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听了叶琪的解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便回过头来,冷冷看了暗夜一眼,而后语含警告和劝解。
“看来这几年王妃重用着你,你连规矩也不记得了,王妃的屋里是随意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暗灵是你暗卫中的人,你重用她或者是不看重她那是你们暗卫的事情。但她并非是寻常人,如何能进王妃的屋里?”
暗夜被玉墨这一眼看的浑身不自在,但他想到暗灵只是进来磕个头,便也十分理直气壮。
“暗灵是来给主子磕头的,又不是给王妃磕头的,你们如何要拦着不许她进去?她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犯得着让你们这样严防死守吗?”
玉墨听了暗夜的话,脸上的笑容反倒愈甚,只有站在旁边的叶琪知道,这几年下来,玉墨越是生气的时候,脸上才会有这样的笑容。
“严防死守?暗夜,我原本想着你也是个清醒人,便索性不跟你卖关子了,那暗灵当真是个无辜的人吗?你且仔细想想这几年她做的事情,看看她对王妃的态度,但凡她跟你一般无二,在王爷当年下落不明时与王府上下一条心,她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吗?”
说完这话,玉墨脸上的笑容立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说起来,你们是王爷身边得力的人,我们这些跟着王妃陪嫁过来的人原本是要敬着你们一些的,可你仔细想一想,她做的桩桩件件事,哪一件担得起一个‘敬’字?你糊涂也就罢了,我自不会跟你计较什么,可旁人心里可不糊涂,蹬鼻子上脸这回事,也得有鼻子有脸!”
眼瞧着玉墨一甩袖子,便走了进去,叶琪幸灾乐祸的看了暗夜一眼,而后便没好气的数落他。
“也不知这些年来王爷怎敢重用你,这般糊涂分不清的人,那暗灵便是再好,她也是外院的人,外院的人你轻易便带进王妃的屋里,难怪玉墨姐姐会生这么一场气,你也是活该!”
“可……可暗灵她并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王妃向来都是个大度的人,想必也不会计较什么吧?”
暗夜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过是暗灵想要给主子磕个头,怎么这两个两个丫头竟摆出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难道暗灵当真这样不堪了?
“王妃向来是大度不计较,可有人不就是仗着王妃大度不计较才做那样不顾身份的事情吗?”
许是因着刚刚暗灵的事情,叶琪进屋后,便再也不曾跟暗夜多说一句话,因她是在是气恨暗灵当年做的事情。
当年皇甫晔在灵州下落不明,暗夜便安排了暗灵带着暗卫前去查探皇甫晔的下落,谁知暗灵一去大半年,既没有查出皇甫晔的下落,更没有给王府送出任何消息。
还是后来叶倾城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了,暗夜这才去了小心,谁知暗灵传来的信中却说她得王爷的倚重数年,便是王爷不能再回来了,她也要在王爷失踪的地方等着,也算是陪着王爷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