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晔也十分赞同皇甫恂的看法,江南水灾的时候他们都还不够参政的年纪,当时唯有一个皇甫嵩可以为昭武帝分忧,况且那时候正是昔年陈贵妃得宠的时候,派他前去几乎是不二选择。
“非也非也,五殿下若是真的这样去皇上面前弹劾,殿下弹劾的话还没说完,宁郡王的拥护者们便会倒打一耙,说五殿下和叶将军办事不力,为了邀功便想要污蔑宁郡王。”
杨业这番话一说完,屋里的其余三人顿时面露恼恨之色,此事分明是皇甫嵩从前坐下的恶,难道要他们听之任之,那他们被追杀的日子难不成要他们忍气吞声不成?
就在皇甫恂和叶文彬准备开口反驳的时候,皇甫晔示意他们不必开口。
“先生这意思是让他们先准备证据还是?还请先生示下!”
杨业见开口的是皇甫晔,脸上多了几分恭敬的神色,便顺着皇甫晔的问题,仔细回答着。
“证据自然是要准备的,不过草民倒觉得五殿下和叶将军一路被人追杀,证据这条路只怕已经十分艰难,况且此事的要点原本就不在证据上,而在皇上的心。皇上心中最怀疑的那个人,即便是有证据证明此事跟他无关,只怕皇上也不会相信,不是吗?”
杨业的话让在场的三人暗暗点头不迭,他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此事原本就在于昭武帝的看法,若是昭武帝不信,他们便是准备再多的证据也没有用。
“其实证据咱们之前也是搜集了不少的,只是在江南时被人一路追杀,那些证据都还没来得及收拾誊抄,咱们便只顾着逃命了。”
叶文彬叹了口气对杨业说着,他想起在江南的那些日子,简直不亚于镇守凉州跟西琅兵戎相见的时候。
“叶将军的意思是你们曾经是有过证据的?若是你们曾经查到过的证据,此事便好办多了,只消你们还记得那些证据一星半点,便足够用了。”
杨业眸中一亮,他原本以为叶将军是一介武夫,对朝中这些事情自然不清楚,听了他这番话,这才对他改观了些。
“我只知道别的我不记得,但是那一份从相关人口中查到的他们贪墨的份额名单,我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当时便默默的记在了脑海中,所以即便是那一份毁去了,我脑海中的却是无法毁灭的。”
皇甫晔听了叶文彬这番话,顿时喜出望外,他原以为他们这一趟吃的亏只能哑巴吃黄连了,没想到叶文彬竟还有这样的机智!
“此话当真?若是咱们手里有了这份名单,难不成还怕不能成事?叶将军,不如你赶紧将那份名单抄写下来?”
叶文彬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他早已被那份名单压的喘不过气来,这会儿能当着他们的面将这份名单交出来,他也好松一口气。
“咱们有了最有力的证据,其余的便好说了,咱们还欠一个‘势’,此次江南水灾的事情爆发定然不是那么简单的,咱们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才好将此事前后衔接起来,一击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