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平郡主这才舒了口气,父王肯松口至少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而对于皇甫嵩来说,只要还可以商量,他就可以去争取,至于别的,她可管不了那么多。
安王看着身边的女儿,总觉得这个女儿似乎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这一时半会儿的却说不上来。
“庆平啊,其实你嵩哥哥他只是个辅佐君王的料子,若是让他做别的定然不行,所以你若是想要父王协助他坐到那个位置上,父王只怕也是有心无力的。”
其实这一点庆平郡主全部都仔细想过,即便是父王这里还有什么要求,只要她能够办到,她都会依照父王的意思努力去做到的。
倒是安王,从最开始对庆平郡主的满意到这会儿对庆平郡主的不解,他是愈发不喜庆平郡主的行为,他看着这个许久都不曾见过的女儿,将她这一系列的变化都看在眼中,心中愈发没底。
庆平郡主这时候也意识到了刚刚的自己太多着急,恐怕然安王看出了什么来,一双眼中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才没了刚刚那份着急和不耐。
“父王说的是,况且朝堂政事,又岂是女儿一介女子可以妄议的?幸亏父王在一边提醒女儿才没有铸成大错。”
这话带着十足的探究神色,庆平郡主看向京城时却是一脸的坚毅和肯定,只是不知为何,庆平郡主对安王说这话时,竟多了几分打探和试探之意。
父女二人到御书房外时,昭武帝亲自迎了出来,安王在看到昭武帝的那一刻,脸上的神色也逐渐的复杂了起来。
“臣弟给皇兄请安,多年未见,不知皇兄如今是否安好?”安王一边对昭武帝说着,一脸仔细打量着昭武帝脸上的神色。
只见昭武帝一愣,眼中露出几分欣喜来,安王这才放了心:“臣弟多年未在京中,多谢皇兄体恤照顾庆平,这可真是她的福分。”
言罢,安王看向庆平郡主,复又对她说道:“赶紧多谢你皇伯父这些年来对你的照顾之情,若不是他,这几年你在京中定然不会这般顺利和舒坦。”
庆平郡主心有不甘的看着昭武帝,她想要再说些什么,可见父王正弯腰行礼,其他的话她也说不出口来,只能跟着父王一起弯腰行礼。
这几年庆平郡主一直都在京中,她的性格和脾气昭武帝自然清楚,看着她今日这般恭顺,连昭武帝都大感意外。
“庆平如今也是要嫁人了,朕瞧着你父王回来后你也懂事了许多,怎么这会儿竟不知道扶你父王起身了?”
昭武帝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安王听到这话时这才放松了下来,看来庆平郡主倒是跟昭武帝熟悉,不然他也不会这样跟自己的女儿说话,这才忙直起身来。
“七弟,今日你回京原是大事一桩,朕理应为你行接风洗尘宴的。只是你也知道黄河水灾险些民不聊生,七弟一向又是最心怀仁慈之人,故而朕打算只设宴永寿宫,正好咱们一起去给母后她老人家请安,也好让你瞧瞧你这姑爷是否令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