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堂主华元回到住处大发雷霆,立刻召集黄龙堂众位护法。
“通知华家各派当家人前来,除了圣尊一脉。另外将华副堂主的死讯传出去!”
众人纷纷遵令。
不久趁圣尊华远平躺在酥软温柔乡之际,华元召见了华家大小当家人。
众人济济一堂,华元坐在北面。
“现在是咱们华家团结的时候了,大敌当前,内忧外患,咱们可不能闹内讧。不仅如此,还要想方设法扩大咱们的势力。”
他扫视众人,见坐下七人,不禁假装悲伤落泪。
“当初咱们实力何其强大?如今……唉!”
座下一人拱手建言:“不如赦免那些曾与我们离心离德的人,咱们出身相同,只要给他们平反,他们自然像狗一样效忠。这样咱们的力量便会一点点壮大!”
华元抬眼望去,出声的正是华夕霖,一个三十四岁的男子,长得脸大如圆饼,相貌丑陋。
华元点点头,“华芳之死圣尊不计较,这件事透着蹊跷。他是奉了圣尊旨意去办差,如今惨死圣尊居然没有追究元凶,你们怎么看?”
众人议论纷纷,却没有敢带头倡言的。
华元一拍桌案,瞪着众人。
“你们虽然没有担任圣教要职,但光你们的身份便足以凌驾圣教教规之上,你们怕什么?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华夕霖便拱手先说:“这必定是上官甫派人做的,这些草根已经开始向咱们发难!他们不除掉咱们绝不会罢休!圣尊坐山观虎斗,既想抓权力,又害怕与咱们硬碰!”
华元暗暗投以赞许目光。
“哼,上官甫想摆平我们,然后控制圣尊。那咱们便利用圣尊架空上官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要控制了圣尊,咱们的利益便都可以得到保障!”
众人纷纷赞同,都觉得可行。
华家众人掌握着神龙教财赋大权,而且牢牢控制神龙教所有生意,眼下只需要利用华远平清除上尊派,便可以借机控制天罡、地煞和修罗。
华元得意大笑,似乎已经看到了光明前景。
“利用反腐的机会彻底清除上官甫的势力,尤其是他们在军中的要职。届时圣尊也不得不倚重咱们。只要趁机抓住了军权,咱们便可以横行无忌。哈哈……”
众人随即大笑,肆无忌惮。
华元拍拍手,众人忙安静下来。
“眼下有一件事必须立刻去做。这次地老留下的两个册子和宝图都很可能被孝圣童天赐拿走,此人如果不能策反,一定要永绝后患!”
众人纷纷点头,个个面目狰狞。
华元平静的神色闪过一丝狡诈,“我怀疑杀华副堂主的必是天赐!只有他才会如此痛恨华副堂主,所以要严密监视此人!”
众人齐声回答。
天赐陡然一惊,仿佛被人咒骂一般,不禁打了个寒颤。
天佑在他身后也暗暗吃惊,“师兄,你怎么了?”
自从上官甫告诉二人他们俩是亲兄弟以后,天佑似乎早习惯了喊他师兄,一直没有改过口。
天赐则对上官甫的话一直保持怀疑,所以也没有改口。
虽然他怀疑上官甫的话未必真实,但他还是想去江宁镇看一眼,亲自去证实上官甫的话真伪。
眼下二人直奔圣女殿,自然是想要和香雪海道别。
正如上官甫所说“迟则生变”,天赐也担心继续呆在神龙教会有不测风云。
更重要的原因是天赐想借机去逍遥阁,去见见自己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
二人来到香雪海的圣女殿外,却一起驻足。
天佑望着天赐,轻声说:“师兄,咱们还是从后门吧!这么晚了,如果从正门进恐怕不妥。”
天赐点点头,他也觉得十分不妥,只不过他与天佑的原因不尽相同。
“还有一点,今晚神龙宫出事了,我和雪海都没有参加庆典,应该避讳一下。否则引火烧身,可能连累雪海。”
二人议定便从后墙跃入香雪海闺阁。
香雪海正洗澡,猛一惊,低呼一声:“是谁!”
天佑正要出声,天赐忙捂住他嘴。
“嘘!”天赐轻抬手指。
天佑心领神会,便没有出声。
天赐学着布谷鸟的声音吹口哨。
香雪海初时诧异,喃喃自语:“怎么会有布谷鸟?”
后来渐渐想起和天赐的约定,不禁大喜。
她忙穿好衣服飞身而出,果然两个人影飘然落下。
香雪海早看出是天赐二人,忙引二人入了闺阁。
天佑四处张望,十分好奇。
“雪海姐姐,你这闺阁很别致啊!”
香雪海淡淡一笑,伸手示意二人坐下。
三人围着桌子坐定,天赐便率先开了口:“我们明日要下山,这么晚来是来向你道别。”
香雪海一惊,忙问原因。
天赐便将前因后果轻描淡写叙述了一遍。
香雪海面色逐渐凝重,思考了许久,她突然紧张兮兮说:“你们从密道走吧!圣尊和假冒你的人都不会轻易放过你。”
天佑也怂恿天赐从密道离开。
“师兄,还是尽快走吧,迟则生变。刚才神龙宫好像出事了,明日神龙教估计又要戒严了。”
天赐沉思许久,他先是丢了册子和宝图,无论是上官甫,还是圣尊,恐怕都会认为被他私吞了。加之假冒自己的人虎视眈眈,眼下敌暗我明,天赐暗忖是该退一步。
“好,等我接了冰儿来,我就离开!”
这时外面一阵骚乱,香雪海忙轻抬玉指:“嘘!”
她只身出了圣女殿,望着四周新添了许多蒙面护卫,不禁心下一惊。
“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侍卫忙拱手说:“启禀圣女,圣尊有旨暂时戒严,请圣女暂且不要出去。”
香雪海忙回到闺阁,满脸焦急。
“大事不好,各个宫殿都戒严了。哥哥怕是回不去了!”
天赐二人极为震惊,天佑一时手足无措,天赐则摸着下巴暗暗沉思。
现在既然已经封了圣女殿,想必圣童殿也封了。
天赐暗忖即便回去也未必能带走冰儿。
他迟疑片刻,又一阵声音从屋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