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我们等这几天丧事办好了再去!”梁同光赶忙拉住了花儿少,好说歹说,花二少才不去,从杨元良走掉了这些大商贾全都坐在一起商量了。
东桑贸易中,最为赚钱的就是茶叶和瓷器,其次就是铜钱丝绸,被二皇子当年搅合一下,现在东桑对于丝绸不是多需要,他们有蒸汽织布机,改良形织布机,国内可以自足衣服,不过大量的杂货好比绣花针,东桑是做不出来的,需要依赖进口。
这些商人就开始商量怎么运输,运输瓷器的人要和茶叶搭伙,瓷器放在茶叶里面才不会在运输中弄坏,这些东西他们都要商量一个比例,压船的货物是什么,一船装运多少东西。
“东桑多年没有开海了,对于我们等来说真的是一个好机会!”周掌柜的心中无比高兴,他就是做茶叶生意的,算是一个大生意了。
“别高兴的太早了,我们的船不够用了,我手中只有三条船,我们去东桑再回来就是一年的时间,也就是一年只能运输一趟货物,这几船的货真的是不够赚的啊!”有聪明的人想到了事情。
“租赁几条就是了,钱虽然赚的少一点,好在货物量大量多!”
“不对,我们和东桑没有生意往来,今天在侯府我不好问,我们带着一船船的货物过去,我们卖给谁?”这个掌柜的提出了意见。
“侯爷不是说了吗?他和山本家族,水户家族有合作,我们的货物可以运输到湾湾,也可以运输到东东桑,自然有人收货!”这个掌柜的给出了解释。
“价格?要是侯爷收货物,压低我们的价格怎么办?既然如此,我不如把货物从广州给侯爷,我跑量,不担当这个海运的风险岂不是美哉?”这个掌柜的话好似惊雷一般。
一众人都沉默了,这个时候周老板说到:“我明面今天侯爷把梁同光请来是什么意思了,我们这些人现在生意都不小了,我们在这边算是安稳下来了,东桑的生意我们做就是锦上添花,有很多小商人想着发财,我们的圈子他们进不来,他们也没有什么钱,只能拆借之后,从我们手中进货,去东桑贩卖,赚取一个辛苦钱!”
“周掌柜的说的都有道理,我们从广州出货,他们租赁我们的船只去东桑,我们少赚一点,图一个安稳,至于其他事情,就交给他们头疼了!”
“是这个道理,我们在广州做生意什么都不怕,外面的生意再好,我也没有精力去过问,我都一把年纪了,不能跟着船跑了,索性就把货物给别人,让他们去跑海!”
“是这个道理啊,估计今天侯爷把我们叫去就是这个事情,我这回完全转过弯来了,东桑太好也是太远了,我们安心备货就行了!”
这些人商谈了一会,全都定下来了,海船对外租赁,他们这些人第一年不跑,让这些小商贾去探路,赚钱不赚钱的他们也不在乎这一点,第二年船还是他们的,要是生意真的很赚钱,他们赶走这些小商人自己做。
生意要是不赚钱,他们手中也不亏,于是乎他们几个人就这样定下来了,第二天早上,杨元良让宋芳雅去屋中休息,杨天启跟着灵堂中守灵。
参谋部中,没有杨元良也是可以照常运转的,卢知州那边今天开始热闹了,昨天去杨元良这边的人,有官身功名的都要去卢知州那边报备一下,卢知州不敢收他们的钱,杨元良是正宗皇亲国戚,卢知州现在就是哀悼用的。
卢知州就是负责写折子,把这些来哀悼的人名字全都写上去,走一个形式,让这些人聊表忠心,通讯员几个人开始忙坏了,杨元良让他们把东桑的消息告诉宋泽贤。
湾湾那边有明码电报,不像是南果一样,可以瞒着宋泽贤很长时间,最多瞒着宋泽贤两个多月,杨元良这一个季度的粮食,东桑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杨元良就在家中什么地方也没有去,铁鹰走到杨元良身边,看着周围没有人说到:“侯爷,人去追了!已经上船了!”
杨元良点头:“这个宋寇一定要杀掉,千万不能留着这样的人在!”铁鹰回答:“侯爷您放心了,我们的人办事还是很不错的!”
杨元良思考一下说道:“王家那边能够杀几个就杀几个,记得要让他们小心,毕竟这个事情见不得光!”铁鹰说到:“知道了侯爷,我这就去办!”
杨元良点点头,这边也来客人了,杨元良就去招呼去了,招呼一圈客人之后,带着重孝的杨天启走到杨元良旁边,开口就说到:“爹,我什么时候能够和姐姐去姥爷坟前看看?”
杨元良被这个问题问懵了,看着孩子可怜的样子,杨元良十分想要说,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去看了,杨元良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说出这个真相。
“等你长大一点,我让你和你姐姐去,最近还是不要去了!”杨元良违心的说出了这句话之后,杨天佑哭着说道:“我好想老爷,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杨元良用父亲宽大的臂膀搂住杨天启:“孩子不要难过,人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爹答应你,等过几年,你长大一点,爹就让你回去看看!”
杨元良看着自己的孩子,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让杨天启离开后,杨元良看见了带着重孝的七公主,表姐弟是万万不能成亲的,杨元良觉得现在快刀斩乱麻要来了直接一点,等孩子们以后长大了,心中肯定是会更难受的。
“明年我就给他们盖一个房子,然后就把他们分开吧!”陈天赐心中定下来,看着灵堂中挂着的那幅画,杨元良的思绪飞到了第一次见皇帝那个时候。
“哎!宋泽贤明显不如我岳丈,这次卡着我的货物,让我很难做,太上皇这一去了,我们的关系不要两年就肯定要破裂,到时候就是兵戎相见了,或许等不到两年,孩子怎么办啊!”杨元良心中一阵惆怅,这一种家国天下的滋味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