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最起码曾经是个好官。这也是这么多年，我并不打算真的跟他撕破脸皮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都不是他能伤害我妈的理由。”
陆谛的手指摩挲过西装袖口的袖扣，眼底有黯然，也有冷漠。
林虎点点头，“你的想法，我都能理解。最近，有没有你妈那边的消息？”
“没有，她很少带消息回来，这些年来，也只不过写几封信寄回国而已。”陆谛对这些事似乎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厉家的没落。
老爷子的离开。
婚姻上的失败。
也许给了她太多打击。
这个地方对她而言，只有伤痛，没有留恋。
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就聊到了这些不快乐的话题。
外面的夜越来越沉了，行人也越来越少，路灯照在白色的冰雪上，让白色的冰雪也镀上了一层淡黄色的光。
陆谛突然折了折眉心。
“皎月怎么还没有来？”
林虎也看了看手表，“咱们俩都坐在这里，有半个多小时了，也不见她过来。是不是又什么事儿？”
“有事她也会解决好的，我了解她，通常情况下，她跟我是一样的，很讨厌迟到。”
陆谛站了起来，“我得去看看。”
“诶，她来了……”
听闻林虎这话，陆谛顺着窗子看了出去，果然是林皎月穿着厚厚的黑色毛呢束腰大衣，围着厚厚的围巾朝这边跑了过来。
陆谛伸手向她招呼。
林皎月也看见了他了，她笑笑，绕过门口，到了里面来。
林虎招呼着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林虎叔。”林皎月解开围巾，搓着手，跟林虎打招呼。
陆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过来？公司里面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吧？”
林皎月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来，“是有点事，但是林虎叔好不容易过来，我们先吃饭吧。”
看得出来，林皎月有心事。
“你有事你就说说。”林虎叔道：“我又不是外人，我不也是承华的，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员工呢。”
“唉……先吃饭吧……”
“你先说。”陆谛要求一样的道。
饭菜一道一道摆上桌来，林皎月夹了两口，“唉，说起来，我也不是没有预料过这种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么早就会出现。”
“到底是什么事？”陆谛和林虎都看着她。
林皎月便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时，那三个人带着假冒伪劣的产品来退货，我当时也是做出了反应的。但是后来，我派人去调查，我才发现，那些假冒伪劣的产品并不只是那么一点……”
“很多？”林虎皱眉。
“是啊，只是都被那些小商场，或者小市场的商家进购到了。货量是很大的，尤其是小市场，我叫人差，查出来好多假冒伪劣的东西，挂的是我们承华的牌子。”
“这可就可恶了，你得举报，得找有关部门。”林虎道。
“找了呀，今天忙了一整天。可是有关部门也只能是把发现的这些追究起来，并不能从根本上杜绝这件事。”
“他们从哪里进货的？”陆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