口了。
然而,近年来,由于公孙白在辽东的大开发,许多青州百姓纷纷渡海逃往辽东,再加上袁尚和曹操在青州的战争,使得曹操初入青州的时候,只有四五十万人。近年来虽经曹操励精图治,但是不足十年的时光是养不出一代人的,所以青州之地到现在也不过五六十万人口。
让兖州渡过了旱灾和饥饿,公孙白已牢牢的控制了兖州之地,掐住了中原五州之间的中心部位,接下来,攻袭青州的计划,也提上了日程。
公元202年秋,公孙白令田豫率三万幽州军自渤海郡南下,攻入平原郡,一路长驱直入,进入平原城,夏侯渊派部将韩浩和史涣坚守高唐,扼守黄河南岸之地,不让田豫渡河南下。
就在田豫出兵的同时,公孙白再次令高顺率十万安济军,徐庶辅之,自泰山郡出发,进入齐国,欲攻袭青州之治所临淄,一举平定青州之地。
十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攻袭青州,这是公孙白自出道以来,兵力优势最大的一次,是敌军的四倍,这也是公孙白第一次攻袭一州之地而居然没有亲自出征的一次战争。按照公孙白的意思就是,高顺、藏霸这样的名将,再加上徐庶这样的顶级谋士出谋划策,再以四倍的兵力攻袭夏侯渊这样的丧家之犬,兵甲还比敌军略胜一筹,这样若是还不胜,除非夏侯渊开挂了。
原本已然孤立无援的夏侯渊,不肯就此轻易放弃整整一州之地,仍然想着负隅顽抗,一边坚守青州西面和南面的城池,一面飞马传书,请求曹操派兵支援。
然而,他却想不到自己完全小看了田豫,韩浩和史涣之流,根本就不是田豫的对手。
……
幽州军,指当年公孙瓒在易城的旧部,自那一年公孙瓒被人射杀在易城之后,公孙白对公孙瓒的旧部终究心存芥蒂,不能像自己亲自培养的军马一样得心应手的使用,自然未将这只军马作为主力大军。
这一次,由田豫率田楷、单经和关靖等幽州军旧部,攻袭青州,众将士自然都是憋着一股劲,希望一举横扫青州的夏侯渊部,证明自己的实力,即便是田豫也是同样的心里。
韩浩、史涣等人据河而守,设立水寨,若是不早日攻下高唐,恐怕攻袭青州的战功,要被高顺的安济军所抢,这对于数万幽州旧部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入夜,田豫率一百名精悍步卒,随同田楷和单经等人,来到了黄河北岸渡头,令兵士卒上船,要趁夜驶往南岸高唐渡头。
负责战船的单经,当场就吃了一惊,忙道:“使君,这是要去哪?”
“我欲往南岸一行,亲眼看看敌军水营的虚实而已。”田豫一脸轻松。
单经神色又是一凛:“使君乃我等主将,岂可轻身涉险?”
田豫知他提心什么,便道:“放心吧,这黑天半夜的,韩浩难辨虚实,必不敢派船出击。”
“可是,就算韩浩不敢主动出击,必会以弓弩乱射,也是危险。”单经依旧充满担心。
田豫却拍了拍身前的精钢战甲,和蒙着厚厚的铁皮的船身和船舱,冷笑道:“我要的就是韩浩的乱箭。”
单经一脸狐疑,一时不理解田豫的用意,却不敢违令,只能下令诸船出营,借着月色向南岸高唐渡头逼近。
此间处于黄河下游,滔滔水势到了这里,已经变得相当平静,十余艘走舸,顺利的就逼近了灯火通明的南岸水营。
隔着百余步,敌方水营的情况,依稀已经可见。
单经始终掐着一把汗,生怕被敌人发现行迹,而田豫却是一派从容,丝毫没有半分担忧。
离敌营只有百余步时,田豫忽然下令喝道:“点火,让本将看个仔细”。
单经吓了一跳,惊道:“使君,咱们这一点火,岂非暴出了行迹?”
“不让韩浩知我们在哪里,又怎么诱他放箭呢。”田豫语气轻松,谈笑自若。
单经实在不明田豫用意,却不敢违逆,只得传下这叫人难以捉摸的军令。
江面上,突然亮起了无数的灯火,将四周的情景照得通亮,惊得水寨之内的曹军急忙传报主将韩浩。
未多时,驻扎于河岸之上的韩浩,急率数百名精兵,闻讯赶来了水寨。
“田豫小儿,竟敢偷看我军水寨,而且居然还如此明目张胆,必是有后军在后掩护。,以图引诱我率军出击,老子偏不上当。”
韩浩冷哼一声,直指江面喝道:“天黑不辨敌情,诸军不可轻出,速调集所有的弓弩手往水营,给我以乱箭射之,阻止敌军逼近。”
号令传下,近两千弓弩手,很快就被调往水营岸边一线,数千支利箭腾空而起,如飞蝗般射入夜色中的敌人。
嗖嗖嗖!
密集的破空声响起,单经和百余名幽州军士卒,知道敌方箭袭来了,急是伏身蹲下,又聚集手中的大盾,躲避射袭。
扑扑扑!
数不清的箭矢,呼啸而来,奈何公孙军的船身却是特制的,刀箭不入,眼见敌军不敢出击,只得仓皇而逃。
次日,从公孙白军中,却传出了主将田豫中箭的消息,幽州军士卒们得知这消息,军心自然开始出现动荡。
不过田楷、单经等一干幽州老将极有手段,用各种方法安抚下军心,暗中则为渡河作战,做着准备。
三天后,韩浩在北岸安插的细作,将田豫受伤的消息,传往了高唐大营。
此时的韩浩,还正为那天被田豫偷看水寨而恼火,这个意外的消息传来,不禁令韩浩精神大振。
“田豫小儿欲诱我出战,却给射成重伤,果然是滑稽,哈哈~~”韩浩手捧着那份情报,忍不住大笑起来。
身旁的史涣,也皆流露得意的笑容,仿佛长出了一口恶气。
“将军,田豫既是受伤,咱们何不趁机杀过黄河,夺还平原城去?”史涣趁势叫战。
韩浩收敛了笑声,一时却沉吟不语,青州不过数万孤军,早已朝不保夕,夏侯渊给他的命令是死守高唐,并无渡河反击的指令。
“将军,青州是决计守不了多久的,只是夏侯将军心有不甘而已,鲁公迟早下达退兵之令,不若趁此一举破敌,也算在撤兵之前挣得个名声,来日在鲁公之前,也有个好说法。”身旁的史涣循循善诱。
沉吟许久,韩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