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也是好奇,百里二公子写了什么让主子眼中有着,温柔?
慕容井迟见着燕玦一时不开口,便夺过燕玦手中的宣纸,“百里棠写的什么啊。”
待慕容井迟看到信函上写的什么类容时,脸色也是变了变。
裕亲王。
我是姜无忧。
听二舅舅说,唯有金蚕蛊能让你体内的蛊虫驱除。
无忧此刻正和二舅舅一同赶来药王谷。
对了,二舅舅还说,药王谷很是难进,你要不要派人来接我们?
慕容井迟看着这上面稚嫩的字迹,轻笑,“金蚕蛊?我怎么没有听说啊。”
“不过,你儿子怎么姓姜啊,就算不姓燕也应该姓百里吧,这百里卿梧到底在想些什么?”
倒是齐越心中一喜,小公子能来看主子,想必是王妃对小公子说了什么。
“燕七,百里棠和百里卿梧在搞什么鬼啊?”慕容井迟却是不相信什么金蚕蛊。
就在燕玦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从梨花崖赶回药王谷的慕容枫婲回来。
齐越与慕容井迟脸色都是一喜,看来事情都在往好处发展。
慕容枫婲的脸色有些不好,慕容井迟上前,“枫婲,欧阳羽怎么说?”
第276章
从莲花池小道上慕容枫婲脸色有些阴冷。
慕容井迟神色也是跟着变了变,慕容枫婲还没有走近,便是大声询问道:“枫婲,欧阳羽怎么说?”
就连齐越眼中都有期盼,毕竟,若是主子因着体内的蛊虫而受人控制,那么北疆将会陷入另一种绝境。
慕容枫婲的视线缓缓看向好似在想别的事情的燕玦,柳眉轻佻,“你们把闽地圣女带来了药王谷?”
慕容枫婲因着燕玦的原因说的很委婉,毕竟一路走来都是相传着燕玦和闽地圣女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慕容井迟眉间紧蹙,“外面传的很厉害?”
慕容枫婲的目光还是停留在燕玦的脸上,意味不明的说道:“外面相传的比话本上的戏码还要精彩多了。”
她提前一步离开帝都去了梨花崖,是以,并没有在萧府上看到燕玦以及闽地圣女的事情。
从梨花崖回药王谷的路上,多多少少都是听到了个大概。
那便是燕七与闽地圣女情投意合,这、可能吗?
慕容井迟看这慕容枫婲的视线,眼神晦暗不明,这就是说,外面已经把燕七和羌雪之间的关系传的沸沸扬扬了。
尽管,燕七和羌雪什么关系也没有。
“那个女人现在何处?”慕容枫婲突然问道。
“因着肩处受了重伤,刚刚给了依兰花,现在应该是在上药。”
慕容井迟有些懒散的说着,转身看着远处,“这个女人知晓我们动不得她,便事事要求完美。”
依兰花掺着血蝴蝶别说只是刀伤,哪怕是大火烧伤大面积的疤痕,也会清除,伤口痊愈后,肌肤比以往更白皙。
“我去找她!”慕容枫婲的声音中杀意尽显。
这道声音让燕玦回神,从慕容井迟的手中把信函抽回,什么也没有说,便往竹楼走去。
慕容枫婲见状,上前跟在燕玦的身旁,说道:“燕七,在药王谷的这几日有没有感到不适的地方?”
燕玦轻摇头,依旧沉默。
慕容井迟和齐越相视一眼,跟在前面二人的后面。
慕容枫婲双眸微微失神,这个人难不成是因为受了蛊虫的原因,性子更加古怪了?
这般想着,慕容枫婲脚步放慢,等着慕容井迟。
“怎么一回来便要去找羌雪?”慕容井迟走上前来与慕容枫婲并肩,说着声音细小了许多,“燕七手中拿着的信函是他儿子写的。”
果然,慕容枫婲的视线看向已经走远燕玦手中拿着的信笺,挑眉,“怎么回事?”
“信上提到了金蚕蛊什么的,具体不清楚。”慕容井迟随意的说着,却是让慕容枫婲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
慕容井迟见状,挑眉,“什么什么?”
“金蚕蛊?”慕容枫婲双眸紧蹙,紧紧的看着慕容井迟,“你刚刚说了金蚕蛊。”
“对啊,金蚕蛊。”慕容井迟说着,顽劣一笑,“不过那是个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慕容枫婲立即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用力展开,“这是欧阳羽所说的金蚕蛊,想要把燕七体内蛊虫引出还不伤其性命,必须由闽地养出的金蚕蛊才可以。”
慕容井迟和齐越看向那羊皮纸上的已经有些模糊似蚕的东西。
“欧阳羽说只有金蚕蛊才能引出燕七体内的蛊虫?”慕容井迟满是疑惑的问道。
慕容枫婲点头,接着说道:“原本我去的时候给欧阳羽提起时,也说了以毒攻毒的法子,可是欧阳羽说,不如直接杀了燕七来的痛快。”
齐越好似抓到了重点,说道:“慕容姑娘你刚刚说金蚕蛊是由闽地人养出来的?”
慕容枫婲看了看齐越,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欧阳羽也只是说了个大概,金蚕蛊与其它蛊虫不同,金蚕蛊护命,其它蛊虫是能要人性命。”
“所以,那个羌雪一定是有金蚕蛊,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慕容井迟说着,眼神中冷意溢出。
“在下这就是让那个女人把金蚕蛊交出来!”齐越说着,眼神涌上阴寒。
慕容井迟与慕容枫婲还没有反应过来,齐越便已经往竹楼走去。
慕容井迟脸色一变,快步的更了上去,“齐越,你这般鲁莽,吃亏的只会是你的主子。”
齐越的手臂被慕容井迟抓住,眼神发寒,“那个女人便是用着蛊虫来牵扯主子,实在是可恨。”
慕容枫婲看着齐越想要出恶气的眼神,上前轻叹气,“就算你此刻去找她相要金蚕蛊,她会给你吗?”
“现在我们不能动她的原因就是因为燕七体内的蛊虫,若是燕七体内的蛊虫被引出,她还有命吗?”
“那该如何?难道主子真的是要带着闽地圣女回北疆吗?”齐越双手紧握,不难听出,他是在隐忍。
慕容井迟却是往燕玦刚刚离去的方向看去,“刚刚那信函上也提到了金蚕蛊,就连我们药王谷的人都不知道金蚕蛊,百里棠是怎么得知的?”
莫不是百里棠知晓金蚕蛊或者百里棠手中就有金蚕蛊?
慕容井迟这般想着,立即看向齐越,“刚刚百里棠的信函是几日送往药王谷的?不对,他们是怎么知道燕七就在药王谷的?”
“你在怀疑什么?”慕容枫婲听到姓百里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她更不想此次燕玦体内的蛊毒是由姓百里的来驱除。
她不惜千里的赶往梨花崖,就是想燕玦知晓她在为他忙前忙后。
这个时候若是出现有关于百里家的人,那算个什么事?
“百里棠不会轻易的让燕七的儿子在信中提起金蚕蛊。”慕容井迟目光看向地面,似在思索什么一般。
“不行,我去找羌雪那个女人。”慕容井迟说着,还没有等慕容枫婲反应过来,已经走远。
房中正在上药的羌雪,半露着肩膀,额头上沁透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深入骨的伤口看着渗人无比,羌雪却是咬着牙把碾碎的草药重重的敷在伤口上。
消瘦如白骨的手在紧紧握住的那一刻,骨头咯吱一响。
下一刻,门外的脚步声让她紧闭的眼眸倏然一怔,松垮的衣衫瞬间盖住敷着药草的伤口。
房门被人推开。
她看向来人。
第277章 你别无选择
慕容井迟看着房中浓重的依兰花的味道,轻笑,好似并没有看到羌雪有些松垮的衣衫,很是自然的走了进去。
“你来做什么、”羌雪从来就不喜房中的这个男人。
油嘴滑舌,心思捉摸不透,看似无害,实则狠辣无比。
慕容井迟眼神中满是笑意,目光却落在羌雪身侧小桌上的铜盆中的血水。
意味深长的说道:“有道是富贵险中求,羌姑娘可真是在险中险求的富贵啊。”
“你什么意思、”羌雪已经握住了放在身边的筚篥,眼神中全是杀气。
“什么意思?”慕容井迟半眯眼睛打量着羌雪,“你以为只要燕玦体内有蛊虫,你就能高枕无忧?”
“这不是我以为吧,或者这也是燕玦的以为。”羌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
也没有在意房中多出来的男人,直接起身,一身摇曳的白纱外衣拖在地面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纤细的双腿。
赤脚缓缓走像房中梳妆台的方向,自顾自的说道:“慕容少主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我羌雪一身都是蛊术,若是比起你们慕容家的医术,可能暂时还是略胜一筹,不管你前来试探什么。”
“劝你适可而止。”
“是吗?”慕容井迟看着有些消瘦的女子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个瓷瓶。
随即只见羌雪缓缓的脱下披在外面的薄纱那刺眼的伤口还在沁出血珠,羌雪慢慢的把瓷瓶中的药粉往伤口处倒着。
一瞬间,房中冲刺这一股清香的味道。
这一幕让慕容井迟挑眉,他却直接说道:“那么,金蚕蛊羌姑娘知晓吗?”
果然,拿着瓷瓶的手顿了顿,羌雪猛然转身看向矗立在房中带笑的慕容井迟,眼神倏然一变,“你怎知我闽地的圣物?”
“你们闽地的圣物不是蛇吗?”慕容井迟很是满意羌雪的表情,继续说道:“难不成,金蚕蛊真的能引出燕玦体内的蛊虫还不会伤及根本?”
慕容井迟本以为羌雪听到此番话会继续变化下去,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