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黄龙宫外正混战,突然山下一声巨响,令众人纷纷震惊。
紫龙堂主上官云心下暗喜,联手两位堂主奋力抵挡。
三人虽然进攻不足,但防御还是颇为可观,急切之下令护法夏淑敏也无计可施。
她心下焦急,山下警钟不断传来示警,每次都是重重响一次,这是神龙教有外敌入侵的标志。
左圣尉卫青山也早觉察出异常,不禁动了怒,两掌御毒,绿气萦绕掌心。
“上尊该着急了,得速战速决!”
卫青山心里想着,陡然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攻得上官云三人心惊胆战。
上尊殿里,上官甫正端杯品茶,旁边伫立着四位圣护。
殿外传来的响声早惊动了他,但他依旧神色淡然,耐心品茶。
端着紫砂杯,一手拿着《论语》,上官甫斜躺在御座上,双目炯炯有神。
这时一人疾奔而入,拱手行礼,声音急促:“师父,有人攻山!”
上官甫斜眼一瞅,来人正是天佑。
“无妨,山下有人护卫,无须惊慌!”
听着警钟不断响起,天佑暗暗有些心惊。
上官甫轻轻放下书卷,剑眉微挑:“佑儿,传令下去,让他们呆在各自宫里,不要惊慌,更不要搅和。另外,吩咐韩圣相和萧圣相,可以行动了!”
天佑得了令,疾奔而去。
他命人传了令,随后只身来到圣女殿外,早有侍女禀报了晴儿。
晴儿挽着婉莹疾步而来,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天佑支吾不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婉莹眼眸流转,暗暗猜出几分。
“你先回去吧,我们知道了。既然上尊这么吩咐,说明他早就胜券在握,不用担心。”
婉莹听着外面声音嘈杂,稍稍有些担心天赐。
本该是天赐来传令,却换成了天佑,她暗暗猜测天赐必是当了先锋。
敌人不明,环境又恶劣,谁也保证不了能全身而回。
晴儿劝婉莹进屋,但婉莹伫立不动,只是静静听着嘶喊声,希望从声音中判断敌我形势。
山腰处喊声震天,一群黑衣人很快击溃两边哨岗护卫,然后沿着崎岖小径一路杀向黄龙宫。
突然一人从天而降拦住了众人去路。
月光照耀下,他面庞英俊,身材瘦长,伫立在狭窄的小径中间,宛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
众黑衣人早看出挡路的是天赐,个个双股战栗,没人敢上前。
天赐一脚踏在石头上,斜睨众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神龙教?”
众黑衣人小声嘀咕一番,齐齐攻上。
霎时间火光冲天,冰箭齐飞,霜花满天,暗器如雨……
天赐吓了一跳,这架势他倒是第一次见,竟有些迟疑。
不过他反应灵敏,很快意识到不妙,赶紧飞身闪开。
二十个黑衣人再度出手,天赐见避无可避,只能迎难而上。
他疾抬右掌,化气掌心,一层气墙挡在身前。
火焰被撞飞,火花四溅;冰箭被折断,跌碎一地;霜花被击碎,宛如雪花般飘落……
天赐毫发无损落到巨石上。
众黑衣人大骇,纷纷冲了过来,大有要包围天赐之势。
天赐见一侧悬崖深幽,赶紧撤到后面石台处。
这石台处较为宽阔,足够容纳五十多人。
二十人一围而上,竟将天赐团团包围。
天赐毫不畏惧,依旧掌心吐气,只见绿气萦绕,四周蔓延。
众人纷纷出手,却不见了天赐踪迹。
周围只有绿气弥漫,宛如迷雾般。
其中一人大叫一声:“不好!快散开,有毒!”
天赐陡然一惊,伫立巨石上暗暗好奇,只听不断有惨叫声从绿气中传出。
其中一个黑衣人掌风劲吹,驱散了绿气。
众人四周观望,只剩下十二人,其余等人却不见了踪影。
天赐也暗暗好奇,跃下巨石,飞入人群。
众人混战一处,乱作一团。
天赐一掌震断来袭冰剑,反手四指袭去,击飞一人,击伤两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见有机可乘,忙两掌下翻,四周冰棺骤起。
天赐手臂轻挥,震碎了冰棺。
冰棺破碎刹那间,暗器齐齐攻来……
天赐身形翩跹,竟接住了来袭暗器,他反手打去,又击飞两人。
十二人只剩七人,众人相互递个眼神,又一起飞奔下山。
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出手,凌厉掌法瞬间震飞两人,两人跌落悬崖,只传来阵阵尖叫。
黑衣人趁众人错愕之际,再度出手,很快又将两人震落悬崖。
天赐早看出这黑衣人是幽灵,便双手抱胸,伫立不动。
幽灵抬眼一瞥,还剩两个黑衣人疾奔下山,绝尘而去。
两个黑衣人人没奔几步,突然踉跄两步,纷纷跌倒地上。
天赐一闪而至,一脚踏在其中一个黑衣人后背,弯腰问:“谁指使你来的?”
“圣童饶命,是华副堂主!”那黑衣人赶紧哀求。
天赐回头望去,幽灵已经来到跟前,拱手行礼。
天赐一挥手,面色凝重说:“你把这些人带去见上尊,我去山下还有事!”
幽灵遵了令,命附近岗哨护卫押着众黑衣人上了山。
山上三位堂主已经落败,墨龙堂主诸葛封和红龙堂主方中日匍匐地上,紫龙堂主上官云垂头跪地,右手撑地,左手抚胸,显然受了重伤。
夏淑敏一挥手,众人立刻押了三位堂主。
“唉,不知道雪海和玲珑怎么样了?天赐有没有接到她们?”
她来不及细想,赶紧押着众人直奔上尊殿。
上尊殿里,上官甫还在安心看书,看上去丝毫没有被外面喧闹的声音影响。
此时护卫来报说擒住了分堂众人,上官甫漫不经心吩咐:“一炷香后召集九圣前往圣尊殿待命。另外将三位堂主劫持圣尊,阴谋造反的消息公布出去!”
消息传到蓝龙堂主关山月耳中,他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
虽然他与上官云三人政见不合,但毕竟是同门师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关山月坐在堂北,一直沉默不语,眼神中露出一丝落寞。
堂下两位副堂主面面相觑,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耀武身材魁梧,平素最有主张,今日面对这种突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许久他才面露忧色说:“堂主,四大分堂只剩咱们了,唇亡齿寒,将来恐怕没有好日子过。当务之急是尽快与三大分堂撇清关系,以免被拖下水!”
范文轩半脸面具遮面,笑如弥勒佛般附和:“堂主,眼下只有委屈才能求全。既然三位分堂已经垮了,咱们不妨先低调,看看上尊的态度。”
关山月似笑非笑,神色渐渐变得冷峻,眼中透着刚毅。
“他们造反与咱们毫无瓜葛,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有心劝他们保住晚节,可惜他们终究闭目塞听,刚愎自用,最后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