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玄女教收拾停当,天赐与婉莹领着晴儿、冰儿直奔神龙教而去,准备顺道去趟逍遥阁。
自从上次逍遥阁相助神龙教退了敌,婉莹一直没有回阁复旨,天赐也没有抽出时间前往拜访。
这次难得都有时间,婉莹先说想回去看看,天赐欣然同意。
天佑和左圣相关山月纷纷请命留下来,两人都想赶着今日中元鬼节去五指山祭祀。
正巧香雪海留下主持玄女教事务,天赐便遂了两人心意。
左圣尉韩文信单独回教,前往主持大局。
临别之时,天赐耐心嘱咐:“韩圣尉,回教之后,先帮本尊办几件事。第一,调两位圣女前来玄女教效命新女帝。第二,命他们招募英豪,状大圣教。第三,提前做好准备,不日我将把圣尊之位传给天佑。”
韩文信拱手称是,一骑绝尘而去。
天赐也与婉莹沿着官道往东北方向而去。
路上天赐想起一事,忍不住问:“小蝶,临行前你从女帝书房拿走了什么,为什么一路上你这么开心?”
婉莹浅浅一笑,“才不告诉你,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秘密。”
天赐酸溜溜说:“啧啧,这才一天之隔,你们俩就好得像亲姐妹,连我都生疏了,为什么?”
婉莹晃了晃手中锦盒,笑意浓浓答:“因为她对我已经没有威胁了啊!”
“威胁?”天赐暗暗思忖,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晴儿噘着嘴叹息:“那是,威胁都冲我来了,唉!”
天赐突然明白过来,只能干笑不语。
婉莹虚点晴儿埋怨:“你还好意思说,当初是你自己不珍惜,现在后悔也晚了。我听她的意思,好像事情有些复杂,虽然她没有明说,不过我猜测他们应该已经行了周公之礼。”
“啊?”晴儿大惊失色,急切问,“姐姐怎么知道的?”
“猜的!”婉莹幽幽说,“你们注定今生无缘了。说起来应该怪魔婴,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算计了天佑和雪海姐,也间接毁了你的姻缘。”
晴儿神色哀伤,垂头丧气,默然不语。
“当初我如果跟他走,会不会结局不同?”晴儿情不自禁暗忖。
那时为了救婉莹,她不得不抛下天佑,如今回想起来,她虽然不后悔,却陷入深深的哀伤中。
即便时光倒流,晴儿相信自己依然会选择救婉莹。她与婉莹姐妹情深,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当年是婉莹点了她当侍女,她才能平步青云,成为人上人。又是婉莹百般呵护,她才感受到类似亲情的温暖。
晴儿曾多少次感动落泪,只因婉莹不经意间的关怀和另眼相待。
她也曾对婉莹说过暖心的报答话:“姐妹如唇齿,男人似肤脂,唇亡则齿寒,脂无素朝天。”
当时还把婉莹感动得稀里哗啦,险些结成了金兰。
如今回想往事,晴儿只能心下哀叹:“都是命啊!”
婉莹见她神色悲戚,忙细语宽慰:“妹妹放心,我一定帮你寻个好人家。”
晴儿苦笑一声,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此时心乱如麻,哪有什么心思思考别的事?
婉莹侧头望向天赐,“你有没有认识的合适男子?只要人品过得去,长相中等偏上,都可以介绍给晴儿认识认识。”
天赐认真思考许久,一本正经说:“论长相,自然是黄龙堂主郭嘉佑和副堂主汪道圣比较合适。啧啧,不过他们俩似乎关系特殊,恐怕又有些不合适。”
婉莹粉面一变,暗暗吃惊。
“特殊?难道和玲珑姐姐一样,有异嗜?”
天赐稍稍点头,却又摇摇头。
“其实我也拿不准,只是直觉他们两人互望时,眼神不良啊!”
“那你还说?”婉莹没好气嗔怪。
天赐又细细思量,小心翼翼说:“你觉得左圣丞云天涯、右圣丞杨耀武、左圣使聂凌云、右圣使步越峰、朱雀圣护封一刀这五人怎么样?”
婉莹轻叹一声,偷偷瞥了晴儿一眼。
“论长相嘛,都还过得去,不过就是年龄大了些,我怕晴儿跟他们谈不到一块去。”
天赐暗暗诧异,也望了望晴儿,只见她低头沉思,似乎灵魂出窍般。
天赐摸摸下巴,不解问:“老夫少妻不是挺好吗?”
“呸!”婉莹瞪了他一眼,“什么老夫少妻?你要是觉得好,那干脆我也找个老男人得了!”
“哈哈,”天赐一阵大笑,突然想起了当初的裘莫言。
他一不留神脱口而出:“你之前不是找过一个老男人吗?”
婉莹脸色大变,凤目圆睁瞪着天赐。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天赐叫苦不迭,苦着脸说:“对不起,我错了,我晚上跪针毡。”
婉莹撇着嘴说:“一边去,想捏死你!哼!”
天赐见她扭过头去,慢慢试探问:“上次夏子龙和傅玉成在涡水与邪魔大战,逍遥阁损失了六位轩主,他是不是也死了?”
婉莹一愣,回头问:“谁?”
“当然是裘莫言了!”
“你希望他死了,还是没死?”
“这是什么话?他死不死跟我什么关系?”天赐假装满不在乎。
“哼,口是心非!”婉莹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在乎,你干嘛找不痛快?”
天赐淡淡一笑:“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担心我什么?”婉莹面色难看。
“担心你太……”天赐灵机一动,突然改口说,“太过思念未来泰山大人。”
“咦?跟我爹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天赐娓娓道来,“夏子龙和裘莫言是未来泰山大人的左膀右臂,他如果死了,未来泰山恐怕要伤心难过了。”
婉莹见他居然担心起未来岳父了,不禁暗暗窃喜。
“算你有良心!”婉莹轻叹一声说,“不过不用担心,我爹早就擢拔牛姑母为左护法,裘莫言为右护法,两人分别执掌前园和中园护卫,子龙负责后园护卫。”
天赐暗暗好奇,夏妙玄明明知道裘莫言曾欺骗过婉莹感情,却依旧选择重用他。
他思来想去,始终觉得蹊跷。
“莫非当初裘莫言离开婉莹是夏阁主一手所为?否则他恨裘莫言都来不及,又岂会这般重用他?”
天赐不解,却又不敢问。
婉莹一直凝望晴儿,深深担忧。
冰儿负责殿后,陡然听到傅玉成的名字,心神一颤,粉腮泛起了红晕,不时露出一丝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