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锦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模样,叶老夫人并没有立马放过她,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叶府,她行事这般不周密,若是不能让她长些记性,只怕以后她可要吃大亏的。
“锦绣,你要记住,你跟倾城是亲姐妹,虽说你们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可一笔写不出两个叶字,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道理你该懂得。”
叶老夫人瞥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叶锦绣,眼中神色愈发坚定。
“你若真想得偿所愿,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呢,倾城她不是你能撼动的了的,你也知道你二叔多疼爱她,更何况她还是皇上亲封的翁主,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会舍近求远,祖母的话你回头再仔细琢磨琢磨吧!”
叶锦绣并非是愚蠢的人,叶老夫人话到这里,她明白祖母这是在教她。
只是她向来瞧不上叶倾城,此刻听祖母仔细说着叶倾城的优势,心里一时哀怨,一时又似看见无限曙光,实在矛盾极了。
“还有祖母寿辰那一日的事,可是你一手安排的?这样的事不许再有下一回,不然连我都保不了你!”
叶锦绣眼里立马露出惊恐来,那事隐秘之极,祖母又是如何知道的?
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此刻露出惊恐地神色来,叶老夫人心里便生出不尽的失望。
“你以为你做的隐秘?当日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人精?也就是你二叔至今还蒙在鼓里,若不然你以为你能一点事也没有?”
一丝后怕悄悄从叶锦绣的后背蜿蜒至全身,惶恐和惊惧不安如一条吐着信子的蛇丝丝绕着她的整颗心。
“祖母,求您救我,救救我啊!锦绣只是嫉妒倾城,她有那么好的身世,她能轻而易举的得到那么多……”
叶老夫人听着叶锦绣的呢喃,不怒反笑:“轻而易举?这世上哪有什么轻而易举,所有的轻而易举都是别人在背后付出了血和泪的代价换来的!”
“倾城有那么好的身世那是因为他爹在凉州戍守边关数十年如一日,她能被皇上封为福安郡主亦是这个道理,这些你若也想要,就自己去挣来,窝里横能讨什么好?”
“还有,当日那两个当事者早已被我杖毙,此事日后休得再提!”
叶老夫人厉声与叶锦绣一一道明其中关窍,眼见这个自己素来得意的孙女脸上雪色尽失,心中止不住又叹了一回。
她心中清楚,锦绣看着精明,其实不过都是一些小心思罢了,反倒是她从前刻意忽视的叶倾城,如今行事却颇得兵法三味。
叶锦绣茫然无助的的跪在地上,低声喃喃开口说道:“祖母……您说我该怎么办?”
“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么?对叶倾城,你只能好言好语的哄着,可你倒好不听祖母的话,非要自作主张!”
想起锦绣背着自己在背后动的那些手脚,叶老夫人就一阵头疼,但头疼归头疼,她却做不到弃之不管。
“你在背后的所有小动作只怕她都已有察觉,那日寿宴的那出戏便是为你准备的,你自己日后行事好自为之,你若在擅做主张,祖母也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