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襄王府,王府上下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自打皇甫晔和叶倾城一同从蜀中回来,皇甫嵩日夜守在叶倾城身边,他再也没有往日的风采奕奕,反倒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守在叶倾城身边。
“主子,王妃她大约还要几日才能醒过来,您不如先去歇息片刻?您这么一直熬着,等到王妃到时候醒来,只怕您要病倒了……”
暗夜在一旁劝解着皇甫晔,虽说当日皇甫晔跟着他们一起从蜀中回来,可皇甫晔除了叶倾城以外,谁也不认识,他也十分霸道的不许任何人靠近叶倾城,只他一个人日日夜夜的守在叶倾城身边。
“叶倾城还没有醒过来,我不能去歇着,我要等她醒过来!”
皇甫晔硬邦邦的说着,这些日子暗夜不知道劝解了多少次,可每一次皇甫晔都是以同样的理由回答。
“可太医说了,王妃要再缓些时日才能醒过来。当时火势太大,王妃伤势太严重,您好好照顾王妃固然没错,可您得先照顾好你自己啊!”
暗夜看着固执的如同孩子一般的皇甫晔,再度劝道:“不然属下先去请洪太医过来,请洪太医替主子看诊,如何?”
皇甫晔听了暗夜的话,旋即回过头来奇怪的看着暗夜:“我看应该看诊的人是你才对吧?我又没受伤,为什么要看诊?”
“主子,您在外时伤了头,洪太医医术高明,请他来为您看诊,说不定能医好您呢?”
恰在此时,玉墨红着眼睛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崔钰,崔钰手里拿了个盒子,见了皇甫晔,便行了礼。
“王爷,奴婢奉太后之命前来为王妃送药,不知奴婢可否上前看一看王妃?”
皇甫晔下意识的看向暗夜,见看叶点了点头,他这才往旁边挪了挪,只是那目光却一刻也没从崔钰身上挪开过,深怕他一个不小心,崔钰便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玉墨,你去请洪太医来吧,我有几件事要跟洪太医说。”崔钰看着叶倾城,不由得叹了一回气,便头也不回的吩咐着玉墨。
说起来,她也跟着叶倾城待过些时日,想到从前那般温和的人如今竟这么毫无知觉,崔钰便觉得十分难受。
因如今洪铭一直住在襄王府,因此他过来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他一见崔钰也在,便知定是崔钰奉了太后的旨意前来探视。
“洪院判,奴婢今日带了一味药来,说不得能派上用场,不如你瞧瞧?”崔钰说着,就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了洪铭。
洪铭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当下便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臣听说当年襄王殿下带回四株雪莲,当年王妃还在闺中时用过一株,后来皇上两度病危,先后用了两株,如今太后处的一株便是最后一株了啊……”
“太后的意思是她素来身子康健,用不上这样的药,如今王妃说不得用得上,便让奴婢特意过来问一问洪院判。”
洪铭听了崔钰的话,便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太后既然拿出了这仅剩的一株雪莲,便是要洪铭定好生医治叶倾城了,当下洪铭便朝宫里的方向拱了拱手。
“臣定不会辜负太后嘱托,定当尽心竭力好生医治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