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排好队,发钱了,发钱了……!”
皇姑山再一次热闹起来。
所有的群众全聚集在大队部门口,欢欣鼓舞。
这是张铁生今年最后一次给大家发钱,时间是十二月三十号。
明天就是元旦。
一年到头,必须将所有的工资给山民们结清。
他站在石头上念,巧玲喜鹊登记名字,银生跟铜生拎着口袋。
口袋里鼓囊囊都是钱。
“孙六叔,最后一个月工资,三千六百块……!”
“二嘎哥,四千八百块……。”
“四嫂,三千七百六十块……。”
“巧玲,十二万四千四百六十块……。”
“喜鹊,十万零八百块……。”
张铁生念到谁,谁立刻过来按手印。
银生跟铜生刷刷刷点票子。
下面的人群立刻沸腾。
“铁生,不对劲!巧玲为啥分十二万四千多?这不公平!”
“对呀,还有喜鹊,为啥有十万出头!你不能这样!”
大家纷纷鸣不平,觉得巧玲跟喜鹊拿得太多。
张铁生立刻跟他们解释:“你们不能跟巧玲和喜鹊比!”
“她俩咋了?比我们多长个头啊?张铁生!你是不是稀罕她们?特意照顾啊?”
一句话不要紧,人们群情激昂。
“是啊铁生,她俩是女的就该多领啊?你一定跟她们有一腿!”
张铁生一听就火大,怒道:“住嘴!
大家跟我签过合同,按照合同上的工资,一分钱也没少你们的!
巧玲是总经理,带着所有人上山放养家禽家畜,功劳最大!我答应给她提成!
至于喜鹊,跟着我走南闯北,又是买菜苗,鱼苗,又是买树苗,立下过汗马功劳,同样应该得到奖励……!!”
下面的人闻听,立刻闭嘴!
的确,两个姑娘真的不容易,出力最大。
还帮着张铁生家做饭,洗衣服呢。
人家自己的钱,爱给谁给谁!跟其他人没半毛钱关系……。
“这次发工资以后,大家还有福利,每个员工可以领一壶油,三只白斩鸡,一条猪后腿!
以后,只要咱们能挣钱,年年都有福利!!”
“啊!真的?铁生你太棒了!我们保证跟着你,争取最大的丰收!”
听到有豆油,白斩鸡跟猪后腿可以领,山民们再次欢呼。
不多会儿,永红跟二狗开三马车赶回,车上果然拉了好多肉。
全部按照名单发下去,山民们才一哄而散。
中午,巧玲扛着钱回到家。
咣!将十二万全部砸在桌子上。
“爹,娘!拿去花,别客气……!”
杨大年懵了……。
孙桂芝也惊得目瞪口呆。
“闺女,跟着铁生干一年活儿,他到底给你多少钱?”
“前半年给十二万多,后半年给十二万多,一共二十五万!”
“多少?二十五万?!”杨大年跟孙桂芝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爹,铁生除了给俺和娘工资,还给了股红,这些都是股红的钱。
但不是全部,因为家禽跟家畜,只是宰杀了一半!”
“你的意思……还有十多万存在饲养场?”杨大年差点没吓死。
“嗯!”巧玲点点头。
“张铁生这兔崽子……牛啊!没亏待我闺女,好后生……!”
杨大年乐得眉开眼笑,激动得浑身颤抖。
春天一季蔬菜,秋天一季萝卜,再加上所有的鸡鸭鹅跟猪羊,张铁生足足挣两千两百万。
除去所有开支,纯利润也在两千万以上。
就算给巧玲跟喜鹊高工资,也是九牛一毛。
“爹,明年会更多!因为咱村新添了鱼塘。铁生答应,鱼塘卖了钱,也有俺的股份。”
“老天爷,发财了!!”杨大年眼前一晕,坐在门台上。
“爹,高兴不?满意不?”巧玲问。
“高兴!满意!你俩如果能成亲,爹就更满意了!”
杨大年眉开眼笑,脸上的皱纹全部舒展开。
有钱,腰杆子就挺得笔直。
走上大街,他哼起戏,样子可嘚瑟了。
逢人就夸:“铁生这孩子好!桂枝跟巧玲撵着他干活,挣了三十万!明年俺家也买车,盖房!!”
四条街的人全冲他投过羡慕的眼光。
“大年叔,你家巧玲跟铁生的婚事越来越近……你马上就是皇姑山第一首富的老丈人!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杨大年立刻冲所有人拱手。
好像张铁生已经成为自己半个儿子一样。
刚好徐福贵从那边远远走来。
为了显摆,杨大年拿出一根钻石烟甩过去。
“富贵哥,抽烟抽烟,来根钻子……!!”
徐福贵眼睛一瞪:“你怎么也学会了张大栓那一套?”
“唉!没办法,有钱啊,花不完……发愁!跟着铁生就是好,能发财……!”
“杨大年,咱可说好了,铁生早晚要娶喜鹊,你女儿不能跟我女儿争!”
徐福贵不得不警告他。
娶喜鹊是张铁生亲口答应的。
巧玲只能算备胎。
杨大年却呵呵一笑:“俺家巧玲跟铁生订婚在先,他不会娶喜鹊的,早晚是我杨家的女婿……!”
“放屁!跟我抢女婿,老子和你决斗到底!”徐福贵一生气,抡起拐杖。
杨大年又是一笑:“富贵哥别生气,咱们各凭本事!铁生将来娶谁,有他自己选,中不?”
“好!那咱们就等着!”徐福贵气呼呼走了。
回到家里,他仍旧余怒未消。
“爹,你咋了嘛?”喜鹊问。
“我问你,今年跟着铁生,他一共给你多少钱?”
“工资跟奖金加起来,十五六万吧。”
“啥!只有巧玲的一半?!
从明天开始,你离开学校!那个老师咱不当了!
你给我全心全意帮铁生!三年之内,必须把他拿下!
我要你嫁给他!绝不准杨大年在我面前嘚瑟!”
喜鹊拿钱少,是因为当了半年老师。
胡琦离开以后,她不得不到学校代课。
功劳都被巧玲抢走了……。
“可是爹,铁生哥好像不稀罕俺,他一直把俺当妹……而且俺不是他的初恋……。”
喜鹊撇撇嘴,觉得跟张铁生有缘无分。
一直搞不懂他的初恋到底是谁。
“狗屁初恋!你已经长大成人,是时候出嫁了,自己看着办,实在不行就……。”
徐福贵好想说,实在不行你就把他快手拿下,先斩后奏!
怀上他的娃,不答应也由不得他!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自己是父亲,怎么能教女儿做那种事?
喜鹊的脸瞬间红透,一跺脚:“爹……你为老不尊!!”
姑娘捂着脸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