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阁和飞鹰派如若不是此番北疆的事情,也不会在这里碰面。
不过他们历来与燕七交好,此番荆阳城中的事情他们的人手不够。
帮不上什么多大的忙,着实有些对不住燕七。
“城中江湖中朋友就由我去安抚吧。”许多情突然说道。
“赤月阁别的没有,待这件事情尘埃落地后,赤月阁拿出整个赤月阁库房中的银子出来安抚城中的百姓。”
厅中的人听着水悠所说的,都不由的咂舌。
赤月阁有多富有,怕是只有水悠才清楚。
不过荆阳城的百姓也不少,如若这件事情尘埃落地后,赤月阁怕也是要大出血了。
然而,燕玦却是拒绝。
“不用了,这段时日你们在这荆阳,辛苦了。”
果然,燕玦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是看向他。
就连慕容井迟都是不解的看着燕玦,“燕七,你说什么?”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散落满头青丝的男人肆意的靠在椅背上,眉宇间尽显深沉。
他的目光从慕容井迟扫过,在到,赫连展、许多情最后停留在水悠的脸上。
声音也是异常的平淡。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平淡的话语好似还飘荡在这大厅之中。
他们都是相视一眼后,很是不解的看向燕玦。
“燕老七,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到了现在你要让我们回自己的老巢?”许多情满脸严肃,肃然的说道。
燕玦嘴角则是掀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不是。”
“那……?”赫连展挑眉问道。
“风洵,陆晟,以及耶律铮势必会在这两日动手,你们只需养精蓄锐便可。”
燕玦说着,眉梢越挑越高,深如黑渊的眼眸闪烁着异常的冷芒。
他看着大厅中的几人,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风洵不屠了本王坐拥的这座城,怎能消他的心头之恨呢。”
闻言,他们的眼中尽显震惊。
慕容井迟的脸上又是掀起凝重,“燕七,你的意思风洵这次真的是不把你逼到一定的程度是不罢休了?”
“废话,这么好的机会,要我是燕七的对手,我也不罢休啊。”许多情冷不伶仃的说着。
赫连展却是沉默,原来荆阳城已经陷入了如此的绝境。
然而、如果这件事情燕七不处理好的话。
不单单是荆阳城中的百姓不会放过他这个裕亲王。
连着本就对裕亲王有怨气的的江湖中人此番怕是会大爆发。
到时,荆阳百姓,江湖中人,都是对燕七同仇敌忾。
如若流言弥漫整个大燕。
以往的北疆战神王爷的名声定然是会在百姓心目中一落千丈。
那时,怕是大燕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是会将这个联合闽地圣女的亲王给淹死。
况且,还有一个一心想把燕七除而快之的南疆千岁。
西凉摄政王不惜万里水路也要来掺一脚,必然也是留的有后手。
至于戎狄的耶律氏王子,就更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了。
常年被燕七镇压,如若放过这次机会才是有鬼。
就是大家在沉默的时候,与杨戚渊并肩的阮赟走了进来。
两人相继走进来后看向的便是首位上坐着肆意的男人。
二人眼中都有着讶色。
“微臣见过王爷。”二人拱手齐声说道。
杨戚渊的态度除了慕容井迟没有惊讶外,另外几人眼中都是有着惊讶。
要说,这个朝廷的内阁大人此番前来可是元宗帝授意。
态度可是与前来荆阳城大不同啊。
“坐。”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从首位上男人的口中溢出。
杨戚渊与阮赟颔首声音中透着一丝恭敬,“是、”
第391章 一个满意的交代
待阮赟与杨戚渊落座后,才是注视着对面相坐的几人。
眼中更是有着惊讶。
杨戚渊看着对面的三人,不由的想起一路走来从江湖中人得知的消息。
这三位该是无极宫、飞鹰派以及赤月阁的首领吧。
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难道都不痛恨闽地的人前来祸害百姓以及江湖中的人?
还是这其中有人从中作梗,目的就如同西凉摄政王一般,想来北疆分一杯羹?
杨戚渊如此想着,神色变了变。
裕亲王可以说是护着大燕的铜墙铁壁。
可想而知裕亲王从大燕倒下后,大燕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
此刻,杨戚渊却是觉得皇上如此联手西凉的人实在是不妥。
西凉那位摄政王打的什么注意实在是太明显了。
皇上就真的不知道如果裕亲王从大燕倒下后。
大燕便是其他几国的一块肥肉吗?
此时的杨戚渊脑中可谓是转了几个大圈,才是做出了最重要的决定。
内斗可以日后慢慢斗。
但是面临异族,他得和裕亲王站在一起才行。
至于一直流传的闽地圣女,他得先问过究竟。
是以,杨戚渊的目光又是放在了燕玦的身上。
拱手问道:“下官有一事不明白,还请王爷替下官解答一二。”
慕容井迟闻言,视线也是看向相坐着的杨戚渊,挑眉,“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是和西凉那个摄政王走的很近么?
“下官从帝京一路前来到北疆荆阳城,一路上都是听闻王爷与闽地圣女的事情。”
杨戚渊说着,目光从主位上肆意坐着的男人收回,在是看向慕容井迟。
继续说道:“王爷明知闽地人在大燕百姓,朝廷中都是一种邪术之人,为何还要与闽地圣女走的如此相近?”
“也明知下官刚来荆阳城,活死人便出现在了荆阳城中。”
“难道真如传言的那般,王爷你是想要谋逆才是与闽地圣女联手的?”
闻言,燕玦邪肆一笑,并没有言语。
杨戚渊见着燕玦并不想解释的模样,脸上紧张的神色渐渐凝固住。
倒是对面斜靠在椅背上的许多情若有所思的盯着杨戚渊,他玩味的说道:“还是内阁重臣?”
许多情说着,又是轻嗤一声,“什么事情没有证据之前,不知道不能听外界的风言风语?”
果然,杨戚渊见着许多情用着如此轻蔑的语气说出来。
就知晓,传言终归是传言,事实还待考究。
不过,杨戚渊也并不是什么真正的佞臣,祸害国家的事情,他一向知轻重。
在杨戚渊的理念中,争权上位可以。
但,只要触碰到了大燕的生死存亡,他拧的清谁是敌谁是友。
“那……?”杨戚渊一瞬不瞬的盯着许多情,“为何闽地的圣女会在王爷的身边?”
“那是因为燕七在去南疆的时候被人摆了一道,和那闽地圣女中了子母蛊。”
慕容井迟突然开口,淡淡的刮了一眼杨戚渊,口气很是不好的继续说道。
“子母蛊你知道吗?就是如若不把闽地圣女好生供着,燕七的命就没了!”
果然,慕容井迟的话音落下。
除了对面早已知情的许多情三人,阮赟与杨戚渊面色一僵。
“燕七就连……”
“好了、”慕容井迟的话直接被燕玦打断。
燕玦漫不经心的看着杨戚渊,说道:“杨大人只需知道这件事并不像传言那般便可。”
慕容井迟冷哼一声,视线别开。
这时,杨戚渊的脑中又是绕了几个圈。
裕亲王在南疆被人摆了一道?
脑中莫名的想起了那个与西凉摄政王在一间厢房中有着异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