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的菜?安宥柠毫不在意的直接的说道,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还没有人与他说过这样的话,向来都是他拒绝别人,没有女人拒绝他。
傅傅绪迟钝了几秒才开口,
“昨晚的事,安府的人已经全部知道了,想必今天就会传遍整个王城。”
“什么!你没开玩笑吧?”
“这对你不算是坏处,觉得难堪的人不应该是我吗?”安宥柠这激动的反应,让人难以捉摸。
“你懂个毛线,装备不占优势的情况高调出击,只会增加游戏难度。算了算了,反正事已至此,就这么着吧,你约我到底什么事儿,你要的东西是什么,一次性说清楚。” 安宥柠知道着急无用,也只能乐观应对了。
傅绪默了默,拿出一个金色锦囊递给安宥柠,“我要的东西,已经写在里面了,你随时可以打开看。”
“早知道这么简单,你直接托人送来不就行了,害得我跑这一趟,又惹不少麻烦事儿。“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我为什么想见你啊?”安宥柠脱口而出。
安宥柠非常自然的回答,反倒是问者心寒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的这样东西,只有你亲手拿到才有用,切记。锦囊你可以一直留着,里面的内容一般人看不懂。”
这么神秘?安宥柠把锦囊塞好,”行了,知道了,我要赶紧回去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自当尽全力,废话不多说,谢谢你的美食了,味道很不错,什么时候介绍下你家厨师让我认识认识,我要能学一道半道的小吃来,估计能摆摊发家致富。“
“你想的倒是挺美,怎么,厨子是你的菜吗?”刚才说的话都被他听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悄然无声的..
“瞧你那小气劲儿,我随便说说的。”
“我在你身上可是花了一万两,还不够大方吗?别忘了,你在这赊的酒钱还没算,你还挺有眼光的,一点就点了最贵的酒。”
这都跟她记上!
有钱就是大爷,能少欠点是点,安宥柠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您是有钱人,一盏酒一百金,对您来说算的了什么呢,我这等小女子,虽然才疏学浅,却也知礼尚往来的道理,这主人家的邀客人,向来是没有倒付茶钱的道理,我想王爷这么阔气的人邀我,要是只点个普通的酒喝,那也太小看王爷了,您说是吧?“
伶牙俐齿,古灵精怪,与曾经的安宥柠,判若两人。
“喝酒倒是无妨,只是没这个酒量,还是少逞强的好,省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好收场。“
这话说的,难道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
她的酒品不差的,只能说这酿酒师功夫深,能造出这样厉害的酒。
“别蒙我了,你衣裳整齐,床上只有我睡过的痕迹,明显我们昨晚不在一个房里,再说了我是女的,要吃亏也是我吃亏,我都不计较,你瞎操什么心。”
这话一出,着实让人无言以对。安宥柠不仅喝了个酊酩大醉,记忆也忘光了,昨晚上,她枕在傅绪肩膀上流了一哈喇的口水,傅绪身上的衣服都是新换的,还有,昨晚两人接吻的事...
这女人,不知是演戏还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罢了,我已与你大哥谈过,说你是为了戴罪立功协助调查最近失踪案的事才惹事的,你回去后,不要说漏嘴。”
“好,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儿就这样吧,你慢慢吃,再见。“
安宥柠说完,连头发都忘记梳,直接就往门外走。
“你确定,要这样出门?”
傅绪看着安宥柠身上大胆性感的薄裙,她是真的傻吗?
光天化日的,不怕被人唾沫淹死,还是她在他面前演的天真可爱?就像传闻的一样,她是个为了博取太子宠爱不择手段的女人。
安宥柠才开了门,又马上关上,外面真冷,屋子里有暖炉,难怪穿这么少都感觉不到冷。
转头看傅绪正看什么稀奇物似的看着自己,流氓,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看去什么。
好歹是接受过新观念的现代女性,也不会太在意,海滩上穿比基尼的美女多的去了,她这都算很保守了。
“咳,我只是看下外面天气,估测下气温。”
她也没工夫装羞涩,看到床边有准备好的衣服,大方的走过去,拿了衣服到旁边的阁间去换了。
傅绪忍不住一笑,拿起筷子,一桌对傅绪来说再平常不过的菜肴,他用筷子夹了一块安宥柠赞叹不已的五花肉放进口中,细嚼碎入喉。
似乎,是比往日鲜美了呢。
安宥柠一身鹅黄色的烟沙裙,穿着上总算有了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当她和傅绪一同从醉神仙酒楼的门走出来时,醉神仙里的小二以及厨娘几人都看呆了。
傅绪在醉神仙留了一间雅室偶尔居住,但从未带女子来过。
今日特地关门不营业,就是为了这女子?
王爷是老板,想任性点完全可以,但自从醉神仙酒楼开业来,还没有因为什么事情而延迟过开门时间。
他们全部跪地行礼,安宥柠第一次感觉到身为主子应该享受到的礼遇。
醉神仙门口停了安府派来的轿子,风筝一脸受气的站在轿子前等着,她已经站了一个上午。昨天晚上安乐韵发了一晚的火,把闺房里的花瓶砸了个稀巴烂,风筝上去劝,还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受了气不够,一大早又被安成斌派来接人,接的人还是害她被骂的安宥柠,风筝别提多不爽了。
一看安宥柠先走出来,风筝没好气的走过去,又看到傅绪尾随在后,连忙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奴婢参加王爷,奴婢受我们家大少爷之命,带安宥柠回府。”
“不必了,让她坐我的马轿回去吧,阿正,送她回去。” 傅绪不容拒绝的说完。
安宥柠也不想跟风筝那个势利的家伙走,也不推脱,就上了傅绪的私人马车。心里奇怪傅绪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但很快也想通了,既然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自然要利用到极致了。
“拜拜了,多谢你的款待。”她坐上马车,朝傅绪挥了挥手,像是多年的好友,风筝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马车轿金角麒麟坠显贵,坐垫都是用上好的金丝绣,低调的奢华。
一路驶回安府,下轿的时候阿正忍不住的说了一句,”你离我家王爷远点,就算徐家曾经有恩于我们王府,但你和王爷已经解除婚约了,像你这样见异思迁的女人,配不上我们王爷。“
”小随从,你敬业爱主我很欣赏,但是说话要懂得经大脑思考,这世事难料,说不准哪天我真跟你家王爷好了当上王妃,你不怕我一进王府就开除了你。“
”你脸皮真厚!“阿正有些生气,这女人怎么这么善变,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哈哈,不逗你了,谢谢你送我,慢走。“
安宥柠潇洒的进了安府,她和傅绪昨晚的事情果然已经传遍了,她流星大步从安府正门进去,看门的人忘记了阻拦她从偏门过,看奇葩似的看着她,嘴上议论。
”喂,谁允许你从正门过的,你们这些看门的都是吃白饭的吗,信不信割了你们的舌头!去,把她给我捉去见二小姐,二小姐有账跟她算!”
风筝跟在马车轿后面,走了一路,别提多别憋屈了,傅绪的随从一走,风筝马上就冲上来叫住了安宥柠。
不等安宥柠回头,连忙有两个丫鬟迎上来拉着风筝的劝道,”嘘,风筝姐,千万别提舌头这两个字,二小姐她被王爷罚了舌刑,虽然是吃辣椒最轻的刑罚,但是二小姐一点辣都不会吃,受了刑大哭大闹,咱们现在千万别去惹她啊。“
安宥柠停住脚步?舌刑?傅绪为什么要罚安乐韵,她抚脑袋,隐约记起什么。
被丫鬟一提醒,风筝立即转了话锋,“都怪她,要不是她,二小姐不会受罚,我也不会受那窝囊气。”挑了挑眉毛,暗示两个丫鬟,坏心思顿生,“大少爷让我接她回府接受处置,可是大少爷现在不在,夫人和国公爷也都在歇息,沁兰小姐吩咐我们在园里碾花汁,过滤花蜜,正缺人手呢,就让她一起去吧。“
变着法的想使唤她,恐怕还不只是干活那么简单。
“风筝,上次被二姨娘训了不够?我记得,这安府是我家,还轮不到你一个丫鬟做主吧?”
“你家?安府早就不是你家了,你勾引男人都勾引到王爷床上去了,你还有脸说安府是你家,你把安府的脸都丢尽了!”
“安府的事儿,用不着你在这说三道四的,你区区一个小丫鬟,只怕想勾引,都没机会吧。吃不到葡萄,可以买葡萄吃,你这酸味再泛滥,也泛不到我的嘴里,你要放屁接着放,我可懒得作陪。”
“好啊,你不去可以,不过只怕这累活重担,都要落到粉桃一个人身上了,可怜的粉桃,昨天人都快累趴下了,也不供出你在哪里,害的二小姐费了好大的劲儿。二小姐可说了,要我好好管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