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洵已经在荆阳城,在说,我又不是燕七,带着那个女人做什么。”
慕容井迟说着面色有几丝轻笑。
说来也真是够巧,他刚刚才是羌雪的口中得知风洵抵达了荆阳。
百里卿梧也出现在了荆阳城,还恰巧不巧的和许多情碰上了面。
都是打探风洵从南疆带来的活死人。
他得知风洵运输活死人的消息是从羌雪口中得知。
百里卿梧是怎么知道的?
“既然是风洵的棋子,想来那个闽地圣女会前去见风洵,不过,你和燕七就真的以为那个女人是真背弃与风洵?”
许多情很有深意的说道。
赫连展也是附和道:“是啊,能背弃于风洵,羌雪这个人不值得信任。”
慕容井迟轻声一笑,“本来就是相互利用,哪来什么信任之说。”
“倒是羌雪想从燕七的手中得到更多的东西,她一定不会背弃于燕七。”
水悠听着慕容井迟笃定的语气,抬眸看向他,道:“看来你很清楚羌雪和燕玦之间的交易啊。”
闻言,慕容井迟但笑不语。
“百里卿梧在荆阳的消息给燕七了吗?”赫连展说道。
“给了。”慕容井迟说着,便起身,“正好,我去会会她。”
这时,许多情也跟着起身,双手环胸,与慕容井迟并肩站着,笑嘻嘻的道:“你让我给百里卿梧下软骨散。”
“我可是照做了啊,我的好处呢?”
慕容井迟懒散的看着许多情笑嘻嘻的模样,薄唇轻扯,“百里卿梧可你比精。”
“你说下了就下了?若是最后燕七回来的时候百里卿梧不在荆阳城呢?”
慕容井迟虽然如此说着,但到底还是不想因着百里卿梧的原因,再一次的让燕玦出现什么意外。
最终的目的就是既然百里卿梧来到了荆阳城中。
那就是在他的眼皮子下,既然是在他眼皮下,总比百里卿梧在别的地方好。
若是百里卿梧回太西遇上了燕七,那他前面让齐越做的事情不就功亏一篑了?
是以,既然百里卿梧落在了他的眼皮下。
那就不得让百里卿梧离开。
起码,要等这些事情全部尘埃落地后。
到时候,百里卿梧爱去哪去哪儿,他才没心神来管。
只要北疆保住,燕七仍旧把风洵踩在脚底,后面所有的事情就好说了。
至于现在,百里卿梧在慕容井迟的眼中和捣乱者没有什么不同。
“你这人可真是难伺候,你只说给百里卿梧下软筋散又没有百里卿梧一定要中软筋散,到现在却赖账不认了。”
许多情说着,冷冽一笑,拍了拍锦袍,“慕容少主,那就不打扰了。”
说完,许多情先一步离开了小筑中。
慕容井迟看着许多情的身影然后回头看向水悠和赫连展二人。
道:“这小子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
水悠轻笑,“多情从来就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你既然允诺他,他又答应你帮你留百里卿梧在荆阳。”
“不管百里卿梧有没有中软骨散,你都敢兑现你的允诺。”
“水悠,你这又是什么歪理?”慕容井迟有些不喜了,这个女人居然帮着许多情说话。
赫连展也起身,道:“我和水悠可是亲眼看到多情把软筋散放在百里卿梧的粥中。”
说完,赫连展也是走出了小筑之中。
水悠起身,略带深意的说道:“许多情可不是那么好糊弄。”
“他给燕玦面子,并非是给你面子。”
“还有,今日他和百里卿梧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小心许多情叛离到百里卿梧的阵营中。”
水悠说完,轻轻拍了一下慕容井迟的肩膀,继续道:“重要时候,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不就是药王谷的一盆药材嘛,许多情喜欢,送他就是了。”
闻言,慕容井迟挑眉,“和百里卿梧有过命的交情?”
“对啊,不然百里卿梧怎么会被许多情带来这里?如若不是我和赫连展先行告知你,多情不一定会告诉你百里卿梧也前去了绕河林。”
随后,水悠离开小筑中。
独留下的慕容井迟却是在水悠刚刚所说的话中深思。
他喃喃自语,“百里卿梧的阵营?”
百里卿梧有什么阵营?
水悠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慕容井迟突然有些摸不准百里卿梧为何会前来荆阳城。
原本打算去会会百里卿梧,却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得写信让燕七尽快赶回来才行……
第348章 她在荆阳
太西。
周府。
这段时间,周夷年可谓是忙的团团转。
想过秦家会对付周家,也已经想好了如何让周家退出这个太西。
但是周夷年是生意人,他只讲究利益,想着燕七的计划,周家的亏损不会很严重。
但,秦家却是用着让他周家再无翻身阴招来对付于他。
简直不能忍。
书房中。
周夷年来来回回的在房中走着,脸上挂着的神色是不耐烦。
齐越看着周夷年焦急的模样在是看向自己主子淡定的样子。
简直就成了鲜明的对比。
“燕七,你倒是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书桌后优雅坐着的男人眼皮微微一掀,手中的白毡笔如流水般的在宣纸上划动。
周夷年越是看着燕七气若神闲的模样,越是恨得牙痒痒。
“秦寅还真是一不做二不休,居然让周家的名声上背负人命。”周夷年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做任何生意,都莫要背负官司与人命。
如若沾染了这两点,还被人大肆宣扬,那便是走到了头。
“燕七!”周夷年看着仍旧淡定的眼玦,大声喊道。
刚好,燕玦放下手中的白毡笔,才是抬眸看向周夷年。
“那你想如何?”燕玦邪肆一笑,“是鱼死网破?还是一争到底?”
果然,周夷年听着燕玦话语,脸色渐渐凝固。
燕玦看着周夷年沉默的样子,漫不经心的说道:“秦寅这么用力的想让周家消失在太西。”
“随了他的意又如何?”
闻言,周夷年才是坐下,神色也是黯淡了不少。
秦寅是南疆风洵的人,此时在太西让他周家节节败退,那就是周家不败下。
周家不消失在太西,那么,秦寅绝对不会离开太西。
他缓缓看向燕玦,道:“那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燕玦眉梢一拧,目光与周夷年对视,“如今这样的局面,我们只能以退为进。”
“若是想与秦家争个你死我活,在与秦家两败俱伤前,周家怕是底子都会被掏空。”
“至于现在周家退出太西,周家的底蕴还能留住。”
果然,听君一席话,周夷年脸上的焦虑直接沉寂下去。
“那我们现在就任凭秦家的人坏周家的名声?”周夷年的语气比刚刚沉了不少。
燕玦轻笑,双手交叉,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薄唇勾勒起笑意,“秦寅的名声就很好吗?”
“不过换一个身份卷土重来。”
“他能,你就不能吗?”
周夷年深深的看着那无比邪肆的男人,“就如同你舍弃北疆一般,让我舍弃如今的周家?”
“有何不可?”燕玦看着周夷年,意味深长的说着,“你能打造一个周家,便能打造第二个周家。”
“秦寅如今不过是在为风洵办事,混迹与朝堂的人永远不会懂得商人的谋略。”
“就好比,你不懂得他为何不计利益也要让周家消失在太西一般。”
“更何况,秦寅只知太西是周家的老巢,却是不知周家的生意贯穿的是整个大燕。”
“他能在一时对付太西的周家,能对付得了整个大燕周家的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