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摇了摇头,继续提点着皇甫嵩:“若是没有五殿下和叶文彬的事情此事自然旁人不敢多说一个字,可是殿下仔细想一想,五殿下和叶文彬至今还未回京,落在旁人眼里此事自然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殿下明白了吗?”
皇甫嵩这才正视陈家此次送银子进京的事情,诚如陈安所言,此事若是真的有人拿来做文章,只怕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殿下,皇上召您进宫,让您快一些!”就在此时,李全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
皇甫嵩和陈安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皇甫嵩扬声对李全说道:“是谁来传旨的?你去回一声,就说本王立马就到。”
“是鲁总管亲自前来咱们府上请殿下进宫的,鲁总管还带着禁军,奴才瞧着颇有些来者不善的架势,殿下,您快一些!”
李全的话音刚落,皇甫嵩便从陈安眼中见到了惊愕,昭武帝甚少出动禁军,可这会儿既然让禁军来请皇甫嵩进宫,自然不是小事。
“本王知道了,你好生去招待鲁总管和禁军,本王换件衣裳就出去。”
皇甫嵩话音刚落,便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陈安所料真的没有错,只怕昭武帝早已怀疑到他身上来了,只是之前一直隐而不发罢了。
“殿下,皇上来势汹汹,您可要小心谨慎一些,到了宫里,皇上不管说什么,您只管喊冤就是了,别的事情您一律装作不知情就是,这样此事到最后不过是桩无头冤案,没有证据,没有人敢定您的罪名的。”
皇甫嵩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将身上的衣服理了理,便大步走出了书房。
御书房里,工部尚书上官默,吏部尚书陈渝楠和京兆尹冯唐新都跪在昭武帝面前,皇甫嵩甫一进来,便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儿臣给父皇请安!”皇甫嵩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也不管昭武帝神色如何,便继续问道,“父皇急召,不知所谓何事?”
“冯唐新,你来说!”昭武帝压根没有多看皇甫嵩一眼,而是伸手指了跪在地上的京兆尹冯唐新,让他来回话。
“是,微臣遵旨!”冯唐新朝昭武帝拱了拱手,而后侧身,面对着皇甫嵩,开口回答着他的问题。
“前些日子,微臣属下的京兆府衙捕快在江南道通往京中的官道上发现了一队商队,那商队里带的都是铁箱子,捕快们觉得有些奇怪,便上前盘问了几句,双方因此险些发生冲突。”
冯唐新小心打量了皇甫嵩一眼,见他脸上并无怒色,这才继续说着。
“后来捕快们要求看一看那些铁箱子,那商队里的人不允,双方便闹将起来,捕快们强行打开了铁箱,见铁箱里都是些金银珠宝,捕快们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将他们带回了京兆尹。”
冯唐新转过身来,面对着昭武帝,复又将他之前跟昭武帝说的话重复了一边。
“这些日子京兆尹的人手查遍了整个京城,才查到那批金银珠宝出自江南陈家,可陈家的生意大多在江南,他们却携带这么多的金银珠宝进京,微臣觉得有异,这才进宫上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