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贤的提问绝对是劲爆,一桌人当即发出刺激的唏嘘声,酒都醒了不少。
这是今晚最刺激开放的一个问题,他们好奇又畏惧的望向那个尊冷的男人,暗暗为司徒贤捏了把汗。
司徒贤性子爱玩,但平时有祁雅乐管着,在人前还算是稳重。
喝醉了,没想到这么敢说,绝对是酒壮怂人胆!
“司徒!”祁雅乐喝的酒少,连忙捏了捏他的衣角提醒。
司徒贤喝的烂醉如泥,不仅没收敛,还更加夸张的摇摇手道,“不行不行,这个问题还不够好玩,我换一个。”
“我要问!你们的第一次在哪里发生的?谁先主动吻的谁!”
刚才还发出唏嘘声的人,现在全倒吸了口凉气。
不管私下玩的多厉害,表面上都不是那么开放的人。
突然把如此隐私的事放到明面上玩乐,谁都脸红。
何况,对象还是傅绪..
祁雅乐脸色青白,恨不得把司徒贤这张臭嘴给封起来,不断对安宥柠和傅绪投去抱歉的眼神。
从刚才开始,安宥柠就像是猩猩一直被人行以注目礼。
古人思想不是很封建?她怎么一点没看出来?
她面色淡定,内心却因为司徒的提问而悸动不已。
安宥柠意识到她和那些八卦的人一样想知道傅绪的回复,觉得很可笑。
“本王第一次给的是本王最爱的女人。”
“在树林。”
“她先吻的我。”
极不可思议的是,傅绪居然把司徒的提问都回答了。
说的又快又稳,漆黑的凤眸不经意的瞟了安宥柠一眼。
且不说桌上其他人听的脸红耳热的反应,安宥柠桌下的手用力的掐紧了虎口。
她和傅绪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树林里没有错。
可是,她没有主动吻傅绪啊?全程都是傅绪主动的。
包括到现在,她在床事上从没有主动过。
女孩子的初次,是最宝贵的,那天的点点滴滴她记得一清二楚。
傅绪为什么要说是她主动吻的,难道是他喝大了?
还是,他说的那个女人不是自己,他的第一次给的,根本就不是她?
他对她,一开始就没有忠诚过。
像他那般惹人瞩目,技术极好的男人,怎么会真的只碰过她?
不算上慕笑柔,他们误会的那几年里包括他的过去,她对他的私生活一无所知。
包括他心里深处最惦记的...那个她没有见过的女人,那个正主。了。
安宥柠觉得她简直傻透了,喉咙口突然像卡了一道鱼刺,吞不下吐不出,恶心极了。
“看不出呢,王爷这么强势的男人,第一次,居然是女方主动的。”
“王爷斯文有风度,一看就是会照顾体贴女人的,那种事,肯定是很温柔的,不会勉强。”
“做王爷的女人真幸福..”
他们轻声赞叹,谁也不敢说错一个字。
第一次发生野外那种地方,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被唾沫淹死了。
可是傅绪,就不一样了。
他们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那种男欢女爱情不自禁,英俊的男子被主动的女孩吻倒在春风阵阵的草地上,宽衣解带,不可描述的微妙场景..
至于那个女孩是谁,他们不敢问,有人看向了安宥柠,见她只是平静如水的坐着。
没有一点被撩情心动的反应,那股羡慕的火苗,都压了下去。
同时灭下去的,还有傅绪的期待。
“哈哈,刺激!我,我和雅乐也可刺激了,我们第一次...”司徒贤听了傅绪说的,居然醉晃晃的开始说自己的,祁雅乐脸发烫,连忙紧捂住了司徒贤的嘴,又羞又气的拧了把司徒的耳朵。
“司徒贤,你不要命了,再敢胡说,我拧断你耳朵!别喝了,醉成什么样子了,别人的婚宴,丢不丢人?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了。”
司徒贤被拧了耳朵,顿时软了,熟练的开始道歉,“唔..夫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跪搓衣板,我跪就是了。”
引得一阵笑声。
“好了,司徒醉了,这小子今晚也灌了不少,放了他吧,我们接着玩就是了,再玩一会,好放新郎官去度春宵了,再让新娘等下去,该着急了,哈哈。”秦宰将军也喝了不少,出来道。
安成斌感激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秦宰。
司徒贤被扶下去醒酒,他们继续行酒令,只是历经了傅绪这一轮劲爆的回答后,又回到普通玩法上,无趣了很多。
可他们不敢像司徒那样敢玩敢说,司徒虽然不比夜容幽和傅绪的关系,但和傅绪从小也算亲近,一般人是不敢比较的。
本以为这场行酒令马上要结束,没想到,在傅绪过后的好几轮,就轮到了安宥柠回答。
夫妻俩就像轮回战一样,一遍遍刺激他们的兴奋点。
而提的问题虽然没有那么刺激敏感,但也是触及隐私的。
“王妃娘娘,你心里的那个人,为你做过最令你难忘的事是什么?”
一个贵胄男臣提问道。
安宥柠怔了片刻,随后道,“从我记事起,他就从梦里陪着我,二十年余年。”
“哇...”
桌上的人一片哗然,都崇拜的看安宥柠和傅绪,他们都知道这一对是青梅竹马。
现在安宥柠洗白了,又得傅绪宠爱,他们对安宥柠好感上升,脑补着温馨甜蜜的爱情。
唯独傅绪眼底晦暗,安宥柠五岁才认识他,她却说梦了他二十年?她今年也才二十四岁!她梦里的人是谁?
“又是王妃!”
安宥柠又一次摸到行酒令牌面里的白色骰牌。
“这次问一个简单的,你从梦里就开始喜欢他了吗??”一人起哄的提问道。
“我不记得他的样子,只记得他总是穿着白色的衣服。”安宥柠不动声色的回答。
“娘娘,我问的可是喜不喜欢哦?”
安宥柠犹豫了一瞬,点了头。
秦宰笑了起来,“哈哈,还是你们两口子浪漫啊,人家今天当新郎的要被你们虐哭了!白色衣服,遵义王少年那会,最常穿的就是白色袍子!后来成年就穿的少了,白色易脏,不适合咱们战场上碰炮火的老爷们。不过,凭咱们王爷的长相,黑的白的都一样,穿什么都是迷倒万千,云翱大陆第一美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心里的那个人,他只穿白色。”安宥柠突然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傅绪的脸色陡然一冷,其他人先是愣住,揉了揉耳朵,确定没有听错,温度骤降,全都自觉的放下了酒杯。
安宥柠心里升起一抹报复的快感。
“妹妹,不能喝还喝这么多酒,忘记大哥的叮嘱了?”安成斌虽然也喝了很多酒,但喝了好几杯醒酒汤支撑,意识还算清醒,连忙打圆场。
安雅欣也起身,帮衬道,“呵呵,王妃喝多了,喝多了。”
兄妹一人一句,这才把场面暖回来。
安宥柠却兀自冷艳的端起酒杯,任性的仿佛不是平时的她。
“来,继续,今天是我大哥一生一次迎娶夫人的大喜之日,本宫打心眼里高兴,今日本宫陪你们玩个尽兴。”
“宥柠,你的身子..”安成斌不放心的说。
“好的很,王府的人可是把我调理的很好呢。”安宥柠笑着眨眨眼,主动拿起玩骰子的摇木。
“这次,本宫来摇骰。”
桌上人欣赏安宥柠豪爽之余,胆战心惊的往傅绪那看。
见傅绪只是沉着脸没有阻止,他们不敢怠慢,在转变的有些尴尬的气氛里,又开始玩了起来。
接下来,安宥柠又被选中回答问题,他们不敢再问隐私,换做很普通的问题去问。
可是安宥柠却不肯答了,拿起酒杯就罚酒,一喝十杯,眼都不带眨一下。
喝的多了,她还兴起舞了一段,舞姿卓越,动人心魄,美极了,看的人眼珠都舍不得眨。
跳完后,她继续喝,一杯又一杯,当自己是酒桶,疯狂的饮酒。
起先,他们还看得过去,到后来,气氛越来越严肃。
安雅欣见傅绪脸色难看,偷偷走到安宥柠身边,按下她的酒杯“宥柠,别喝了,你喝太多了。”
安宥柠带着醉意,风情万种的笑着抢回酒杯,绝色的脸上两抹妩媚的红晕,“雅欣啊,一起喝,我们祝大哥和嫂子,天长地久,恩爱白头!”
安雅欣劝不住,安成斌也走过来,“宥柠,大哥帮你喝吧,你酒量不好。”
“那怎么行,大哥是新郎官,只有敬酒,哪有代酒的道理?大哥,你可别小看我,不就是酒吗,喝醉了,就没感觉了,酒也好,水也罢,都是一样的,哥,我敬你!”安宥柠已经喝上了头,有些晃动的说着话,嘴角绽着迷醉的冷笑。
安成斌还想劝,另一边傅绪也拿起了酒杯,倒了满满的酒,低沉的道,“本王帮她一起喝。”
话落,一饮而尽。
众人无言,连劝酒都不敢劝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夫妻两个,像是故意较量那样,一个比一个能喝,一杯喝完接着倒,两个人好像是在互相报复那样。
她凶,他就喝的更凶,看谁先喝趴下?
就算是水,也不能这么喝的啊!
他们都看傻了眼,本来还有跟跟喝酒的,到后面基本是不敢碰酒杯了,连行酒令都不敢玩了。
一桌人劝也不是,走也不是,就这么目瞪口呆看着安宥柠和傅绪酗酒,本来属于别人的婚礼,好像成了他们俩的拼酒场,喝的比新郎还狠!
安宥柠其实早就不行了,她没什么酒量,酒品也不好,喝醉了以后时不时的笑,但都是一个人望着酒杯冷笑,还算矜持。
她喝不过傅绪,宣泄的一番牛饮过后,头晕趴在了桌上。
安宥柠倒下后,傅绪也终于放下酒杯,阴沉的脸上有几分醉态,但比起喝烂醉的安宥柠要好的多。
傅绪放下酒杯,抱走了安宥柠。
一桌人悬浮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终于可以回家了,该入洞房的也终于可以去见新娘了。
两人都喝醉了,傅绪一脚踢开门,抱着酒气冲天的安宥柠进了房间。
不知道是谁先脱去衣服,谁先缠上谁的唇,衣裙簌簌落地,雪白的锁骨延伸出安宥柠曼妙的酮体,不经意摩擦傅绪的硬物...
傅绪眼中情,欲点燃,吻铺天盖地的落遍她赤,裸身体,两个人燥热的亲吻着互相的轮廓,烫的如火炉,相拥滚到了床上。
酒精驱使下,一切水到渠成。
就在他要进入那片湿润的洞窟时,安宥柠感到熟悉的硬物感,突然红了眼睛,吐着醉气,使劲推傅绪的肩膀,“不做,我不和你做,你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