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谁!”男人阴狠地瞪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蒙面少女。
终日打雁,今日反被雁啄瞎了眼,这个穿着打扮像个小姑娘的人,分明是个老妖怪。
不然,他们双阴煞怎么可能就这么的败了,还败的如此悲惨,如此莫名其妙。
“师兄……”女人醒了过来,挣扎着抬起头,惊恐地发现自己四肢都失去知觉。
夭锦渔站在他们中间,看着瘫成两团烂泥一样的男女,冷冷举刀,杀这种为非作歹的人渣,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你敢杀我们?!你一定会后悔的!”面对死亡,女人色厉内茬,却掩不住眼里的惊恐。
你们也知道害怕,浅坑里五位惨不忍睹的少男少女的害怕你们在乎过吗?
“噗嗤!”
手起刀落,霸天刀锋划过,女人的头颅从身体分离。
脑袋掉的太干脆,已经掉下来的头颅上,眼睛还恶狠狠瞪着,嘴巴也在张合着,似乎在说不可能。
“啊!不要!”
男人再大的嘶吼声也无法阻止落下的刀锋,眼睁睁看着刀落头分,心爱的师妹兼爱妻兼伙伴,就这么人头分离,离他而去。
眼前寒光利利的刀锋闪过,上面还沾着心爱女人的鲜血,杀人无数的男人心头冰冷,猖狂了多年的人,终于尝到了死亡的味道。
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蒙面少女,一双黝黑的眸子,冰冷无情,仿佛从地狱而来的杀神。
“你……你是……魔鬼……”
直到男人的脑袋从身体分离,嘴里还呢喃着魔鬼。
“便宜你们了。”夭锦渔冷冷总结了一句。
对付这种bt搭档,就应该找个类似地下室废弃建筑物之类的,给予满清十大酷刑的待遇,然后再送他们去死才对。
不过,今儿个没空,让你们如此痛快地上西天,也是老娘慈悲为怀了一次。
‘嗡’霸天刀带着些小兴奋地自己抖了抖刀身,把刀身上的血水抖落干净。
虽然连斩两颗丑恶的首级,让喜欢干净的它有些被熏到。
不过,邪恶之人的脑袋,砍起来还是很过瘾的。
嘿嘿,本刀,还是很期待下一次的。
“回去洗洗。”夭锦渔把霸天刀收回空间,虽然此地不宜久留,但她还是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自己刚刚超度了什么人。
低头端详了脚下两具尸体,用脚踢了踢女人黑色的衣摆,果然,衣角上露出熟悉的绣鸟头标志。
果然,不是一家不进一家门,和那四个被安乐的劫匪出自一家,什么‘默凰宫’来着?
从这两起作恶事件看,这个默凰宫就是个恶人集聚地。
既然这样,杀一个少一个,自己弄死他们六个了,嗯,果然我还是喜欢做好事的。
两具尸体上各有一只黑色纳物戒,大概是一对,不过夭锦渔嫌恶心,里面有再好的东西她也不想要。
‘砰砰’两掌,就在原来的浅坑边,轰出个深坑。
挖坑埋尸这个技术活,她已经干的得心应手了。
不过,每每要挖坑的时候,她总是遗憾自己没能研究出化尸水来,那东西就和硫酸一个性质,可惜,她一直没鼓捣出成品。
眼看再一掌两具尸体就进坑了,空间里蚺大帅大吼一声,“小夭夭手下留尸!”
“……”夭锦渔无语地把矮胖蛇放出来。
蚺大帅是个喜欢一切诡异事物的主,一出来就嘶嘶吐信子,“小夭夭你太浪费了,你咋不把这对纳物戒摘下来给伦家哒?你都不晓得伦家最稀罕这种黑暗的、魅惑的、有吸引力的东东么?你是准备就让他们戴着这对好东西进坑么?你咋都没问问俺……”
如此,巴拉巴拉,话痨完毕,它也成功用尾巴从死尸的手指上,摘下了两枚黑色纳物戒。
夭锦渔无语地看着蛇尾巴上两枚戒指,到底话痨是从哪里看出魅惑和吸引力的?
“别嘚瑟了,赶紧回去。”手一挥,把矮胖蛇连同他的心头好一起收回空间,这里可不是玩闹的地方。
埋了一对死鸳鸯,夭锦渔看着五个干枯不成人形的尸体暗自一叹。
再次轰出了一个坑,这个坑又大又深。
在每具尸体上都找到他们各自的纳物装备后,才把他们挨个摆放进坑。
带着五具尸体回去是不现实的,只能这样把他们就地掩埋,再做个记号,若是他们的队友或亲人想来此寻找,也有迹可循。
处理好这些,夭锦渔才拍拍手,扯下脸上的帕子,仰天吐了口气,转身回返。
来的时候速度很快,回去的时候就她一个。
一场恶斗不过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此时也不过是亥时中。
夜晚的沧源山脚下,除了偶尔的鸟啼兽吼声外,一片寂静。
她走得速度起初很快,因为要赶紧离开案发现场嘛。
后来就慢慢缓下来,独自行走在这大山边缘,似乎天地万物都触手可及,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心头竟然缓缓升起孤寂的感觉。
这世间,我曾经来过一次,而这再一次,不知我能不能找到那个肯和我生死相依的人。
似乎感觉到她一刹那的孤寂,空间里的萌物就跳着要出来陪她,小朱也嘎嘎叫着想出来。
蚺大帅没动静,大概不知钻到哪个旮旯,研究那两枚纳物戒去了。
不败也嗷了一声——话说这么幽静的山路,难道不应该有个强壮威武的男神陪着走才有情调吗?
虽然自己现在还是个狗身子,可是,这黑灯瞎火的,完全是可以忽略的嘛~
夭锦渔听着空间里的热闹,不由展颜一笑。
或许,有这些可爱的家伙们也不是那么闹腾。
刚要让他们出来放放风,陡然一声尖啸声,从身后不远处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那速度,用风驰电掣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太快,简直快到极点,快得夭锦渔连闪身进入空间的时间都没有。
似乎是眨眼的功夫,一个同样一身黑衣的老头,就陡然站在了夭锦渔眼前。
如此眼熟的黑衣,夭锦渔心头忽地一跳,又淡定地站住脚,呆着脸,看着这突然出现的老头。
老头个子很小,和夭锦渔差不多高,和身材不符的是一张圆脸,还有那地中海式发型,很是抢眼。
老头子一双小眼睛,精光烁烁,盯着人的时候似乎有绿光在闪动,看上去就不是个好人的样子。
而且还很不讲礼貌,拦住夭锦渔,就放肆地上下打量,随后又不客气地用灵力探测了一遍。
然后绿豆眼带着诡谲的绿光,问道:“这个时辰,小丫头怎么一个在山里行走?刚才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这老头子不止武宗,危机感悄然升起,装傻不知能不能混过去。
夭锦渔耷拉着嘴角,呆呆地摇头,嗫嚅,“我,我和族里好多人一起走,然后,然后我去尿尿,的时候,他们都走丢了……我,我正找他们呢!”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缺心眼呢?
老头打量眼前的小丫头,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还未长开的小脸一脸呆滞,穿一身月白袄裙,裙角还沾了不少泥水,一双靴子也是灰扑扑的,怎么看都是傻里傻气的。
再次用神识扫过,这次发现小丫头灵力居然在武王二星,可又不是,一会又突然升到五星,一会又突然降到一星,居然还是个灵气不稳的。
难道傻子都是天赋高的?可惜,灵气不稳可是个大隐患。
老头子瞄来瞄去,也没看出夭锦渔有什么问题来,小眼睛转了转,再问道:“你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幸亏这会离案发现场很有段距离,这里反而离小镇不远了。
继续呆呆挠头,把头顶的呆毛都挠得站了起来。
想了一会才指指天,“他们一直都嫌我走路慢,我走好久,天都黑了,那颗星星都跑到这里来啦,呵呵呵……”
老头子转转眼珠,从刚才那处距离这里确实不近,还是个灵力不稳的傻丫头,没有一个时辰是走不到的。
点点头,没再追问,看样子是认同了夭锦渔的话。
却又没有立时就走,反而竖着耳朵在听什么动静,那双小眼睛从开始就一直时不时看向来路,好像那里有什么会出现。
夭锦渔一直凝着心思戒备,见老头明明相信了自己的话,却没立时就走的意思,不由暗自叫苦。
前几天吃的抑灵丹已经快过期了,刚刚那场大战让时间提前了几个时辰,本准备在明早再续吃一粒的,谁知道会遇到这么个老头子,若是他再试探第三次的话,保不准就露馅了。
老头听了一会儿,没听出动静来,转而盯着夭锦渔,目光闪烁。
这眼神不对,夭锦渔立时警觉,对他呆呆一笑,心里却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唉,”老头突然长长叹口气,悲天悯人地看着夭锦渔,道:“本来老夫是不应该和个傻孩子计较的,可是,谁让你运气不好呢?”
果然死老头和那刚刚那对男女是一伙的!
夭锦渔脸色不变,直勾勾盯着老头,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唉,孩子,等会你去了佛祖那里,可记得和佛祖说一声,千不该万不该,你怎么那么巧就走到这来,唉,可怜我那对好弟子,不知被谁给残忍地斩去了头颅,连个陪着去佛祖那伺候的都没有,虽说你傻了点,也算是凑合了。”
话音刚落,老头手掌一抬,一道淡紫色光芒,带着强劲的杀气,陡然击向夭锦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