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南一身白衣,上面沾染了点点血迹,面容清秀,却带着让人不敢逼视的气度,他的眼神之中,金色的神光射出,散发着威严而又神秘的气息。
“我父母的死,幕后的主谋是你吧!”
良久之后,气氛已经凝固了起来,姜思南才缓缓开口,一出声就是石破天惊。
德宗皇帝眼睛一缩,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姜思南,淡淡说道:“我若是拒绝回答呢?”
姜思南淡然一笑,“陛下,冷爷爷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我想他会有办法让你说的!”
冷飞阴测测的一笑,让德宗皇帝顿时毛骨悚然。
他的眼中藏有愠色,深吸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既然到了如此地步,我索性全都告诉你了吧!”
“没错,幕后主谋就是我!”
听到德宗皇帝承认之后,周围顿时一片震惊之色。
白马将军当年的威名,大乾王朝谁人不晓?那可是大乾战神一般的人物,战功显赫,当年差点就灭了蛮族,在老百姓心中有极强的威望,现在德宗皇帝竟然承认是他害了白马将军。
这太让人无法接受了,德宗皇帝竟然会做出这样自毁长城的事情?
姜子清的眼神一阵冰冷,拳头紧握,青筋直冒,有一股滔天的怒火缓缓聚拢在心头。
德宗皇帝却像是没有察觉一样,继续说道:“乾元域三国之后,都有三大仙门的支持,可以说一般的世俗事务,三大仙门根本都不会插手,但是姜子轩竟然想要将蛮族完全灭掉,这自然不是星辰殿所能容忍的。
五年前,姜子轩率领百万大军直接打到了白马城之下,当时星辰殿的五殿主付出了一些代价,让乾元宗的大长老肖元盛默许了他的行动,我只不过是让范铜通报了一下你父亲的帅营所在,而真正出手的是星辰殿的五殿主。
但是没想到你父母竟然如此强悍,虽然最后身亡,但是硬生生的斩杀了所有的先天境高手和几位真天境的强者,最后只有五殿主一人重伤而回!”
德宗皇帝的眼神中也有着一丝惊叹之色,他面带嘲讽之色的看着姜思南道:“你父母的死确实可以算一份在我的头上,姜子轩当年锋芒太盛,不知收敛,若是再这样下去,大乾王朝谁还知道我才是大乾的皇帝?所以他必须要死!
但是你不要忘了,算起来,乾元宗的大长老和星辰殿的五殿主都是你的杀父仇人,有本事你去找他们报仇啊!”
众人都是一阵默然,三大仙门在乾元域那就是无上主宰,星辰殿的五殿主和乾元宗的大长老那都是仙门中的大人物,姜思南若想找他们报仇,那简直就是找死!
姜思南的眼神无比冰冷,有一种杀机在涌动,他继续说道:“不劳你费心,这两人我一定会杀,但是你肯定是看不到了!”
“哼!”
德宗皇帝冷笑一声,他如今已知自己必死,说出星辰殿五殿主和乾元宗大长老,就是想借着他们的手,来斩杀姜思南等人。
这种险恶的用心姜思南岂能不知,他冷声道:“下一个问题,我三叔姜子勇七年前战死于虎跳峡,和你有没有关系?”
“有!怎么会没有关系?”德宗皇帝哈哈大笑,脸上带着一丝疯狂之色,“姜子勇七年前不过是二十几岁,就已经达到了先天八重的境界,修炼天赋之高,就算是仙门之人都比不上,他若是成长起来,那朕还怎么控制得了?
怪只怪我那皇叔威望太高,生下的三个儿子也都太优秀,而且还都是和朕同族之人,难道朕要等到他们羽翼丰满,取朕而代之吗?
所以他也必须要死,虎跳峡对他出手的是蛮族的大国师阿布尔斯,朕只不过是稍微配合一下,不让黄太师增援而已,最终你的三叔是力竭战死的,力竭战死的懂吗?”
“姜重你个卑鄙小人,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姜子清瞬间就忍不住了,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杀机,眼眶迸裂,流出鲜红的血滴,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两位兄弟竟然全都是死在德宗皇帝手中!
无匹的气息席卷四方,灼热而霸道的真气宛如一尊大日,吼声如雷震,祭祖大殿内恐怖无比,周围的那些人都被席卷而飞,内心颤抖无比。
但是大殿正中央摆放的那些牌位,却是丝毫未动,有一种淡淡的赤霞闪烁,是一种灵阵,防止祭祖大殿遭到破坏。
“大伯,你冷静点!”
姜思南瞬间就飘到了姜子清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臂,眼神中带着无比的关切之意。
姜子清没有出手,但是脸上已然是泪流满面,混合着眼角的血迹,那种内心撕裂的剧痛,让这样一个睿智坚毅的汉子,都已经发狂了。
“哈哈哈哈……我知道你接下来还想问什么,不错,姜云天那小子,也是我派人暗中废掉丹田气海的,为的就是要削弱你们,这大乾王朝是朕的天下,你们凭什么要和朕争夺?你们凭什么要抢走朕的光辉和荣耀?所以你们都要死,但是朕恨啊,恨我太过心软,念在同族之情才饶你们一命,朕当时就应该将你们连根拔起……杀个干干净净!”
德宗皇帝状若癫狂,哈哈大笑起来,披头散发,周围的人都是惊惧无比,连忙躲开。
“想溜?”
姜思南眼神一冷,看到黄礼严想要趁乱逃走,手中的风雷剑带着一道紫光射出,瞬间就将黄礼严贯穿,钉在了大门之上,黄礼严的脸上带着惊恐和后悔无比的神色,气绝身亡。
“所谓成王败寇,朕并不后悔朕的所作所为,你们现在肯定都已经恨得发狂了吧?都想来杀朕吧?哈哈哈……”
德宗皇帝身形踉跄,脸上带着狰狞无比的神色,疯狂大笑道:“但是你们谁都杀不了朕!你们都没有资格杀朕,只有朕才有资格杀朕……”
德宗皇帝手中出现了一柄森寒的匕首,瞬间插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声音逐渐小了下来,眼神也失去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