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今日皇甫晔带了连城和灵歌一同进宫,因此他回来的时候比昨日倒是早一些,他回来时,叶倾城已在几个丫头的帮衬下重新包裹了一遍伤口,因此不瞧的仔细些,便什么都瞧不出来。
连城和灵歌在宫里折腾了一日,回府后丫头们准备了他们爱吃的吃食,兄妹二人匆匆用罢,便赶紧由各自的乳母带着回去歇着了。
皇甫晔行至叶倾城塌边,仔细一闻,便皱了皱眉:“你这处今日怎么这样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叶倾城摇了摇头:“今日这屋里确实是有一股子血腥味,不过那不是我的血,是皇甫嵩的血!”
皇甫晔一听到这三个字,当即便如临大敌,他惊讶的看着叶倾城,不解的开口道:“他还敢来我们府上?”
“非也非也,他不是来咱们府上,他可是一直都住在我们府上呢,那个熬的一手好药的阿松,便正是皇甫嵩了!”
皇甫晔几乎有些不肯置信,皇甫嵩他是疯了吗?竟然在自己的府上住了这么久才被人发现!
“你有没有怎么样?他是否是伤了你?都是我疏忽了,原本以为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今日便将叶琪和暗夜都带进了宫……”
看着皇甫晔满脸自责的模样,叶倾城忍不住轻笑出声:“这血腥大约是皇甫嵩身上的伤口留下的,如今他被我关在柴房里了,正等着你回来了处置呢,你既回来了,我便不管了!”
听着叶倾城略带嗔怪的声音,皇甫晔当即便放了心:“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咱们王府上的守卫们到底多松懈,他竟一下子便闯到你院子里来了?”
叶倾城见皇甫晔定定的看着自己,显然他并不是真的与她在说府里的守卫们,而是等着她给他一个解释!
“这些事情我并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起初我也不过是怀疑,今儿皇甫嵩当真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便知道我所有的怀疑都是真的,所以他在我手上并没有讨到什么好,你不用担心的!”
皇甫晔挑了挑眉,看着叶倾城似笑非笑:“那你先与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他在咱们府上的?”
“这些日子以来,每每送过来的药碗都是雨过天晴的碗装的,我若记得不错的话,这个花样子的碗、茶盏都是皇甫嵩最喜欢不过的,因此他便顺手拿来了,这一日两日的,我自然发现不了,可时间一长,我怎会不能发现?”
叶倾城仔细与皇甫晔说着,丝毫没有任何的不自然:“更何况,我本就是习医的人,药里别人私自动了手脚,我便存了几分疑心,因此早已暗中叮嘱了师父,让他帮忙看着药,谁知这一仔细,师父便听出了皇甫嵩的声音来……”
皇甫晔伸手叩击着叶倾城的塌,而后喃喃道:“怪不得……说起来,我们我该好好找洪铭问问话了,我是他的主子,他却是你的师父,却不知他要如何叫我呢?”
叶倾城当即看了看皇甫晔,洪铭是他的人?洪铭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人了,她怎么不知道?