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离去后,暗月这才瘫软的坐在地上,他没想到皇甫嵩会放过他,更没想到皇甫嵩会这样轻易的就离开。
想到秦绾昏过去时说过的话,暗月并不敢轻易的回敦煌,只是如今他手中没有银子,也无法待秦绾去看大夫,当即暗月便不由得黯然了神色。
好在虽说暗月如今早已没了之前的功夫,但骑射依旧如往日一般娴熟,他吃力的将秦绾抱起放在马上,随后他自己爬上了马,护着秦绾,一路骑着马儿径直往凉州而去。
就在暗月和秦绾离去后不久,皇甫嵩便从山的另一侧骑着马走了出来,他跟在暗月和秦绾后面,一路不疾不徐,既不容易被他们发现,亦不让他们脱离自己的视线太久。
此刻,皇甫嵩的脸上露出来一丝冷冷的笑容,只要暗月敢带着秦绾去凉州,他便要他们好看!
随着腊八的道来,除夕一日一日的逼近,叶倾城如今一日日的连暖阁都不出,便是外面小丫头们热闹的笑声,也丝毫感染不了她。
想起往日里皇甫晔还在府中时,叶倾城愈发觉得黯然,便是连宫里的腊八和除夕宫宴,她都以身子不适而推了。
朝中的局势一日比一日紧张,昭武帝哪里还不得了?便是墨皇后,听了宫人的回禀后,便让竹心挑了些喜气的物件儿送去了襄王府,又好生叮嘱了叶倾城一番,这才继续忙着年节宫中的布置和安排。
“王妃,今日已是小年了,这个年……是您嫁来王府的第一个年,咱们一定要过的热热闹闹的!”
玉墨将手中的红纸叠了,小丫头递过剪刀,玉墨带头剪着窗花。
谁知,叶倾城却一改连日来的沉默寡言,反倒是“嗯”了一声,便笑了一下开口说道:“过年,就该喜气洋洋的,年后我腹中的孩子便离出生愈发近了,咱们多沾沾喜气也是好事。”
玉墨见叶倾城终于肯露出笑脸来,当即便欢天喜地的,她挑出一张红纸来,给了叶倾城。
“王妃如今虽说不能跟咱们一起剪窗花,但您画个样子,奴婢来剪,让奴婢也沾沾王妃的福气和喜气,如何?”
玉墨的话,叶倾城自然会放在心上,她也不忸怩,当即便接过那红纸,仔细思忖了一番,便提笔落了花样,递给了玉墨。
“呀!王妃描的是千子百福图呢,这是刚刚奴婢最快,所以您才描了个这样难的花样,故意为难奴婢吗?”
叶倾城当即便被玉墨逗笑了,她伸出青葱似的手指来,朝着玉墨的额头狠狠戳了戳,而后便道:“你这是什么话?是你要沾一沾我的福气,我才描了这千子百福图来,若是你想偷懒,看本王妃怎么收拾你!”
玉墨听了叶倾城的话,连连告饶,叶倾城这会儿好容易有了心思笑闹起来,玉墨哪里还会觉得这千子百福图难?
“奴婢断不敢偷懒,好容易才磨得王妃描了一个花样子,奴婢可不敢糟蹋了,定然会好好剪,剪好了,便当时玉墨孝敬王妃的,送给王妃做新年礼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