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点头,跟在钟晚和安叔的后头。
“咱们回吧。”族爷爷开口。
四叔应是。
……
经此一事,族人们的激情意外的高涨。
安叔巴拉巴拉的张口在钟晚身旁说话。
钟晚就在一边听着。
“安叔,这两天注意些,那个谭长老大概还会卷土重来的。”
“是,族长。”
……
“族长,我父亲想请您过去坐坐。”品加凑上前来。
钟晚点头。
品景是个十分明事理的人,如果无事是不会找上她的。
……
钟晚到时,品达正在搀扶着品景在地上试着行走,之前伤到了腿,品景这两天才可以下床行走。
“族长大人来了。”品雅阿姆笑着从厨房里露出头来,端出一盘甜味果来。
品景在品达的搀扶下坐在旁边的扶椅上。
“族长大人,听闻您在边界处理了一批来闹事的人――”
钟晚点头。
品景面色有些沉凝,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在两月前被派去了荒域边境探查情况,这您是知道的。有一些情况我要向您汇报。在我到达了荒域联盟的基地后,就受到了第一和第四聚居区的打压。他们一直认为族老身体快要支撑不住了,――那时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幸好后来您回到族群,族老的病才能够痊愈……但在荒域联盟里的时候,因为狩猎季的临近,需要打探清楚帝国联盟内的情况,他们一致认为应该由我去做些什么……其实就是想把我当做诱饵放在明处……这历来都是弱小者呆的位置。……我死里逃生,品加带着我才回到部族,他们大概也以为我已经死掉了。……可能过些天就会从边境传来我已经牺牲的消息。我想要告诉您的是,不论是第一还是第五聚居区又或是其他的聚居区,情况都很复杂。只请您记住一点――”
品景眼神犀利,“这里是荒域不是外面,不要永远对人只抱有希望,荒域之中百分之十是从外界逃亡进来的,百分之九十五确实被流放进来的!您知道一个人为什么会被流放吗?~那是因为他一定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大罪!所以统治者才会把他抛弃流放到这里――,对就是抛弃。”
品景眼睛微眯。“那您又知道什么是抛弃吗?……抛弃就是一个人再也没了同伴没了亲族没了根。一个没了根的人会有多疯狂您知道吗?当一个人没了牵挂的时候,他会做出许多疯狂的事情来。这里,荒域,许许多多没了根的人,在经历过恐慌、暴乱之后,只会变得更加没有人性,这里实力至上,因为实力高的人能够杀掉实力差的人,没有任何的公平与不公平之争只有输赢。族长大人,我希望您能不要因为族中的和平就改变了对荒域的认知。我们的族群是外来者,和这里的人还是有很多不同之处的。”
钟晚点头,品景的话何尝不是为了族群着想啊,这是想给自己这个族长提个醒,以免自己走上歧路啊。
“景阿叔,您放心,您说的话,我一定谨记,绝对不会犯的。”
钟晚郑重的表情,让品景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您心中有数就好,是我多虑了,还打扰了您,真是不好意思。”
“您这是什么话,都是为了我好,我自然会领情的。”
钟晚就把自己一两天做过的事情简要的和品景说了说,让他安心。
……
“族长,族长,有第一聚居区的人来了。”
品加本来在外面守着的,有兽人过来通报。
钟晚神色不明,和品景对视了一眼。
景阿叔的话刚说完,人就来了,火候正好啊。
钟晚站起身来,“那我们就去看看。”
品加跟着钟晚走了出去。
品景因为腿伤没法出门。
谭长老这会儿有些趾高气昂,这次自己是被请进来的。
当然了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自己可是拿着大赫族长手信来的,谅这个小小的族群也不敢怠慢自己。
“谭长老,”
老贪身体一哆嗦,回过头去面向门口已经是满面笑容,“族长,您好。”
钟晚嘴角勾了勾,坐上主位,“不知道谭长老这次上门来是要做什么呢?”
做什么……又想起上次自己想要抢夺货物不成的事情来。
谭长老气的牙根都痒痒,这个雌性应该早就听到回报了,明知道自己是带着族长手信来的,却又偏偏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真是可恨。
谭长老努力控制自己脸上的肌肉,不让它做出什么愤恨的表情。
“族长,我是带着我族族长的手信来的,希望您能够仔细看看,认真考虑一下我们族长的建议,还请您相信,我们族长是带着万分诚意才让我来跑这一趟的。”
谭长老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钟晚。
钟晚接过,拆开来看。
看完之后,钟晚的嘴角就挂上了一抹微笑,她开口问道,“这就是你们的族长的诚意?”
谭长老眼中闪过一抹自信,“对,我们族长的诚意全都在里边了!还请您想好了,再回答。”
钟晚笑出了声。
旁边的安叔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心中却像挠痒痒似的想要看向钟晚的手里。
“谭长老,不知你们族长年龄啊――”
谭长老一脸自豪,“我家族长正值青春年华,不过三十有余。”
钟晚冷笑了一声,三十有余的青春年华啊……
那自己算是什么呢,自己不到二十岁还算是青春了吗?
钟晚眼神一转,“谭长老在族中定是个大职位吧――”
谭长老额头上已经冒出虚汗来,还是不由得挺了挺身子,“那当然,如果不然,我大赫族长也不会派我前来。”
“哦?那真可惜,”
钟晚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那第一聚居区就要空出一个大职位来,你们大赫族长就要损失一个得力干将了。”
谭长老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嘴中切诺道,:“什么……”
钟晚含笑不语。
谭长老这才惊起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