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卿也是笑了,“有啊,你放我们下山,将我的粮食还给我!”似是想到什么,安婉卿笑得更甜了,眉眼弯弯的,“放心,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的!”说着安婉卿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来,全是五十两的面额,“这二百五十两银子,就是我给你们的酬劳!”
看着安婉卿的神态,似乎在说,你看我多大方,你们抢了我的粮食,我还给你们二百五的辛苦钱。
三当家的一口老血闷在喉咙处,吐也吐不出,安婉卿却像是不知道一样,笑得越发灿烂。
可是三当家到底是三当家的,虽然郁闷,但是就这么一小会儿就是找出了安婉卿所说的事情的可行性几乎为零。
“安侧妃这是打发叫花子吗?这益州多日阴雨连绵,林木湿气极大,就是放火烧山,也得放的起来火才行,虽然这鸡冠岭内的林木多为油木,极易点燃,但是恕在下不知,这几乎是浸了水的油木,又如何点燃?”三当家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却依稀可以看出眸子中的怒气。
安婉卿本来就没想过放火烧山,第一,烧山的话,无论是对夏国还是对安家,都损失太大了,再者就是,这火几乎是放不起来。
微微一笑,安婉卿看着三当家的目光中也是带着几分的笑意,似乎在说,你才知道啊,我就是把你当叫花子打发呢!
“三当家的,这火我是放不起来,但是你也说了,这湿气极重,这样的情况下,粮食能存放得住吗?别忘了,益州的气候……”
益州在夏国的腹地,四季气候如春,也是夏国的粮食主要产地,虽然是冬季,但是在温度适宜,再加上那过分重的湿气,只怕那些粮食还没等用就先发芽霉变了。
“只要本妃在这里,那批粮食你们就别想运走,就在这里等着发霉吧!”虽然是极为狠厉的话,可是安婉卿却是笑着清清淡淡的说出。
三当家的也是笑了,这女人,有些意思,夏侯琛彦,他的老对手,这次算是捡到宝了!
“黑虎寨盘踞鸡冠岭已久,积累的财富,就是用上个十年八年也是不成问题的,再加上那批粮食又不是我们本来的,发霉就发霉了,我们没什么损失,不过,在下现在倒是对安侧妃越来越敢兴趣了!美人在怀,在下不亏!”三当家伸手拉着安婉卿的胳膊一使劲儿,就将安婉卿拉的一阵踉跄,跌跌撞撞的直栽进三当家的怀里。
你不亏,我亏!安婉卿好想大喊,可是对方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三当家一把将安婉卿从怀中揪起,“安侧妃这行为,在下可以理解为投怀送抱吗?”
安婉卿频频从三当家这里吃亏,心中的怒意与惧怕升到了顶峰,她清楚的知道,一旦这些事情被夏侯琛彦知道,那她很可能就会成为弃子,他不会再对她好,甚至会将她休弃,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欺侮,占便宜。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是会痛,会舍不得。
“是吗?”安婉卿眼睛微微发红,虽是反问,说出来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安婉卿从三当家怀里爬出来,另外一只手握着三当家抓着自己那只手的手腕,猛地一使劲,就听咔吧一声响,三当家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极为的难看,惨白的要命!
安婉卿手腕上佩戴的无妄送的手串幽幽的散发出一缕一缕柔和的光芒飘进安婉卿的身体里,似乎在克制些什么。
若是佛门造诣较深的人一看,就知道安婉卿此刻不对劲儿,安婉卿眼里的红微微消散,安婉卿似乎这才找回理智,看着自己那只折断三当家手腕的那只手,眼中满是震惊,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居然能够徒手折断一个大男人的手腕。
三当家的也是震惊,他看着安婉卿柔柔弱弱一个女子,可以看出绝对是没有内力的,可谁曾想,手上竟是会有这样的力道。
“安侧妃废了在下的一只手,打算拿什么来补偿?敢伤了在下的,至今还没一个人能活着出去,但是在下今日却是想要为安侧妃开一个先例,就看安侧妃你识不识趣了!”
“只要安侧妃决定留在在下身边,成为在下的人,对于自己的女人,在下向来大方,不会伤害你的,但若是安侧妃你不答应,那就别怪在下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安婉卿才不屑,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有些纳闷儿,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大的力气呢?
“三当家的,你已经断了一只手了,是想两只手都放在我这儿吗?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安婉卿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折断三当家的手腕,可是这并不妨碍她假借这份能力为自己谋求保障,让三当家多一份的忌惮。
三当家却是笑了,虽是脸色惨白,却是笑得自有一番风流,“女人,记住在下的名字,在下姓萧名璟,婉婉,你迟早是我萧璟的女人,记得为我守身如玉。”
安婉卿一听这话却是脸都黑了,谁你女人啊,她是嫁人了的好吗?
气得眼睛又是微微发红,可是这一次,安婉卿并没有失去理智,伸手一巴掌甩在那三当家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又响又脆的。
“你最好管好你自己的嘴,不然本妃不介意让你永远都说不了话!”安婉卿恶狠狠的威胁。
可是三当家却是一点都不恼,好脾气的笑着,甚至有些犯贱的样子,人打了左脸还想把右脸凑上去的那种。
“婉婉,手疼吗?”三当家笑着问安婉卿。
可是这笑却差点让安婉卿憋出内伤来,“萧璟,你是嫌自己的舌头还在腻歪了吗?”
三当家的更是笑了,“没想到啊,婉婉,这么快就记住为夫的名字了,不错,不错!”
安婉卿被气的眼睛越来越红,看着像是要流泪一样的,三当家眼睛微眯,唇角笑意不改。
安婉卿越看他的笑越是刺眼,到了最后,眼睛都变成了深红色的,似乎要滴出血来,手串依旧在散发着微弱的柔光,可是现在却是没了用处。
“你该死!”安婉卿浑身颤抖着,说出的话似乎带着无尽的恨意,双手成爪状,速度极快的向着萧璟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