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镇西王爷,跺跺脚整个炎龙西北都得颤三颤,怎么会和个黄毛丫头一般见识?
要怪也只能怪他儿子,怎么就被这么个黄毛丫头给勾走了魂呢?
不过,镇西王不得不承认,小丫头脸蛋长得还不错,黑眉大眼模样精致,和过于美艳的无敌站在一起,丝毫没有被夺走光彩。
但是,镇西王就是不满意她的出身,炎龙无数附属小国的一个小世家之女。
光有貌有个p用!
无权无势的身份,在将来的某天,能帮无敌什么?能帮镇西府什么?
镇西府的世子妃,就是未来的镇西王妃,必须有强大的背景,无数的财富,过人的心智,才能辅佐他稳住镇西府百年基业。
长得漂亮,当个妾就罢了,连侧妃都不够格,想进镇西府的门,没门!
“哼,”镇西王瞪了夭锦渔一眼,立即转开视线,似乎多看她一眼就脏了他的眼一样,指着东方无敌道:“老子不听你废话,立即跟我回府,随我去给帝君道歉。”
说完又盯了濮阳无双一眼,语气里带着深深的疑惑,“你也跟本王出来。”
威风凛凛的镇西王不知道,他对夭锦渔那鄙弃的眼神,夭锦渔跟没事人一样,反而惹怒了东方无敌和濮阳无双。
东方无敌稳坐不动,阴沉着脸,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废话了?”死老头子就是这么自以为是,难道上次说的他没听懂?
而濮阳无双,表现得和他疑似兄弟一样,抬了抬下巴,嘟囔了一句,“本公子凭啥听你的?”凡是对善良的锦渔妹妹甩脸子的,都不是好东西。
镇西王同时被两个少年怼,其中一个还是他亲儿子,立即觉得这火气蹭蹭上了头顶,老子千里迢迢来鄞州,是为了谁?
“不知好歹!”
西门战磬的嗓门大得能掀飞房顶,头顶上一圈深紫色灵力,都窜了出来转了一圈。
引得不少人探头探脑,可惜被侍卫们里三层外三层,守得严严实实,啥也看不到。
随他过来的有鄞州城城主,得知世子爷竟然在他城里小客栈住了两天,真真是吓出一声冷汗。
镇西王火爆的脾气他们十六个城主都摸透了,可世子爷那阴沉不定的脾性,多年来就没人能看透过。
眼见这父子二人又要闹起来了,城主对站在门口笑得猥琐不已的男子道:“二公子,咱们用不用进去劝劝王爷?”
能被鄞州城主恭敬称为二公子的,没有别人,正是东方氻。
“劝什么劝?他们不挺好的?”东方氻简直要笑开花了,他巴不得他们打个你死我活呢,劝?笑话。
东方氻说得没错,屋里镇西王和东方无敌确实挺好的,因为东方无敌根本就不搭理他爹。
没人搭理的镇西王一脑门官司,忍了忍火气,自觉苦口婆心道:“你擅自离开京州数天,帝君那里虽然没有下旨责罚,但咱们必须去走个过程,目前不是闹的时候,无敌你明不明白。”
东方无敌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盯着装呆的夭二,小样,竟然敢忽略爷的命令,欠收拾了,闻言敷衍地点头,“我知道。”
东方战磬明显松口气,也不知从何时起,他这个老子竟然要看儿子的脸色了,“那即刻出发。”
刚要举步,突地想起此行目的,抬手把一直攥在手里的几张纸拍到了桌上。
‘啪’地一声,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杯碟乱跳,茶水洒了一桌。
西门战磬眼睛瞪着夭锦渔,嘴里对东方无敌道:“你搞出来得好事!不管真假,去的时候带上你二弟。”
镇西王是这么想的——藏宝图是姓夭的小姑娘搞出来的,那他儿子跟着去,她定会给他一定的好处,毕竟她还需要自己同意,才能进镇西府的门。
他还寻思着,若是姓夭的这事干得明白,他就大度一点吧,同意她给无敌当个贵妾。
当然,若是这事做得不好,连妾的位置他也不会同意的,哼!
东方无敌斜睨了他爹一眼,从他那张看似威严的老脸上,看出他的自以为是。
心底冷笑一声,道:“不怕死就跟着去,到时别怪锦渔。”
镇西王厉眼一扫夭锦渔,纡尊降贵地道:“想必夭小姐不会让本王的二子出事,对吧?”
东方氻死不死关她鸟事!怕死你别让你儿子去啊!
夭锦渔紧抿着嘴,一言不发,只看着东方无敌,她只要他的话,别人说啥都是废话,他爹也一样。
东方无敌眼里缓缓渗出笑意,脸色却一直阴着,道:“若怕他死就别让他出门。”
“你!逆子!夭小姐,你答应不答应?”
治不了你,老子还治不了这丫头?除非她不想进镇西府,哼,攀附镇西府的机会,她一个无权无势的野丫头岂会放弃?
果然,夭锦渔低底开口,道:“不会让他死的。”
“那就好。”东方战磬再次甩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顺便把濮阳无双忘了个干净,匆匆举步就走,“走,直接去炎龙帝都。”
东方无敌等他爹出去了,才缓缓起身走到夭锦渔身边,伸手就把她拉进怀里,一双铁臂紧紧勒住她的腰,让她无法挣脱。
下巴抵在她软软的发顶,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哑声道:“路上定要小心,我让十一和十四在那里等你,我办完事后,立即赶过去,那东方氻你无需多管,他死不了,你老老实实等我,听到没有。”
不知为何,这次分别让他心里莫名不安,似乎会有不受掌控的事情发生。
只是,垂眼看着乖乖趴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他的夭二需要不断成长,就不能被自己绑在腰带上。
而他,也需要加紧强大的步伐,等未来的那天,再也无人可以,因为她家世低而鄙薄她。
他家的夭二,即使是个乞丐,也轮不到别人看不起她!
东方无敌的不安心情,从他紧紧勒住她的手臂,传到夭锦渔心里,莫名其妙地,让她也觉出了不安。
用力拱了拱,把毛茸茸的脑袋从他胸前抬起来。
顺着他凸起的浅浅喉结,到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再到他殷红的唇瓣,玉管般的鼻,最后落入那双美丽的丹凤眼里。
这双幽深静邃的眸,翻滚着显而易见的担忧,还有深深的不舍。
额头顶到他胸膛,点了点,弯眉咧嘴,夭锦渔露出灿烂的笑容,刹那间,百花盛开,“听到了,放心吧。”
东方无敌垂眸,看着她的笑颜,世间万种颜色,抵不过这朵笑容。
抿抿唇,板着脸道:“笑这么难看,别在外人面前笑,也就我凑合着不嫌弃,给爷记住了。”
夭锦渔唰一下收回笑容,恢复那张呆脸,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识货的臭小子,老娘还不稀得笑给你看了。
“呵呵呵。”东方无敌轻笑,再紧了紧手臂,抱着怀里纤细的身体,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真舍不得让她离开身边。
“呼,差不多够了哈,你想勒死姐姐吗?”夭锦渔挣扎不开,呼呼喘了两口气,这小子手臂跟两条铁箍一样。
“蠢货,别总想当人家姐姐,”东方无敌想起不败时的生活,心底还是很怀念的,再次警告道:“你这辈子没那当姐姐的命,给爷老老实实,凡是雄性,不管品种,都给爷远这点。”
“……”夭锦渔无语。
“咳,咳,咳。”别说她,就连当壁花的濮阳无双都听不下去了。
锦渔妹妹是长得好看,但她才十四岁,还没长开的丫头片子,真心没到人见人爱的地步,护食,不用护成这样吧?
没等两人再多说什么,外面的镇西王爷就一声怒吼,“东方无敌,立即出发!”
夭锦渔拍拍东方无敌的腰身,道:“走吧。”
东方无敌缓缓松开手臂,突地捧着她的脸蛋,殷红的唇轻轻贴了贴她额头,道了句,“等我。”
之后,飞快转身,身影一闪,已经落到了院子里。
再然后,夭锦渔就从窗口,看见他红袍猎猎,疾步走出院门口的背影。
自古最销/魂者,唯别而已。
轻轻抚了抚额头,那里温热的触感,一直不曾消散。
一直以为,她重生而回,遇见他,容忍他,接受他,只是因为上世那最后的生死相随。
可不知是在何时,他那张艳色殊容的脸,那双幽深绝丽的眼,已经悄悄在她心尖驻扎,成为她这辈子最深的牵挂。
“唉。”院子外已经人影皆无,夭锦渔深深叹口气,好吧,既然牵挂了,那姐姐就再蠢一次吧,希望这次,选对了蠢的目标。
“唉~~”身后还有个拐着弯叹气的。
濮阳无双一脸怨妇相地瞪着夭锦渔,道:“好好的一朵鲜花,被那软柿子给黏住了,真是没天理,锦渔妹妹你跟我回家吧?”
夭锦渔回头轻轻一笑,“好啊,等此事完结,我们就都有空了。”
“你说真的?”
“嗯,古墓森林距离苍莽山并不远。”
“对啊,是很近,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咱们该出发了。”
“那赶紧走,等你去了我家,我带你见识一下本公子的宝地,还有咱濮阳家的药田,你不是炼药师吗,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