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要是有什么事您都可以跟我说啊。
说不定我也能帮到师傅呢?”
她的眉头稍稍挑了挑。
手还作架势般背在了身后,有种领家大姐姐的味道。
可惜,就是怎么看都还是只像是一个小女孩。
起码在男人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她的举动,他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的举动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他也只是点点头,先认可她说的话再说。
看男人还是没有打算跟说的样子。
她算是确定了,这是十有八九没看到了。
心里失望了一下。
她挣扎了会,还是决定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师傅,您为什么总是保护公主啊?
如,如果......
她不值得您这样掏心掏肺地保护她呢?......”
前边的话她还能掷地有声,后边的话她则像是自己囫囵吞下去了一般,听不清楚。
男人的眉头皱了皱,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问题,他的眸子盯着她看,让她有了丝丝的不自然。
突然,男人的手搭在了女孩的头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和为什么?有的人就是要去保护的。”也总得有他这样的人呐。
后边的话,不知为什么,他没有说出口,有的事情,真的不是为什么可以解释的。
男人的话戛然而止,女孩低下了头,心中思虑纷纷。
——
日子犹如流水,一去便不会复返。
每天重复同样的生活,这就是慕伊洛的写照。
她时常会想,若是她早些出现,或则,不是以这种身份在他的身边,她是不是就可以更有点话语权,他是不是就可以多听听她的话。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每次做的选择都会对应各自不一样的结果。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却发现自己什么办法也没有。
他就像是死心塌地了一样,无论白素做了什么,无论她捅了什么事,留了什么烂摊子他总是会去帮她解决。
而她,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在他的面前说白素的坏话,变得都快要不像自己了却还是不能换得他的清醒。
本来,若是白素会喜欢他也就罢了,但是她亲眼所见,公主所爱的是其他人啊。
她想不通,为什么他还是会时时刻刻守护在公主的身边,也许,最好的解释就是,他爱着她,而且是深爱着她。
每每想到这里她就不敢再想下去。
都说陷入了爱情里的人是白痴。
她就是这么觉得的。
饶是再有身份再有地位再有仙人之姿的师傅不还是会为了一个公主与其他人撕破脸,被拉入凡尘。
......
女孩坐在木地板上,看着手上的伤口。
她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这次能伤得这么严重纯属是听到了外边的传言后分心的。
没错,公主与灵兽的禁忌之恋被暴了出来。
外边都在谈论这件事。
当然,这件事并不是她暴出去的毕竟她没有证据,但是现在不同了,白素是被有证据地暴出了这件事。
她的心里那时真的是不知道说是开心还是担忧。
她不确定,他在知道这件事后是不是还会选择帮着公主。
尤其是,在这件事暴出来后,她还加了几把火。
这就算是彻底没有了和公主共同阵营的打算了。
所以她走心了,在跟一群凶猛的灵兽打生死战的时候还能走心。
看着滴滴答答留着的血,她的面色镇定,甚至可以用面不改色来形容。
毕竟,最大莫不过心死。
若是心都要死了,脸上还有什么表情呢。
......
“慕小姐,国师说他不来了,特派我来给你送药。”
外边的敲门声响起。
是一道女声。
她的心沉了沉。
所以......
他还是选择了公主是吗?
莫名地,她的脸上勾起一道笑,半是苦涩半是伤。
“他现在可还在府中?”
那丫鬟刚将药瓶放下,就见慕伊洛已经站了一起,挡住了她的去路。
手上的血还流着,却也全然不在乎。
她有些吓到了,声音也有些颤抖,慕伊洛此时身上带着的煞气实在是太重了,好像只要她敢不顺从她,她就会立马掐死她。
“国、国师刚刚还在府中,此时,此时,不确......”定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慕伊洛转头离开了房间,地上留下了一滩血迹。
——
“师傅!”
她总是是赶到了。
急奔的马在她的突然出现下受了惊,一下子马蹄离地,高达半空,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道马儿的啼叫声。
十分刺耳。
大街上,周围的人都被惊到了,没想到竟然会有人不怕死地跑到急速奔驰的马儿前,这不就是找死吗?
所有的人都被马儿的叫声惊住了,视线大都转移到了那边。
里边的人也听到了外边的叫声,在马儿平定下来的第一时间拉开了帘子。
男人白发披散在后边,甚至没怎么打理,绝世的容颜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下子就让人看呆了。
世间竟有这号人物......
不对,白发童颜?这是国师啊!
一个人反应过来其他人也立马反应了过来。
国师的待遇可是相当于皇帝的!
他(她)们若是不跪就是冒犯。
一群人立马纷纷扬扬跪了下去。
男人出了马车,看车马前的人,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来了?”
看着她手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他的眉头拧了又拧。
这是打算干什么?他不是让人去给她送药的了吗?
难道那人没有送过去?
他的面色很差,在慕伊洛看来就是不满了,生气了。
她觉着应该就是因为她拦了他的路。
但是,就算他生气她也不会后悔她做了这个。
因为,她就是不想让他去见那个公主,去帮那个公主。
她可以想象到,如果他这么做了,其他人会怎么说。
他可是国师啊!
他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的污言秽语玷污!
而她,就是那个要保护他的人!
女孩握紧了拳,抬头,“师傅,您不能去。”
她的面色有些发白。
跑得太快了,她腹部的伤口似是也裂开了。
一阵一阵地疼痛。
但她还是咬着牙,生生地忍住了。
男人也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