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只手就擒住了那个拿着相机的男人的两只手,还是动弹不得的那种,另一只手则抱着书和笔袋。
她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淡淡的微笑,“哦,对了,你们要是谁告诉我是谁指示的呢,我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毕竟比起人家雇你们的那点小钱还是有得花更重要吧。”
“什么意思?”
女孩勾勾嘴,“意思是,我出钱,买你们幕后主使的名字。”
“真的?”
“当然,他的相机还在录呢,我说了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就是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看着女孩子笃定的样子一群想搞点小钱的人心里自然是改了主意。
“好,但是我要加价,我留了那人的交易记录。”做他们这一行做什么都会留一手的,除非成功,不然别想有人全身而退。
“好,我答应你们,记一下我电话晚点打给我,我现在还要去考试。”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开始考试了十分钟,再迟十分钟可就连考场都进不去了。
“哦,对了,你别想跑,自己老老实实跟他们一块,我会让他们看着你的。”她指指前边大汉。
男人:“……”
他真的也只是想挣点小钱,但是可没想和这些大汉混在一起呀!
“大妹子放心,他就交给我们了,我们一定会好好看着他的。”几个大汉目光不善,一人一个分别抓住了男子的手,没手抓的就抓衣服,反正没人是闲着的。
“很好。”女孩点点头。
……
a区人文与艺术系汉语言第一考场
慕伊洛还是赶在最后一分钟到了。
“报告。”
许婷:“!”
慕伊洛:“……”
不就考个试吗,怎么这么多戏。
“你怎么来了!不,你怎么迟到了!不准进考场!”许婷原本微僵的脸立马恢复正常,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现在是一点五十,准考证上说了,过了一点五十才不能进入考场,老师你是想公报私仇拖我时间吗?”她带着玩味的笑。
“我才是监考老师,你只是个学生!”
“哦?上次你也是这么压我呢,但是我看准考证上监考老师的名字好像不是你呢?”
许婷:“!”
确实,她是故意和其他老师换了监考教室,就是为了确定慕伊洛这个小贱人没有到达考场,也就是说明她的计划成功了,但是现在……
要知道其实学校是不予许老师这样做的,因为他们老师的等级也有差别,监考的教师也不是乱分的,她也是求了很久她的老师并且保证不会出差错人家才愿意换的。
“所以,老师,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吧?”其实慕伊洛只是说说刺激刺激许婷,话音刚落她就已经自己进去了。
连座位都不用找,奔着空位她就过去了。
许婷:“!!”
她竟然没有任何办法赶她出去还得担心她会告状!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些人那么没用,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都搞不定!
对!那些人呢!她立马出了教室开始打电话。
殊不知,这不打电话还好,一打电话她是连翻也翻不了身了……
考试对慕伊洛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只见考试时间还有一半她就撑着下巴看起了许婷。
没错,许婷就一直在她边上,本着不吓死你也要看死你的原则,许婷整整盯了她整个写卷子的过程,看到她的速度她还是有一种在坐过山车的感觉,这是一个普通学生吗?这阅读水平是绝对高呀,甚至,比得过她,一个从小到大保送过来的人。
慕伊洛看着许婷,笑了笑,许婷还觉着她在做梦。
“看什么看!”她忍不住叫了起来。
“嘘,其他同学还在考试呢老师,拜托你安静一点。”慕伊洛小小声,但是其他人还是可以听到的。
这一下,这许婷是得罪了不少人,本就有很多写不出题目心情不好的学生,这厮作为老师还大喊大叫的,素质哪里去了,难不成还是被狗吃了!
只见她面色不好,狠狠瞪了慕伊洛两眼转身离去,坐到讲台。
许婷也是快被气死了,你说这慕伊洛做完了不提前交卷也不检查,硬是盯了她整整后半堂考试是什么鬼!简直跟报复似的!她不嫌丢人她还嫌丢人呢!
整整后半堂考试她都没敢抬起头,一抬起头就是慕伊洛那瞪得像铜铃的眼睛!
整整僵持了半堂考试的闹剧最终还是以去其他考场考下一门考试而结束了。
许婷的心里算是暗暗地松了口气,但是她还是得去找机会警告一下慕伊洛,让她不准把她不是那个教室的监考老师的事说出去。
……
“怎么,许老师是又想来骚扰我了?”
下面的考试慕伊洛虽然都是早早做完了但是她就是不提前交卷,谁让她知道外边许婷在等着呢,而且她就是要发扬不提前交卷的优良传统。
她在里边坐着,许婷在里边站着,还能发扬优良传统简直爽。
许婷没办法,又不敢堵着她不让她去下一场考试,硬生生是等了她所有试考完到了点才堵到的她。
她的脸上满是不悦,“我只是提醒你,不该说的别说,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噢?有什么不该说的吗?你说得不清不楚我怎么明白呢?”女孩子一副天真的模样,好像真的不明白似的。
只有许婷真的知道,这个理解能力好到爆炸的家伙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在装傻!
“呵,你别装了,这里也没有别人了,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嗯?你是真的不会上当吗?还记得你叫的几个大汉不?说了几句就把你给卖了呢。”慕伊洛的脸上挂着笑,淡淡的,浅浅的,却那么地讽刺。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呢,也没有必要骗你,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你接下来要转行做些什么呢?”邪魅的笑容从她的脸上流出,一张复古文艺的脸,却一点也不觉得违和,倒像是刹那而开的昙花,一现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