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你想干嘛?你别给我戴那高帽子!”
“嘿嘿,叔,您看,您这也算是失业了,您也再就业啊,是不?”
林虎叔深深一吸气。
陆谛按住他,“舅,冷静,好好想想,有道理。”
“就是,叔,说实在的,我这正缺个副厂长呢。”林皎月道:“你看看,这位置,简直就是写给您的呀。”
“副厂长?”
“可不!”
“我以为你得让我看大门呢!”
“看啥大门,那不大材小用嘛,叔,你想,我跟陆谛在一块,我能天天在厂里吗?我这厂子没有人看着,我能放心吗?而且,您见多识广,经验丰富,您一上位,我高枕无忧啊!”
林皎月这小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原本还愤懑不已的林虎,被她说得都愣住了。
陆谛在一旁,嘴角抽搐,再看林皎月,她一脸的真诚,“林虎叔,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要有一句是瞎掰,我就是狗。”
林虎一下子就乐了,“呵呵,我,我行吗我?”
“当然行了。”林皎月道:“林虎叔,只要你愿意,你条件尽管开,到时候,我给你独立的办公室,你就坐着看着就行。”
“呵呵,那倒是不用,你就给我开一个正经工资,够我给孩子们交学费就行。”
“得嘞,那好说,好说。”
“我,我什么时候去?”
“您今天就去呗。”
“行,我听你的。”
解决了林虎叔的难题,也解决了林皎月的担心,这简直是一箭双雕啊,怎么想,林皎月都觉得得意。
那庆芳婶回来的时候,这原本严肃低气压的屋里,早已经变得其乐融融,热闹不已。
林皎月把自己的想法给庆芳婶那么一说,庆芳婶也是乐得不行,赶紧忙碌着杀鸡做饭,做了很丰盛的一顿饭。
下午2:00多钟,酒饱饭足。
林虎家的孩子们都去上学了,剩下的几个人就在屋子里聊天。
外面,突然由远而近的传来一阵阵吆喝声。
“收鸡毛咧!”
“收鸡毛……”
“收鸡毛嘞!”
“收鸡毛的!”庆芳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当家的,你在这聊着,我得出去卖鸡毛去!我这可刚杀了两次鸡,还有一包鸡毛呢。”
庆芳婶跑出了门。
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庆芳婶的声音:“收鸡毛的站住!”
林皎月听得扑哧想笑,“这个庆芳婶,那么可爱呢。”
“什么可爱,就是个二百五。”林虎叔喝了点酒,靠在椅子上抽烟。
不过……
林皎月想了想刚才的声音,听着那么耳熟呢?
“叔。”
“嗯?”
“那收鸡毛的是赵大村吧?”
“是啊,论起来,其实你也应该喊一声舅的。”林虎打趣,“我估摸着,你是不喊。”
“我当然不喊了,他就是个坑人的玩意。”
“唉,你爸这辈子,办的最差劲的事儿,就是碰上姓赵的一家子,要不不至于落得今天……”
“他怎么了?”陆谛问。
“他媳妇不是嫁过人吗?那个姓张的,秋静他亲爸。天天赌啊赌啊赌,今年又欠了好多钱,可能是急眼了,跑到皎月她爸这要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