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熊脑袋。
还想坑她?
慕伊洛直接将具体时分秒都报了出来。
龚遒:“......”
这是个什么神仙熊类?
——
好在他有办法,即使慕伊洛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跟着龚遒出去了。
这个时间是星期六的下午了,已经过了太阳最大的时候,热气渐渐消散。
人家这第一个星期大都在忙碌着军训,他则无所事事,除了正式开学第一天去办了一大堆手续,其他时候几乎都是想窝在宿舍里的。
还得靠她撵着去学习,真的是出息了。
“你要去哪里?”
慕伊洛跟在龚遒的旁边,他也不说他去哪,让她总有种他只是在乱走的感觉。
男孩转头看着看了她一眼,“不是不在乎去的哪吗?”
“......
那我不在乎去的是哪还不能在乎要走多久了是吗?”
这里这么大,他(她)们去的地方要是很远她岂不是得傻傻地跟他走很久?
打车难道不好吗?
真是让她操碎了心。
看着慕伊洛气呼呼的小表情,男孩抓住了她的手,轻笑一下,“放心,不远。”
他指了指了不远处的高塔。
“你要去的是那里?”
那塔好像在学校挺出名的,她虽然不出宿舍但不代表她没有了解这个大学是什么样的。
慕伊洛的眸子狐疑地在他身上转了几圈。
她觉着他肯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不会吃饱了没事干爬塔。
龚遒一眼看出了她的疑惑,“怎么?来这里这么久,这么一个出名的景点你都不愿意去吗?
我记得之前是谁说的,想要抛下我去看看世界呢?”
他的眼神在慕伊洛身上转悠着。
慕伊洛:“......”
没错,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但她那不是看他马上要上大学了,她总不能跟着去吧。
不就这么说吗?
现在她都已经跟着他来了这里了,他难道还要死抓着这件事不放?
太没道理了吧。
“还不来?要我抱你吗?”
龚遒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嫌弃摇头,“不要,待会把你崴着拐着了我可当不起这个责任。”
要用的时候没用,没用的时候还是没用,手无缚鸡之力,说的就是他。
慕伊洛抱胸直接走到了他的前头。
不就是前边不远处的塔吗?有什么难度?
留下了后边的龚遒在那偷笑,可惜她没有看到。
“你还不快点!”
走了一会儿,龚遒不在前边也不在旁边,她立马转身催促。
“好。”龚遒扬起一抹笑立马追了上去。
——
夏末的风轻抚在人们脸上,带走丝丝燥热,太阳渐渐消失于天际,晚霞悄无声息地爬了上去。
给高塔渡了丝金橘色的花边,徘徊的云彩缓慢移动,透露着瞬息万变。
慕伊洛先到了塔下,台阶上去的门是半掩的。
她看了眼龚遒,确定他(她)们要进去后上推开了门。
塔里的空间是空旷的,但是墙上挂了不少书画,按理来说这种地方应该是有人守着的。
但是这里却出其意料地没有人,甚至连监控都没有。
中间的螺旋式楼梯似是撑起了整个高塔,一眼望不到顶。
“上去吗?”
她转身看向后边慢慢悠悠晃荡的龚遒。
这分明是他要来的,怎么现在积极的成了她呢?
越想越不对劲,这个时候,龚遒已经到了她的旁边。
摸着她的脑袋。
以前她爱摸他脑袋,现在纯属风水轮流转,她还没来及骂他一句他就熟络地收回了手。
让她本要蹦出的话一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只能狠狠瞪他一眼,没什么威胁力,反倒跟撒娇似的。
而他则摸摸鼻子,低着头,偷偷笑,还不忘回答,“当然上去,高处的风景你肯定更喜欢。”
两人爬了会楼梯就听到了上边传来的声音。
貌似,还挺熟悉的。
两人对视一眼。
此时已经到了顶楼了,就在楼梯的结束口,正好与听到他(她)们脚步而转过身来的几个人对视上。
“......”
为何冤家总是路窄?
这是一个问题。
看着那边的龚衍和白雪,两个人似是在搞什么浪漫,周围围着不少人,估摸着都是龚衍请来的辅助。
她在转头看了眼一旁的龚遒。
这小子,就是带她来看这个的?
龚遒显然感受到了慕伊洛的视线,只是面上表情怪怪的。
至于这个怪法,慕伊洛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看着那些群演似是有些尴尬、无奈又生气?
那边的人也看到了他。
尤其是一个正在递花的人,看到他的同时手都是颤抖的,连忙收起了花。
“龚先生?”
那人忽略了龚衍疑惑的视线走向了龚遒的方向。
只见他颤颤巍巍,最终还是选择站在了中间,龚遒和龚衍的中间。
手指颤巍巍地随着身子的转动转动。
先是向左慢慢悠悠的“龚先生?”,又是向右慢慢悠悠的“龚先生?”
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他是懵逼的。
慕伊洛的视线从那人身上移到了龚遒身上。
她觉着她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了。
龚遒的脸色很明显地黑了黑。
“我去找你的时候难道不是穿着这样类似的衣服?”
现场的人全都尴尬地安静下来。
那颤巍巍叫着“龚先生,龚先生”的就是他(她)们的老板,他(她)们确实算是群演。
只是,这业内还没听说过有人连雇主都搞错了,结果,现在这事就发生在了他(她)们的身上。
简直神奇。
连看戏的人都看出了谁才是雇主了。
老板却还是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大伙都在想这是不是老板的挽救方案,现在就暴露会显得他太蠢?所以他还在这里装?
与群演的想象不太一样,他正动用短信,给龚遒发着消息,只要他不说出去,他就双倍价钱偿还他。
群演还在想着老板这不是显得更蠢吗?
龚遒就走向了那人。
......
龚遒收到了消息。
本就黑着的脸现在更黑了.
“这就是你们处理问题的方法?”
他到了那老板前边站定。
若是别人还好,偏偏是龚衍?这就很迷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方正他是不信的。
深邃的眼眸盯着那老板,盯得他的心里直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