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林夏烟慢慢的慢慢的睁开她的一只眼睛,当眼前的人慢慢由模糊变得清晰时,只见对方一米八几的个子,身上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虎皮上衣和长裤,外面套着个貂皮外套,手臂上还带着两个似铠甲的简易护套,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薄薄的,透着一股坚毅,就下巴的左侧有个微小的痣,让他看着更多了些与衣着不符的书生气息。
林夏烟立即同时打开她的两只眼,“严夜山!”
“记性不错,我便是当初你治好眼睛的那个瞎眼严夜山!”
林夏烟立即两手挡在胸前,“你想干什么?我是不会跟你成亲的!”
记得当时这个严夜山的大哥化妆成一个老爷爷骗她去了他们家,还张罗着要把她嫁给他那瞎眼的弟弟严夜山,好在林夏烟机灵,用空间的灵泉水治好了严夜山的眼睛,她才得以趁其不备,逃跑出来。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遇到了一群土匪,那土匪说要把她孝敬给土匪头子,可她却看到了当初那个到处找她的严夜山。
难不成……
林夏烟还未开口,严夜山便道:“你想的不错,自从那天你治好了我的眼睛,我便被一群人给带走了,然后几乎是第四天,我便坐上了马蜂寨的第一把椅子!”
“你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老大?”林夏烟睁大眼睛问道。
“是,怎么,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嫁给我?”严夜山玩味道。
林夏烟立即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他以为自己正做着多么光彩的工作呢?
“没有。”
“你——”严夜山伸出一只吓人的手来,但随即握紧了拳头收了回去,手上的各部位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我不跟女人计较!”
“算你还是条汉子!”林夏烟冷冷道。
“那是当然!”
“我是你的恩人!”林夏烟强调。
“这没错!”
“放了江雨寒,他跟你无冤无仇,你不用抓他!”林夏烟试图说服他。
“他碍着我了!”
“哪里?”
“他靠你太近!”严夜山戴着手套的手瞬间捏住了林夏烟的下巴。
林夏烟一甩头,严夜山便松开来,笑着道:“我喜欢有个性的女人!”
“我不喜欢你!”
“那没关系,现在这个地方是我的,我想喜欢谁,谁就是我严夜山的女人!”
“呕!”
“你做什么?”
“说话太恶心!”
“你敢!”
“呕!”
“来人啊!”
“小的在!”门被推开来,几个早就候在门外偷听的几个土匪早就等不及冲了进来,一个个手里拿着武器家伙,看林夏烟的眼神仿佛要生吞活剥了她。
“给我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我的恩人!”
“嗯???”土匪们面面相觑,最终目光落在了屋子里除了老大外唯一的人类林夏烟身上。
“耳背吗?”
“遵命!”几个人火速行动起来,不一会儿,一盘盘不知从哪儿抢夺而来的珍馐美酒被从外面一个接一的传递进来。
“夏烟,看看,跟着大哥我,有吃有喝,你想怎样就怎样!”
“不饿!”
林夏烟不想吃他的饭菜,万一这无良的土匪在饭菜酒水里下毒怎么办,前世她那些防陌生人的安全知识也不是白学的。
“怎样你才能吃?”
严夜山一直都是个瞎子,曾经的他在暗无天日的时光里每日就只坐在书桌旁胡乱写写画画,即便是看不清任何东西,但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一直都是他毕生所追求的目标。
林夏烟是他睁开眼后所见到的第一个女人,她长得那么美,即便是生气也能让他神魂颠倒好一阵。
因此,此刻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不吃东西,他便心疼起她来,恨不得将自己的心窝子掏出来给她看。
“我要江雨寒陪我吃!”这个厂长好歹也是她见义勇为带出来的,现在被抢到这个土匪窝来,是生是死还不清楚,她岂有独自享受美食的道理。
“你——”
“信不信,我能把你眼睛治好,也能让你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林夏烟见对方不肯,便要挟道。
严夜山立即两手抬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周围,之前那根本看不到一丝亮光的漆黑感觉让他感到后怕。
当初,林夏烟只给他喝了一点药水,他这个瞎了几十年的眼睛就睁开了,还看得特别清楚。
因此,他总觉得,林夏烟定是有什么神通,便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畏惧。
“给我把那个男的带上来!”他没有回复林夏烟,而是直接吩咐站在门口的一群手下。
“是,老大!”几个土匪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林夏烟便看见用担架抬着送来的江雨寒。
只见他周身没看到伤口,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看到这副场景,林夏烟不由得喉头哽咽,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味道!
原本早已下命令不能伤害这两个带来山寨的人,可很明显,有人违背了他的话。
严夜山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是谁,把他打晕的?”
一个平时默默无闻的土匪见大家都没回复,便立即从后面高高举起手来,他兴奋地叫嚷着:“是我!是我把他打晕的!”
第五十九章 救兵来了
做土匪这一行,不是打就是杀,因为入行不久,每次碰到抢劫什么的,他都跑不赢其他人,次次落了下风,以至于每次分赃的时候,他得的东西连吃饱饭都困难。
小土匪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一脸笑容的看着严夜山,“老大,这人是我打晕的。”
唯恐又有人跑来跟他抢功劳,小土匪四下里看了看,急忙又重复了一遍。
“是你?”严夜山拨着一根手指上的皮屑,漫不经心的抬头,只见那小土匪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全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给我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棍!”严夜山很显然被激怒了,他直接冲着门外的土匪说道。
“是!”原本看热闹的土匪突然上前几个,将小土匪架起来,就这样拖了出去。
“哎呀,不是,那个,我不是,立功了吗?怎么还要打我棍子,是不是弄错了?妈呀,老大,我知道错了!人不是我打的呀!冤枉啊!”
小土匪还没来得及说最后的遗言,就听到他被棍子打的惨叫起来。
“堵住他的嘴,吵死了!”严夜山将外面一件外袍抖了一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几个人立即复命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只能听到那个小土匪被布条封住的嗡嗡声,人群散去,只剩下一两个土匪,坚守在门口。
大家都怕他们老大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一个个都走为上计,跑走了。
过了一夜,当江雨寒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露天的空地上,不远处,一口大锅架了起来,大铁锅下面是乱七八糟塞进去的干柴,正混着茅草一起熊熊燃烧着。
锅里不知炖着什么,飘来一阵阵的肉香。
江雨寒看着那口锅,再看看四周一个个戍守在旁边的土匪,心里想着,莫不是这口锅被用来炖他的?
听到那干柴被烧的噼啪的声响,江雨寒迅速站了起来。
他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高台上有一把虎头椅子,椅子背靠着他这边,看不清椅子上坐着的人是谁。
“大老大万岁!”
人群突然欢呼起来,牛鬼蛇神的土匪一个个拿起肉,喝着酒,好不欢快。
江雨寒站在他们中间,就仿佛被遗忘在角落的人一般,没人跟他说话,也没人动他,他就那么站着,不时地会遇到一两个土匪撞他一下,但来人会立即吓得跑掉。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都这样的反应?
一直在厂里日复一日上着班的江雨寒实在不明白这土匪们的行为。
然而,就在那高处的椅子慢慢转过来时,江雨寒总算是看清了。
只见椅子上坐着的正是他的秘书林夏烟,而椅子一旁,站着一个高大戴着面具的男人,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根权杖,对林夏烟一副无比尊敬的模样。
他在做梦吗?
江雨寒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顿时疼得他都不能保持自己往日帅气的模样了。
不是梦,那林夏烟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林夏烟小心翼翼地从高台上慢慢走了下来,她的步子很慢,可眼神一直停留在江雨寒的身上,没有片刻的停歇。
当走到江雨寒身边时,她悄悄对他说道:“我数一二三,你就跑,他们不敢伤害我,我会拦住他们的!”
江雨寒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穿一身兽皮的林夏烟,工厂里,看惯了林夏烟穿着制服的模样,当林夏烟这副打扮出现在江雨寒面前时,让他眼前一亮。
几块兽皮完美的呈现出了林夏烟的好身材。
可这个时候,他却顾不得欣赏,而是点了点头。
“江雨寒,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个杀千刀的,就是你,害得我每日每日去工厂里干活,让我几乎没有休息,你还不给我开高工资,你说说,你这个破厂长,到底是何居心?你给我立刻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林夏烟一边绕着江雨寒踱步,一边故意大声说道。
江雨寒皱了皱眉,低下头来想着,她这不是故意把心里话说给他听吧!这骂人骂的,竟然让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快走!”
林夏烟突然凑近他,手在腰下面不断对他暗示着。
江雨寒一听,立即会意:“你自己小心点!”
可江雨寒的步子才刚刚迈开,就听到寨子大门那里传来一群人的声音:“都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