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父龚母对视一眼,立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也是,他(她)们竟然将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
两人面上有些羞愧,立马将人请了进去。
坐好后,慕伊洛将书搭在腿上,看向两人。
“相关事宜,我之前在电话里都说得差不多了。
至于能不能做到,效果如何,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给我个机会看看。
若是做不到,我保证,会自动离开,并且不要任何报酬。”
她笑着,从书夹里取出一张薄薄的纸。
就是一份非常简单的合同,一会就可以看完的那种。
推到了两人前边。
“你们可以看一看,有没有问题。”
两人点点头。
确实说得很清楚。
龚母再次看向慕伊洛,似是有话说。
“姑娘,不,那个,老师啊,你确定想好了,要教我们小儿子?”
他可是真真气走了不少人。
看着女孩年纪轻轻,她也是为她担心。
怕她被气死了……
龚母的想法慕伊洛不知道。
她点点头,“是。”
她现在很明显地就是在等着这两个人下定决心吧?
再说。
要不是龚父昨天把她扔了,她哪里还要找这个办法混回来……
“好,既然老师愿意那就这么定了!
只是,现在他待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你现在就去吗?”
龚母的底气有些不足。
“谁也不见?”慕伊洛疑惑地看了龚母一眼,“是发生了什么吗?”
只见龚母气急败坏地瞪了龚父一眼,然后狠狠道,“你说!”
龚父撇撇嘴,似是有些委屈。
看向慕伊洛,“就是,孩子有个从小玩到大的毛绒熊被我扔了……”
“这样啊。”慕伊洛的眼睛转了转,面上平淡,似是没有什么意见,实则在心里哔哔了他几遍。
原来如此!
这龚父就是活该嘛,搞谁不好偏偏搞她。
她挥挥手,示意两人不用管她便上了楼。
……
看着走廊紧拉的帘子,慕伊洛慢悠悠地走着。
应聘前龚父龚母就告诉了她,这孩子有恐光症,还有点轻微的抑郁症。
走到熟悉的门前。
她敲了敲,是只里边没有动静。
她嘴角勾了下,以敲门声作音调,敲出了一首旋律。
没有多久,她就听到了门内开锁的声音。
大门打开,一个眼眸阴沉甚至有些凶狠的男孩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男孩很瘦,比同龄人都瘦小,显露在外的白皙得不正常的皮肤和他那精致的脸庞使得他看起来似是忧郁的贵族。
慕伊洛稍稍低头。
他现在还没有她高,还是小小的,跟她作为熊时与他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同。
男孩看向她,眸光显然发生了些变化。
突然,男孩上前,一下子环住了她的腰,将脸埋在了她怀里。
几乎与另一边到达的声音同时发生。
“慕老……师?”
追上来的是龚母。
只见她瞪大了眼,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她是在慕伊洛上楼好一会后才想起来她还没有告诉她龚遒的房间在哪里。
这不,刚刚上来,就看到了这副场景!!
慕伊洛一下子被抱着,一旁又是龚母,她还是选择先跟龚母说些什么好了。
可别被她给轰出去了。
一来就拐她儿子……
她刚准备说话。
龚母就捂住了眼,转身,“那个,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你们继续,继续。”
她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上来的目的了,也根本没有想着考究慕伊洛到底是如何找到龚遒的房间的。
只是跑得飞快,一点也没有自己儿子即将被别人拐走的危机感。
反倒像是?很开心?嗯?
龚母当然开心了,要知道龚遒这个家伙费了他(她)们多大的功夫呐!
偏偏还是什么都没能帮到他。
这回,来了个新老师他就跟之前不一样了。
而且,貌似两人还有点猫腻?
龚母脸上姨母笑,这样也好。
俗话说得好啊,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
说不定她的儿子就可以被爱情抢救一下呢!
慕伊洛:“??”
就走了?
作为家长难道不应该追问一下吗?
不是,这也不是她干的,她着什么急?
她的手里还拿着书,此时已经搭在了龚遒的肩上。
emmm……
“你先放手吧?”
她轻声说了声,同时敲了下龚遒的肩。
男孩抬起头,眼神里透露出丝丝脆弱,“你,是谁?”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
慕伊洛:“??”
不知道就搂搂抱抱?
他是胆子肥了还是胆子肥了!?
慕伊洛直接拉开了他的手,“我是你新来的老师。
以后就负责教你了。”
她摸向男孩的头。
之前都是他光明正大地摸她的熊脑袋,这回她也要光明正大地摸他脑袋!
覆上男孩柔软的头发,揉了揉,他也乖乖地站着没动。
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像是回到了他小时候,小小的,萌萌的。
慕伊洛觉着自己的心灵被暴击了一下。
原来养孩子,看着孩子长大就是这个样子噢!
“老……师吗?”
男孩眨巴眨巴着眼睛。
似是有些不悦。
难道他真的不喜欢老师?慕伊洛咳了声,“也不算,我们更能成为朋友。”
她扯出一抹笑,是她自己认为最有亲和力的那种笑。
男孩“噢”了一声,向房里走去。
慕伊洛看着一下子又变了样子的龚遒,嘴角撇了下便跟在了他后边进了房间。
只是……
他干嘛一回房就坐到床上?
不知道她是他的家教吗?
她是来教他学习的好吗?
正经任务还不能忘呐,不然试用期一过她就会被赶出去啊!
慕伊洛的视线在房内转了圈,最终落在了龚遒身上。
与此同时……
楼下,龚母欣喜若狂地跑到下边,差点把龚父给吓着了。
她是中了彩票了吗?也不对,他(她)们又不缺钱,到底是什么让她高兴成这样哦!
龚父静静等着龚母平静,却发现她根本平静不下来。
“……”
他清清嗓子,“老婆?什么事这么开心?”有点讨好的意味。
龚母看了他一眼,笑得更开心了。
龚父:“……”
这人,还有点贵妇的风范吗?能让她连教养都丢了的事,他也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